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琴得意道,“只要我将哪位达摩和尚在我手中的消息,对号入座送给这些有姓名的人,就可以做到,既不会扩散于无用之人,又能送威胁给该知道的人。然后坐在这里,等他们上门,自揭开秘密。啊!这上面的名字还真是不少,到底要选哪一个呢?
不过总得一个一个来,要是这上面的,一股脑都来了,我可就应付不了。”
说完向身后招了招手,有暗卫马上近身俯过他耳边。但见他随意吩咐了几句,那暗卫就马上领命而去。打发走了那个暗卫的鸣琴,又向院中的和尚们抬起笑脸,“那些秘密背后,真正的主人会不会及时赶到,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天上的雨滴下得更急。鸣琴已经手握酒壶,将自己的嘴巴倒满,浓郁的香气,霎时盈满胸腔,也顺利带出他唇角的笑意。然后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又渐渐移回到那些和尚身上,无论是他还是这些和尚,估计都已经能够猜到,秘密,马上就会浮出水面。
这些在之后会赶到的人。鸣琴在想,他们一开始会很激动,想要杀了自己,继续掩盖住秘密,但是,之后还是会成为自己的帮凶。因为怕那些秘密,被泄露的担忧,会比任何的拉拢,都更让他们不得不急速靠近自己。
接着自己要做些什么呢?从一开始的依赖这些暗卫得到一切,到重掌秘密,那么,连他们也该处置了吧?要不然,攥在自己手里的这些秘密,一定会被他们转告给大兄长,也就再也不能将它们称之为秘密。
那暗卫离开的时间不算太久,身边的其他暗卫,忽然,默默抽出手中的刀,机警的和围成一个圈子。
这种状况,鸣琴很清楚,是得知的秘密的人,派出了杀手,来干掉自己。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动作,还真是快。这壶酒都还没有见底呢,他们却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这些人的思路,和自己最初的想法差不多,以为杀人灭口是个捷径。不过,自己可不是他们能够想得到的那种对手。难缠,本来就是自己的风格。拱卫他的暗卫们,刀头冲外地将他团团护好。
十几条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寺院的京石砖墙之上,影影绰绰的,看着那么如龙似虎。
“施主应该及时放手的。这些人,老衲也可以将他们劝回去。再这样下去,世子的安危会有很大的危险?”方丈也感觉到了什么?回望了一下,院墙上的那些,黑色身影。慢慢走出人群一步,在淋漓的雨水之中,望向鸣琴。
鸣琴的目光亦望过去,“本来,应该视我为仇人的方丈,现在,在说什么呢?是在以慈悲为怀的心,担忧我的危险吗?我很危险,这种事情暂时好像是这样的。但是,接下来,应该会有不可思议的发生事情发生。我好像,总是擅长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方丈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世事的变化啊。”
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降落在院中。
除去团团保护住鸣琴的其余暗卫,亦无声无息的,围了过去。院中所有人的目光也追随过去。
鸣琴已经换过一壶新的酒,招呼着众人道,“这种对峙的局面,我之前从未看过,这些,是我大兄长留下的暗卫,他们很厉害,名声与身手一样,但是,我还从未看到过他们真正的格斗。所以,现在我们赌上一局怎么样,我的赌注是我自己,押这些黑衣人,出手不到三招,就会失败。怎么样,有没有人,肯跟我赌上一局。”
四下里鸦雀无声,根本没有人接他的话。不仅如此,似乎连呼吸声也低弱了很多。
鸣琴仰起头来,再灌一口酒,“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不会赌的,因为那样会犯戒律。这世上有太多好的东西,你们都因为那戒律二字永远尝不到了。那也像是放在我身上的束缚,因为某某原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我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且正经历着……不过,看你们都是一脸悲伤,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境遇,还是因为他们……”
鸣琴望过去目光的方向,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那些黑衣人,现在已经全部匍匐在地,而且暗卫们正在认真检查是否有活口。看那样娴熟的动作,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鸣琴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目光落到一个有一些蠕动的身影,那个黑衣人明显还活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住了一个暗卫正要挥下的刀,“可不能都杀了呀,总要留下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儿。要让他们的主子知道,我很想见他们,并且得到他们的认可,携手来做一件大事!”
说完之后,将目光移向那个捂着肩膀的,表情吃痛正在尽自己的全力要站起来的黑衣人,道,“喂,你还没有疼迷糊吧?刚刚我说的那些话,能记得清吗?我就是要借你口中言,传我心腹事。告诉你的主子,我是一个可以商量万事的人,也万事都好商量的人。他们现在不应该是害怕我,而是应该庆幸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一个外人而已。而且最该庆幸的,是我这个外人正努力的将自己变成是内人。所以,他们最好换个方法来见我。又最好是在我,没有醉倒之前。”
那黑衣人被暗卫放开手,就赶紧慌不择路的逃走,但大概是身上的伤太重了,跳了两次墙都没有翻过去。
鸣琴又在原来的椅子上大笑起来,“喂喂喂,你可别还没把我的消息带到,就把自己摔死了,刚刚,没有嘱咐他们下手轻点儿,就是因为我之前,还算是看好过你们的。不过,你们也太成全我这条当做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