宁国公府在楚国的地位,岂是一个钟家可以比拟的?
不管事情孰是孰非,钟家的下场都不会好。
何况,此前宁国夫人被人放火差点烧死,楼月卿被刺杀之事不是小事,楼奕琛在外替朝廷奔走,而宁国公府却在他走后陆续出事儿,而策划这些事情的人就是太后,皇帝若是不处置妥当,伤了君臣情谊,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个宁国公府,是十个钟家也比不上的,而钟家的主子,是太后。
太后势大,是皇上所不容的,太后可以收买人心,可以染指朝堂一些事情,但是,如果她做的事情危害到摄政王殿下的权力,那么,皇上就会制止,因为只有让太后被压制着,他才能保证摄政王不会对太后起了杀意。
若是有一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容不下太后,那么,就是谁也护不住了。
杀母之仇,还有体内的蛊毒折磨得近二十年,皇位的错失,摄政王如果一旦爆发,谁也护不住太后。
秦贵妃话一出,容阑本来还沉思着,随即看着她,目光幽深,意味不明。
秦贵妃面色恬淡的看着他,仿佛方才的话她一点都不介意会引发什么问题,说了便说了。
不管容阑认为是挑拨离间也好,抑或者觉得自己别有居心也罢,其实都不重要。
容阑目光看着她,忽然开口,“那爱妃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闻言,秦贵妃扯了扯嘴角,“国有国法,臣妾不懂朝政,皇上觉得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污蔑太后固然有罪,可若是冤枉了人,那也不妥!”
真相如何,别说她,皇帝心里都很清楚,太后是否当真被冤枉,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不需要查。
容阑点了点头,温和一笑,“确实,爱妃既然都这么说了,朕自然不能冤枉了人!”
说完,转头看着迪尚德皇后和贞妃,淡淡的说,“皇后与此事无关,起来吧!”
元皇后微微颔首,被宫女搀扶起来。
贞妃抬头看着容阑,含泪欲泣的哀求道,“皇上……”
容阑淡声道,“贞妃既然已经进宫为妃,就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朕不希望后妃干预政事,你该和贵妃好好学学!”
这些事情分开的话都大部分与朝政无关,但是,合在一起,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每件事都在针对宁国公府,宁国公府的事情关乎的是国政。
钟家此次,是在寻死!
或者,有人容不下他们,把他们送上死路。
闻言,贞妃死死地看了一眼秦贵妃,眼中蓄满了怨毒,随即看着容阑还想说什么,“可是皇上……”
容阑打断她的话,“而且,不管钟家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所以,不该管的事情,最好别管!”
不管钟家如何,都不会牵连到她。
这件事后,钟家是留不得了!
闻言,贞妃脸色大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顺德公公小跑进来。
“启禀皇上,出事了!”
看到他进来,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容阑眯了眯眼,随意淡淡的说,“何事?”
“摄政王殿下下令,钟家教女无方,陷害太后,钟尚书被革职查办,已经派了禁卫军将钟家包围!”
闻言,容阑脸色微变。
容郅这是一定要除去钟家了?
贞妃立刻身形一软,脸色霎时苍白,随即爬到容阑前面,拉着容阑哭道,“皇上,钟家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钟家绝不敢污蔑陷害太后,臣妾的妹妹已经出嫁,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宁国公府,即便宁国公府休了她,可是宁国公府急于撇清关系,却罪不及娘家,与钟家无关啊!”
陷害太后,钟家肯定是逃不过,可是,这些事情本身就是太后所做,如今事情闹大了,一切都得钟家自己扛,这太不公平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都还不能承认这是太后做的。
太后就算犯了错,也只能让她们顶罪,只能悔恨当初不该为太后卖命。
如今只希望能够用钟月月的命,换取钟家满门。
本来以为一件已经过去的事情,却还是被闹大了。
秦贵妃笑了笑,“贞妃妹妹这是何意?难不成钟月月不是钟家的女儿么?”
不管发生在那里发生,钟家难辞其咎。
旋即低低一笑,无奈道,“何况,宁国公府被害了,差点就断子绝孙了,还要为了钟家的女儿犯的错承担后果?这天下哪有这等事儿?”
闻言,贞妃脸色一变,瞪着秦贵妃咬牙道,“秦贵妃,你少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
容阑脸色一变,冷冷开口,“放肆!”
语气已经极其不悦。
贞妃后知后觉,脸色煞白,方才她怎么忘了,秦贵妃乃皇上的心头肉,自己这么做,无疑是让皇上更加生气,如此……
她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贞妃咬牙看着秦贵妃,看着那女子面色淡淡,仿若她的眼神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她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可皇上宠着,谁也无法对她如何。
她就是故意说那些话,让她口不择言,皇上就会更生气,这样,自己的求情就于事无补,还会火上浇油,这个贱人!
秦贵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容阑缓声道,“皇上,臣妾累了,既然太后身子无恙,那臣妾先回去了!”
容阑闻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缓声道,“朕送你回去!”
秦贵妃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