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站在黑暗之中,连宝石都给她弄得褪色。但就是这么诡异奇怪的,朵唯拉还是看到了影子右手上散出紫光的伤口。影子显然知道她在看她手腕的伤口,于是,马上把手收在了阴影之中,“不是一直在羡慕我吗?羡慕我的地位,羡慕我的身份,也羡慕我拥有的男人,那样的话,我就只能让你这一次,让你顶替我的尸体!”
“他终于要处死你这个dàng_fù了吗?”朵唯拉听见自己幼稚笑声里的喜悦有点心急,这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自己需要知道,然后她身体里的幼稚灵魂很显然跟她的理智想法是并不配合的,这个灵魂没有一点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反而能让她在她的心中感觉到那种贪念,她喜欢那位被称作是殿下的家伙。而之前,无法接近他,现在,只能作为他死去妻子的尸体,与他有偶尔的亲密接触。这些家伙无论是那个隐在阴影里面,连脸都不敢露出的家伙,还是自己现在装着的这个灵魂都爱得这么卑微。这倒让朵唯拉想见识见识,那位殿下的好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神奇存在,再让这些女人们疯狂迷恋。
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充满难以抑制的愤怒,“这太冒险了!你现在甚至还不能模仿她的剑法。”这男人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是在为那个影子担心,说她无法复制朵唯拉身体里这个灵魂的犀利剑法。
那影子像是疯了一样的狂吼,“你怎么敢怎么敢来这里,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万劫不复之地。我根本就不能失去他,不能让他把我关在这个石头房子里面。不能让他这么堂而皇之的把那个位置送给其他人。他这一辈子能有拥有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只能是我!”
“还不清醒,到现在还不清醒,你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yín_dàng的女人!他能闻出你的味道,只要你在某个地方出现,他就能。你是忘了吗?你这个办法根本就不能够蒙混过关!”
“我的味道,都是那个紫色的伤口,而现在,她也有了一个!只要躺在那里面的了,这样像我。在外面的这个我,有时候有一点像我自己,他也会觉得这是女人的转变,他觉得有趣的是,干净的这个女人,也在向他那个人的方向转变。我相信即使漫长,也总会有一天,他会回想起我,他还会想要救我。到那个时候,我会再把我们两个换回来。我现在,就要用我的身体,来让殿下足够讨厌那贱女人,这样做就足够了!”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认为,他的选择只能在你们两者之间吗?非此即彼!”出自朵唯拉口中陌生的冷笑声,让她自己第一个瑟瑟发抖!
那女人的脸,忽然变得扭曲,又仿佛燃烧了一样,瞬间变成骷髅之后灰飞烟灭。紧接着出现在这女人身后的男人也是一样的,全身上下化为灰烬一点点的,灰飞烟灭在朵唯拉面前。朵唯拉试着向前挪动脚步,但是很神奇的,她的腿上没有一点点的力量,明明是一心一意的要向前走,但是忽然整个人被一种力量举起来,瞬间甩回了,那具石棺之中。
她努力推着压在上面,看起来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但是那东西纹丝不动。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是因为自己气走了刚刚那个女人,并且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才会变成灰烬吗?这一定是种惩罚,难道是在惩罚自己逞口舌之快。她不甘心就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者就这么憋闷而死。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尝试推那理论上判断应该是石板的东西,却全无作用,所有释放出去的力气如同泥牛入海,带不回一点点的信息,这东西没有一点点的摇晃。看来除了重量之外,应该是整个石棺被什么捆绑起来了,类似于法力金的东西捆绑着棺盖。要不然仅凭力量的话,无论上面压制的是什么,她应该都能推的起来。
忽然,她的脑海里面冒出了从前小时候看到的,一种棺盖上面挠的乱七八糟的,指甲划痕。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那个场景,那个惊悚的指甲划痕深深重重的一直在她的脑海之中留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记得的,那些沟壑的婉转。而现在一股力量在她胸中横冲直撞。是因为她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她要被葬身在这里面,没有任何活路,没有任何机会。不会再有转变,四外一点点声音都没有。而且,手上力量变得越来越小,她已经不可避免的精疲力尽,如果不能够补充足够的水和食物的话,这力量存在恐怖的蹉跎之中完全消失到时候她就只能万念俱灰的等死那感觉会让人疯的很无助。她伸出手来,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面胡乱的抓挠着。那块石头极其坚硬,当她的指甲也带着仇恨的力量触摸到上面的时候尖锐的声音随着划痕的划开诡计而大声嘶吼充满朵唯拉的耳朵,那种声音,让人能够听出来,恐惧在流血。这个时候疼痛已经被忽略,她就是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挠着那块石头,多可悲那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某个停下来的刹那,她发现,她曾经见过这样的纹路。
当这纹路与心中的某个回忆彻底重合之后,她已经恐惧得无法呼吸!因为,她不仅看到了当时那棺盖上的恐怖划痕,也看到了棺材里面的尸体,那具恐怖的尸体。白骨与剥落的人皮。童年时看到这种恐怖场面的尖叫,现在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呢。而是此时此刻,那时的场景仿佛扑面而来,她在和自己的姐姐玩儿捉迷藏,姐姐跑进了一座废墟,那里面有一点点断壁残垣,露出地面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