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也少不了来大将军府,毕竟贞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要缉拿要犯,必然行动隐匿。于是故意多绕了几道街口前去。
好在,之前暗卫留下的暗号仍在,那些江洋大盗并没有被惊动到。到最后一条街口,鸣棋翻身下马,吩咐所有人步行前去。
不过,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鸣棋微微皱了皱眉,今日晨曦初起之时,他曾疯狂来过此处,虽然当时心绪紊乱,并没有十分注意周遭情境,但似乎,只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这座大将军府邸周围,给人的感觉,变得完全不同。
他知道他的感觉不会错,纵使当时,第一次来时他心不在焉,还是能,在心中留下,一点点的印象。这些江洋大盗,似乎来得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一般。难道是前几次的得手?已经让他们猖獗到在向自己发出挑衅?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看到了暗卫的失误。附近泥泞之地的一个硕大脚印。暗卫们特有的快靴。为什么,这些对帝都之中,事事谨慎的江洋大盗会对此浑然不觉,他们的心思到底是飞到了何处?又或许,这些人本就想做出不曾察觉的样子给他们看。
再低头时发现,从两边的店铺之中,渗出许多源源不断的清水,无论是他还是带来的这些暗卫们,此时都无一例外的踩在泥泞之中。鸣棋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也顺应着思绪看出来一切都有骗局的潜质,可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不过,现在他有点好奇,这幕后的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身后暗卫头目,也发觉事情不对,急急想要出言提醒,被鸣棋伸出手,举在半空之中止住,“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要看看他们的骗局如何才好猜得出幕后的人,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糊涂。”
“世子亲自留在此处,很是冒险,指使之人的庐山真面目,不如由手下们来等。”
“少了我,游戏怎么开场?”
不过,真正的事实是好像是即使他刚刚,马上掉头,也大抵逃不开那个诬陷了?
本来,府门紧闭的大将军府,忽然大敞四开,里面有无数举着亮脂油松做成的火把的侍卫涌出来,而且他们口里都正大喊着,“快抓住凶手,刚刚逃出去的他们,脚上还粘着泥印子。”
鸣棋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云头上殿靴。此时此刻正踩在泥泞之中,会制造无数的印子。本来那些侍卫们还不想让过他们,但是鸣棋如此这般气势汹汹带了三十几名暗卫的阵容,还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人群中走出颤颤巍巍的大将军,目光狠厉的看着他们,“这回换成世子了吗?怎么又是你们秋熹家的人,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你们结的怨?世子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妻子?”
鸣棋若有所思了一小会儿,“也对,大将军在见过上一个巧合后,会丝毫不怀疑,现在这个巧合。但是我却要抱怨,这尘世的不公不公至斯。怎么能送这么大一个黑锅来给我背呢。就算是我磨牙吮血,喜欢杀人,我会坑敌数十万然后坦然面对世人,指我对错,也绝对不会不敢承认,杀了一个人的事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我不敢承认的,但是,前提是,我真的做过那些事。”
“在掩饰与慌乱之中,万事也都皆有可能。既然世子可以为救妹妹,做出杀人害命之事,我也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而斩杀了身为大公主殿下儿子的鸣棋世子。这尘世间本来就有无数的变数。不过在我这里所有的变数,都是大公主殿下的儿女教给我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大将军是一个如此易于利用的人。看来导演了这一切的人应该是一个十分了解大将军的人。”
大将军满是哀戚的目光中闪现出熊熊的怒火,“老夫发狂时没听到世子的解释。”说完拍马舞刀冲向鸣棋。“当你成为躺在我腹中的尸体时,我会听你说的更多。”?
暗卫要上前阻挡,被鸣棋止住,在那个极为短暂的瞬间里他在想,“幕后之人设下如此圈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们反目成仇。现在也必定在某一处观察着此时的情境。而且就在大将军的刀,快要切到他脖子上的时候,那个人必然会现身。因为他会觉得一切都已经注定。被他从暗处凝望着的所有人都一片混乱,而他高高在上,独享清静。看着那些被他愚弄的人,怎样苦痛流血,且无法自拔。”
如此操作很是冒险。他很有可能直接成为大将军刀下厉鬼。但差不多可一劳永逸。
千钧一发的关头,鸣棋再次挺身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位早已经被仇恨迷了心窍的大将军,力大刀沉,自己全神贯注的时候,他一刀砍下来尚且要尽全力招架。更何况是,现在还要分神去找幕后指使。
刀风迫近的时候心上一顿,这个决定做得或许太过冒险。他不应该跟这种正头脑发热,深陷仇恨的人,赌这一局。
不过和每次一样,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已经拿出软剑,做出格挡之姿,但是在明眼人看来,他出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而那软剑又太软太薄,速度太慢,与势大力沉的长刀相遇,虽然因其自身柔软,不会被断为两半,但一定会被狠狠的压制在一边,甚至极有可能被崩飞。
在大将军近到足够能听得到的距离上,他轻声说着,“我以手中的兵器向大将军发誓。人绝对不是我杀的,但只要你配合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找到凶手。”这位大将军当年也在边漠上,驰骋过半世的威风。深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