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问题,楼月卿还没回答,钟元青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容郅没问他,他自然不敢出声。
楼月卿想了想,盈盈一拜,轻声道,“回王爷的话,臣女刚从慎王府探望外祖父回来,却被钟家公子堵在这儿,还口出狂言,挥刀想要杀臣女······”
话没说完,楼月卿都能感觉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以及陡然升起的杀意。
她果断闭嘴了!
容郅脸色阴沉的看着昏迷不醒脸色已经苍白的钟诚,再看看钟元青,眼神中尽是寒意,随即看着楼月卿,缓缓开口,“他想杀你?”
楼月卿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容郅目光转向钟诚,面色阴沉,随即转头看着身后的薛痕,淡淡的说,“送去天牢,按律处置!”
“是!”薛痕作揖领命,走向昏迷的钟诚那里。
正要带人,钟夫人立刻扑过来,大声叫道,“不许带走我的诚儿······”
紧紧抱着钟诚,不给薛痕靠近。钟元青立刻脸色苍白,上前跪在容郅前面,颤颤巍巍的求情,“王爷恕罪,臣的小儿子并非有意冒犯郡主,实乃因为不明真相,担心他的姐姐,且已经被伤成这样,也算是受了教训,请王爷开恩,郡主开恩!”
一旦是容郅扔进天牢,那么,钟诚必死无疑。
且不说容郅的威严,就说刑部尚书与自己的过节,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打压自己的机会,毕竟官场打压,那都是不择手段的。
刑部乃摄政王的地方,而自己,是太后的人。
楼月卿嘴角微扯,“不明真相便可以行刺本郡主?若是方才不是莫离及时拉开我,如今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钟大人是否也觉得,这是可以宽恕的?”
还好没磕到哪里,否则,钟家估计都要偿命了。
钟元青无言以对,钟夫人却低声在那里辩解,“这······郡主不是还没伤到······”
容郅目光转向她,语气生冷的问,“你说什么?”
钟夫人方觉得自己的话不妥,想要解释,“我······臣妇只是······”
容郅不想再听她废话,淡淡开口,“薛痕
!”
薛痕闻声,轻微颔首,走向钟夫人那边,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提着钟诚闪身离开,钟夫人大惊失色,可是,却来不及了。
就这样看着薛痕提走钟诚。
“诚儿······”
钟元青也是脸色大变,急忙求情,“王爷,求王爷恕罪,犬子他已经受了重伤,如此会没命的!”
这样的伤势,不及时救治,钟诚恐怕熬不过今晚。
摄政王殿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反问,“没命又如何?”
钟元青一噎,如何?他能如何?
容郅淡淡的说,“以下犯上,钟尚书应该庆幸未伤及郡主,否则,一个儿子,怕是不够!”
而且,一个儿子的代价还是在楼奕琛和宁国夫人都不在京中的情况下,否则,宁国公府闹起来,孰轻孰重,谁都知道。
话一出,钟元青面色极其难看,钟夫人直接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这也就注定了,钟家此次,女儿重伤,也要折了一个儿子才能平息此次惹出的事端,为他们的主子元太后承担后果。
容郅不再理会他,转而看着楼月卿,淡淡的说,“回府吧!”
楼月卿颔首,微微行礼,“谢王爷!”
莫离扶着楼月卿上了马车,周围百姓都把道让开,马车才缓缓离去······
容郅目送着马车里去,才收回目光,扫视一眼钟元青,眼神极其诡异,随即淡淡的说,“若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黑色马匹身旁,翻身上马。
楼月卿坐在马车上,掀开后面的帘子,看着已经被人群围堵看不清的地方,垂眸沉思。
灵儿刚才一直趴在马车上偷偷瞄下面,自然是都看到了,莫言一直没让她下马车,她就只能待在上面,现在看着自家姑姑就这样瞄着马车后面不搭理自己,就冒出问题了,“姑姑,那个叔叔为什么要帮你啊?”
楼月卿头也不带回的,就这样看着已经被人群挡着看不到一丝身影的地方,问道,“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灵儿眉头一拧,随即笑眯眯道,“不过那个叔叔长得真好看,嘿嘿嘿······”
楼月卿回头了,撂下帘子,看着灵儿翻翻白眼,随即心头一热,把灵儿抱到自己腿上,挑挑眉,“他好看?还是姑姑好看?”
“他!”灵儿不假思索,楼月卿脸色一黑绷着脸看着她。
小丫头忒识相,“······没有姑姑好看!”
楼月卿笑了,灵儿心虚了·····
莫离看着楼月卿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孩子就知道她没事,便轻声问道,“主子,您不觉得摄政王对您态度有些······”
不同
!
容郅对楼月卿的不同,别说她,怕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楼月卿闻言,本来逗弄灵儿的心情也没了,把灵儿丢给莫言,缓声道,“不同就不同吧······”
他们,本就该有所不同!
如果没有那么多事情,如果当年的承诺还作数,他们,本该在一起的,而她,并不反感!
“主子莫不是对他······”莫离隐晦的提醒,让楼月卿神色一怔。
楼月卿自己也有些不懂,她从未接触过感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