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兵没退,干脆地架起盾牌,然后冲汉莫斯吼道“我来挡着,你找机会用长矛捅它!”
“噢,好!”汉莫斯也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拿起长矛。
狂怒的熊看到自己的猎物不仅逃跑,还转过身来想要对付自己,怒气立马飚到了极限,咆哮一声以后一记飞扑,想把面前这只大胆的猴子压成肉饼。
老兵深吸一口气,就在熊扑过来的一瞬间,一个侧翻将熊让了过去,而熊,则哀嚎了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大喊这冲了上来,挺起矛刃在熊的身上刺个不停,痛地穴熊一阵哀嚎
“啊啊啊啊啊,杀杀杀杀杀!”
“白痴,刺眼睛啊,刺眼睛!”老兵焦急道。
晚了,穴熊大吼一声,爬了起来,冲着刺他的汉莫斯就甩过去一巴掌。
“啊!”汉莫斯惨叫一声,绝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熊掌。只听嘭地一声,老兵顶着盾牌迎向了熊掌,然后连连后退。而熊明显对于突然出现搅局的猴子感到愤怒万分,又是一个飞扑,将还没站稳的老兵扑倒在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他的脑袋啃去。老兵大吼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脑门上的头盔塞进了熊嘴。
呜呜~熊的怒吼突然被塞住,蒙了一下,然后开始慌乱地挣扎。锅盔不大不小,刚好将熊嘴塞满,导致它张嘴也不行,咬吧也咬不动。老兵趁势从腰间拔出军用锄,狠狠地砸向熊的脑袋。
噗嗤,一股腥臭的血液从熊眼睛里溅起,洒在了老兵身上。熊吃痛,但哀嚎不出声,只能更加奋力地挣扎,两只熊掌一阵乱拍,不过都拍在了地上或者盾牌上。
老兵奋力喊道“小子!咳咳,快刺!刺它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鼓起勇气,冲了过去,矛刃一下子就扎进了穴熊的眼睛。
砰砰砰砰,发不出声音的熊更加奋力地挣扎,两熊掌拍的更狠,激起了一阵阵泥土。
“咳咳,”老兵的手上没停,还费力地下着指令“搅,快搅!”
“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费力地拿着枪胡乱晃了晃,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拔,带出一大片红的白的。
“嗷呜~”熊痛苦地哀鸣,它的嘴都快撕裂了,已经变了形的锅盔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噗通,穴熊最终失去了最后一点力量,不甘地扑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熊血和脑浆,汉莫斯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扔下了武器跑到了老兵身边,急吼吼的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老兵一阵龇牙咧嘴,然后突然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哈哈,咱们干死了一头熊呢。”
由于拉格纳国王的轻敌,诺德王国已经陷入了一场无法逆转的浩劫之中。所有的雅尔们分成两派,相互厮杀,不死不休。就像已经在赌桌上杀红了眼的赌徒,毫不犹豫地就扔下了手中最后一枚筹码。在局势上来说,拉格纳国王毫无疑问占据着优势。作为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直系子嗣,他的统治有着不可辩驳的正统性,再加上前些年连年的胜利,让他的手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同时,也拥有更多的追随者。
奥拉夫雅尔也是诺德王国里的一位老牌贵族,他在王国中的地位差不多就和当年伊斯特瑞奇国王在位时,哈劳斯在斯瓦迪亚的地位一般,只是,他没有哈劳斯那么富有。这就导致当拉格纳国王精心训练的皇家侍卫开入战场之后,他只能一脸懵逼地接受失败。但是,区区决斗可代表不了他全部的实力。当国王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准备捏捏时,他爆发出了一位有资格挑战王位的雅尔全部的实力。
皇家侍卫再强也不过一百人而已,根本没办法顾及整条战线。所以,正面战场上虽然国王和他的追随者占优,但依然只能说和奥拉夫打了个势均力敌,于是,这场内战无可抑制地拖入了冬天,而北境如约而至的暴风雪成功的阻挡了英勇战士们的脚步,在连视野都无法保证的风雪中,再强悍的诺德人也没办法向敌人挥舞斧头,于是,激战正酣的双方不得不暂时休战,等待温暖的春意驱赶这恼人的寒风。然而,就在这难得的休憩时光中,诺德人很快发现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们的粮食要吃完了。
以劫掠和鱼获为生的诺德人因为内战,连连错过了两次丰收的时机,在经历了战争这个及其耗粮的事件以后,他们的粮仓已经见底,而剩下的库存,别说打仗了,能不能撑到明年开春都说不定。而在冬季,遍布海岸的暖流终于也消耗干净了最后一丝热气,整片海岸最终陷入了冰封,而在这种季候里,渔船完全不能出海,于是,诺德人断掉了唯一的食物来源。
这个问题让处在萨哥斯的拉格纳国王以及一众领主很是头疼,如何筹集粮食成为了他们必须正面应对的问题。至于到底怎么办,他们发挥了诺德人一贯的特色,劫掠。至于到底是哪个倒霉蛋不幸中奖,国王在地图上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艾尔布克堡,即图亚雅尔的领地。没错,既然敌人没法抢,那么就抢自己人,一切为了生存,这就是诺德民族的哲学。
至于为什么会盯上图亚雅尔,理由很简单,那是因为他是敌方领袖,奥拉夫雅尔的弟弟。哪怕他一直旗帜鲜明地支持拉格纳国王,但国王依然不能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