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他们当前的状况,汤顺抢攻几招,就能强行打破张远山的防守,但每到关键时刻,江芷微的“白虹贯日剑”就如出洞毒蛇,灵动又可怕地刺向他的几处罩门,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进攻,转为防御,给了张远山喘息之机。
而若想先击败江芷微,他又无法突破张远山的剑势。
看着这样的状况,孟奇面色沉凝,暗地里向着齐正言打个眼色,便打算找机会和齐正言一起出手弄了汤顺——眼下这般状态,他和齐正言一起出手的话,别的不多说,拖到任务结束的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当孟奇准备加入战团时,张远山的身体突地颤抖起来,剑势猛然变缓。
他竟是在这个时候压制不住自己的伤势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孟奇也只能在心中这样感慨一句,然后就看到汤顺抓住机会,一掌拍飞了张远山的长剑,左脚踢在他的侧肋,直接将他踢得横飞出去。
张远山肋骨断裂的响声清晰可闻,落地之后,更是鲜血狂喷,想要站起却力有未逮,处在了重伤濒死的状态。
‘得……’暗叹一声没希望了,孟奇又抬眼看了一下齐正言,见齐正言也满脸凝重的样子、似乎在对此感到惋惜,便也感到有点无奈了。
另一边,没有了张远山的防御,江芷微立刻直面了汤顺,两三下之间就因为伤势不稳、力气不济的缘故,导致动作比不上全盛时灵敏迅捷,从而被汤顺觅得良机用左掌硬挨一剑之后欺近了身前,右肩猛然发力便将她撞飞了出去!
而只见被撞飞出去的江芷微衣衫飘舞,牙关紧咬,可嘴角的鲜血却像不要钱般溢出,纵使如此,她依然紧握住了长剑,落地之后,勉强用剑身杵地,支撑着不倒。
“很巧妙的卸劲功夫……”汤顺怔了一下,赞叹了一声,他原本以为这一击能直接杀死江芷微,谁知只能重创,“可惜,可惜,你现在连孩童都打不过了……”
他环视四周,见伤的伤,弱的弱,暗自得意起来,朗声大笑:“你们的武功都精妙异常,显然传承不凡,不如教导于我,我也让你们死得轻松一点,可好?”
说着,他看向江芷微:“你这小姑娘长得好生俊俏,实乃汤某生平仅见,若非大将军死令,我说不得会怜香惜玉,嘿嘿,我最喜欢你们这种武功高强,看似刚烈的侠女了,若是抱到床上,看你求不求饶……”
江芷微神情异常恼怒,可她现在的伤势,连说话都甚是艰难,只能大口地喘着气。
汤顺一边说,一边走近江芷微和张远山,侧对着孟奇和齐正言,打算靠语言和气势给他们死亡的压力,逼问出神功秘诀。
其实,他有逼问的独门手法,歹毒异常,但江芷微和张远山伤势极重,离死不远,如果用上这手法,很可能什么都还没问就“结束”了。
“你这小和尚看什么看?武功平凡,实力又低,嗯,不如先杀你。”汤顺决定杀鸡儆猴,挑上了最没有逼问价值的孟奇。
而孟奇的内心此时却异常的平静,带动着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无比平淡啊,甚至……平淡的异常。
只可惜,此时汤顺状态同样不是全盛,而且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完全没有能够发现此时的孟奇身上的诡异之处,只是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甚至还偏过头将目光投注向江芷微和张远山,等待他们屈服。
这是要靠从心理层面施压的手段来让孟奇张远山等人屈服!
“小和尚,你说我是先卸你的左手,还是右腿呢?或者你想先做阉人?”汤顺呵呵笑道,而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孟奇的身前不远处,正伸出手打算对在孟奇的身上动些什么手脚——他是认真的!毕竟之前交手的过程中他已经看出来了,孟奇身上虽然也有些好货,但却是相对价值最低的,哪怕弄死了,如果能够因此而个江芷薇和张远山带来些压力的话也是值得的……
他同样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垂头静立、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的齐正言手中正扣着一子一母两枚造型稍显奇特的飞镖!这是齐正言用自己手头剩下的、用来兑换其他武功什么的显得有些鸡肋的善功兑换的保命之物!
在原著中,汤顺便是在此时死在了齐正言这出其不意的一记子母离魂镖之下,不算冤枉,但也死的不算多么磊落……他也未必在意死的是否磊落这些也就是了。
但紧跟着,就在齐正言打算要打出这一记子母离魂镖之前的一瞬间,他眼角处的余光却是猛地捕捉到了一抹淡淡的白色流光,来源方向——赫然正是孟奇所在的那里!一股相对于他们如今的见识而言真心不算多么庞大、甚至显得有些弱小,但却异常精纯的气势从原本“虚弱”的孟奇身上蓬勃而起,而白光的来源赫然正是孟奇手中拿原本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戒刀!
之前看似待宰羔羊的孟奇此时却是猛然暴起,气息散发而出的同时扬起手中的戒刀,也没有施展出什么玄奥的刀招,就非常简单的顺势往出撩了一记,也没专门对准哪个位置,就顺着手感那么将刀锋撩到了汤顺的身上!
这把戒刀当真不是什么好货色,甚至于就以孟奇当前的实力而言,哪怕如今孟奇突然爆发出的实力与之前有了些颇为明显的增长,但也最多就勉强能够破掉汤顺的护身硬功罢了——这还得是这一刀砍在汤顺身上防御力相对薄弱的地方才行。
但伴随着他这一刀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