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心病了?
楼月卿微微抿唇,“她想清楚了么?”
关了几天,不知道想通了多少事情。
楼识拧眉道,“看样子,大少夫人并不懂得郡主的意思,香兰说大少夫人这几日夜夜难安寝,吃的也不多,还问了好几次二少夫人如何了,想必是那件事儿吓得生了惧意!”
她并不懂得楼月卿当着她的面杖毙人,让她受这些恐惧是为哪般,也不知掉楼月卿为何要让她禁足。
想必还以为楼月卿要为难她呢。
如此,确实难以支撑这个家族。
闻言,楼月卿脚步一顿,嘴角微扯,有些讽刺道,“就这点胆子,若是把宁国公府交给她,估摸着熬不过三个月!”
见点血就睡不着?
这点胆子怎么跟皇家那些人周旋?皇家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挣扎活下来的,算计人心的那一套,蔺沛芸如何扛得住?
如今元太后对宁国公府的心思,以及京城各大家族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蔺沛芸这点心性,只有等死的份。
楼识沉默。
楼月卿又问,“景玉轩那边如何了?”
楼识想了想,回答道,“二少夫人虽然醒来了,可是知道自己的状况之后,深受打击,今儿太医来诊治,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竟口不择言的辱骂二少爷和您,只是二少爷不曾计较,不过钟家的事情,她尚不知情!”
也不知二少爷是何意,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也勒令景玉轩的人不要跟她说,所以,迄今为止,钟月月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死了,家族生了变故。
闻言,楼月卿嘴角微勾,看着楼识,意味深长的说,“既然还不知道,那就告诉她,死了弟弟,作为姐姐,该伤心一下,不是么?”
既然楼奕闵不爱这个女人,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奴才明白了!”
让钟月月知道,估计并非坏事。
楼月卿也没什么事情要问了,就淡淡的说,“行了,你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半个时辰后送到揽月楼!”
“是!”
楼月卿带着莫言回揽月楼。
一路上遇上不少侍女,都对她恭恭敬敬,且有些恐惧。
看来发了威,当真是沦为恶魔形象了。
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径直走回揽月楼。
回到揽月楼,听雪好像知道了楼月卿来了月事,一应事务全都准备好了,所以,楼月卿就去沐浴了。
与此同时,慎王府,麒麟园。
麒麟园后面,是一个花园,花园里面修葺着一个湖,彼时天边的彩云倒映在湖面上,形成一番别样的景致。
微风拂过,湖面上的荷叶随风飘荡,湖水因此泛起阵阵涟漪,带着湖边的柳枝也随之晃荡。
湖边亭子里。
灵儿闪着大眼睛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再看看两边正在对弈的俩人,愁眉不展。
看不懂······
黑子一下,顿时胜负已分。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看着眼前镇定自若好似胜败都由他掌握的某人,没好气道,“不懂尊老!”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慎爷爷也从未爱幼!”
说完,转而看着小丫头,略略蹙眉,从容问道,“想学?”
小丫头本来念着她家姑姑,可是看着两人下棋,就把姑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直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下棋,虽然看不懂,却目不转睛,看了有半个时辰了。
“嗯啊!”小丫头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果断道,“等我回家我让姑姑教我!”
“你姑姑······”
摄政王殿下还想说什么,老王爷开口了。
“你小子还未曾与老头子解释呢?如今外头这流言蜚语。你打算如何处理?我那宝贝外孙女以后怎么嫁人!”
容郅来了半个时辰了,外面无人知道他来了,因为他独自前来,直接轻功一跃,慎王府的暗卫虽然都不错,可是他想躲开安慰,不算难事。
一来这里,老王爷就拉着他过棋瘾,连闹别扭的小丫头也不哄了。
棋下了那么久,才想起这茬事儿?
摄政王殿下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老王爷,“那慎爷爷想让孤如何处理?”
若非老头子三催四请让他来慎王府,摄政王殿下是不打算来听他啰嗦的。
若是别人,他理都不理,只是这位不同,也算是他半个恩师,自然要尊重些。
老王爷闻言,不高兴了,“卿儿那丫头本来就身子不好,如今这些流言蜚语一出,估摸着嫁人就难了,你竟然还问我如何处置?你这小子是不打算负责?”
如今谁不知道,楼月卿在摄政王府这么久,该有的名声,可都没了······
所以作为罪魁祸首的摄政王殿下,理应负责任!
闻言,摄政王殿下眼观鼻鼻观心,端起前面的茶杯轻抿一口,随即眼皮微抬,故作不解,“慎爷爷的意思,是想让孤为她觅一门亲事?”
“那是自然······等等,也不是······”
不是为她觅一门亲事,是你负责······
摄政王殿下看着老王爷一副语结的模样,眉梢微挑,一脸惋惜道,“可是孤政务繁忙,无暇再去充当月老,所以,慎爷爷的意思,就算了!”
说完,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下,薄唇微抿。
老王爷自然是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