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了抬手让人也给九皇子端过来一把椅子,又吩咐他也坐好,才道,“你就坐在那里好好想想,太子曾经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好一句也不要漏掉。且不论你今天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最重要的,可不要在与太子对峙的时候说了错话。从前你都认为我是在给他撑腰,那么今天很明确的,我是在给你撑腰。就带着这样的隐藏优势,去跟他对峙这件事情吧!”
信利到现在才反过来,皇上所说的,太子一定会出现,是因为无论在东宫发现不发现那些所谓叛兵,皇上都已宣召太子前来西轩同九皇子当面对质。很多的时候,他果然还是不了解,皇权的威严。
再次得到的消息虽然已经算得上是参差不齐。但是管事还是很快的,从中理清他们已经陷入彻底的绝境这一点是唯一的真实坏消息。
他将宫中耳目送过来的不利结果,并没有一丝隐瞒的禀告给太子。
他本以为,太子会一下子彻底崩溃,但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很快的从那种颓废的状态中抽身而出,显然他又想到了新的方法。
“我们还没有那么快失败,还有一条更好的退路,就是大公主。”立在书案之前的管事,被太子这种说法惊呆了,他很有些踌躇,到底要怎么才能提醒太子,比起成为能够救他们的那个人,大公主似乎,更适合做一个对他们落井下石的人。其实这样的事情太子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有什么想法在他头脑里一闪而过……他有些紧张兮兮的盯住太子此时脸上的表情。
他以为他会找到茫然失措。可事实显然与此相反,他能在太子脸上找到的是那种极度的肯定。那到底如何解释他的说法?大公主不是他们的死敌吗,虽然在有些情势之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稍微变得缓和,然后彼此利用,但是在此时,如果能有确定的再有一个机会,可以经由他人之手将太子击落尘埃,那么大公主显然会再次恢复太子落井下石的身份。最起码,也会袖起双手,只是干净利索的站在一边等着看,他们被击溃的好戏。
他沉思的太过深刻,等到抬起头时,才发现太子已经走出了屋子的,他急急的想要跟上去,却被头都没回的太子止住,“你留在这里,将一会儿前来搜查的他们,拖在大门口,我会很快回来。”
***太子从墙头上落下被王府暗卫捉得正好,这是他乐得的能够被送往大公主面前去见面的方式。
因为会足够快捷,这些暗卫的行动,是王府之中动作最快的,而且也如他所知的没有任何的盘问。他们一向只做王府最好的杀手,从不会动用脑力。唯一让他失算的是。从打阴影里走出来的旖贞。
他从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但是事实好像,从来都乐于此道。
旖贞应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服服帖帖的被抓住,所以,一时之间没能认出他来,等她真实看出来是太子的时候,虽然脸上,也不能让人瞧出有什么吃惊模样!但可以推测她内心必然是想歪了他的来意。
其实,太子对旖贞并没有一下子反应出来,他是谁的猜测,只猜对了一半,旖贞表现出来的恍惚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刚刚她做了一件,在她这么肆意妄为,多年的历程中,也足够算得上刺激的事情。偷出了被哥哥藏在书房之中的那个长乐,喂她喝了烧坏嗓子的药。她现在已经能够确信,那女子再也说不出。像鸭子一样声音难听的话来了。她想她哥哥再也不会为了那个难听的声音难过了。
然后思绪猛然回归看向眼前的太子,“对于太子的热诚,我会偿还的方式可能会很残酷。这些话,也从来都不是我第一次说。太子做事情该谨慎对待的。”旖贞一边揉揉有些发痛的额头,一边用带着嘲讽的腔调警告着他。
旖贞在讲什么,太子是完全知道的,所以,他尽量斟酌他的字句,以便旖贞不会贸然动怒,而将他从这些暗卫的手中劫走。
所以几乎只在这一个瞬间,他身上转过去,千奇百怪的说法,但事实上很多说法都会人旖贞继续想歪了他的意图。或者是怂恿她对自己更加防备。当然像现在这样,深入沉思,一言不发也不好。主要是之前某些原因,他故意留给旖贞的印象是,她一个公私不分的人。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跟她说出自己的实际来意。
虽然很冒险,但是值得一试。
“我是来见大公主殿下的。我的父皇此时正派人赶往东宫搜查,我需要她的帮助。”他说的应该是真话,这是旖贞在看向太子那双眼睛时,有一瞬的目光融合之中时能读到的东西。不过时间太短暂了,她也只能相信他那么一点点时间。之后,又变得更加怀疑他的来意。
“太子每次夜闯民宅的时候,也会准备如此漂亮的理由吗?你是说,你现在危急万分赶来求助?可恕我直言,这样的时候,如果是去求你的母后,会比求一个仇视你的人更好吧!你来此浪费宝贵时间不会是需要有人如同当头棒喝般的提醒你,你的亲姑母,可并非是能够相助你的亲近之人吧?”
“所以贞儿可以把我送到姑母面前,让她来揭开我的谎言。”他目力镇定道。
“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那样的兴趣,我今夜同于往夜,也只想让我的母亲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起来精神充沛,都不曾知道你来过这里。”旖贞给出的答案与太子能想到的拒绝差不多!不过太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