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成是刀的家伙,应该是眼前这个现实之中不存在的人。最开始,是因为侍卫长咂摸着,从那个家伙有很多新鲜的算计,连他这个被算计着倒了不少霉的家伙,都觉得要举双手双脚佩服来看,这家伙他可以确定,他必然是活在这个当代的人。
这么一看,他之前所有的判断都要推翻。现代的敌人不存在。这真是个恐怖的发现,现在的敌人,还能是个人,如果是个来自时间悠远之处的敌人,那就指不定是个什么呢,首先得拥有复杂庞大的力量,和无穷无尽的耐心与忍耐力才能够穿越时间的洪荒。而无以计数的阻抗力量会让这个从茫茫如水时光对岸赶过来的异类,如同对于兵器千锤百炼那样的修炼出更加庞大的技能。
而且那个能让他坚定的依赖着,想要强渡时间之河的原因不是复仇,就是深深的眷恋。侍卫长是私下做过总结的,相比于为那个狗屁爱情而来,切切实实来复仇的魂魄绝对要居多。那些跟他共同战争强悍的家伙们都拥有健壮的身体,可是在战争之中,他们会以各种奇怪甚至是刀剑没有碰到身体的方法死去,现在,好像得到了一些解释,并不是因为战争中的胜负形势变化以及惊吓,或者是强大的兵器鸣撞之声,原本大家是以这些情况来判断这些强壮的敌人,忽然折殒的原因。但是,现在来看,应该是他们的死对头,那些从时间河对岸蹚过来,势必要对他们进行复仇的仇家在无形之中,在时间之中切开缝隙,动的手。
于是,一切的解释都变得通畅得多,无比坚忍的兵器之所会说消失就消失,只因时间一旦回到过去,任何一个后代的人,是无法驾驭属于时间最初的兵器的,因为那些兵器根本没有死去。它们依然在等待他们主人的驾驭。甚至会抗衡新的力量,认为那是对它们的奴役。这里面的秘密实在庞大又复杂,他真希望那一天快点来,所有隐匿在黑雾之中的秘密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摊开来,剥去外衣摆在他的面前。也许有很多会让他觉得分外可惜,那些争取明明就在他只要动一个小手指头的时候就会得到,可是他既不知道方向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就那样,万分可惜的错过。一头雾水的留下遗憾。
但是担心的太多,行动自然而然地拖拉,侍卫长又对整体环境做了一次特别仔细的检查。他是格格不入的,首先是没有双腿的格格不入,其次,是与这种氛围的格格不入。当然格格不入才是对的,要像他的双腿这样完全融入的话,他的身体就会完全的属于过去。他来到现在的这个氛围之中,除了要完成搭救二王子殿下的任务之外,还有一桩就是要把他的双腿从过去之中解救出来。也就是那双步很臣服于他这个主人的双腿。
而现在的行事是他虽然搭上了刚才的那支箭,借了格力已经跳上了,像一个种子一样的门洞。可是说到底还是跟那个入口隔着一层窗户纸,觉得会很容易依然进不去。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万只小猫在心里挠着挠不出个所以然,但那种痒痒的感觉又不能自然消退,你无法忘却。他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主要是这个身体失去双腿的平衡作用之后,上半身的力量变得稀奇古怪,像是漂浮在整个氛围之中,又像是行动在氛围之中,而他的那双腿又要显现出来,看来这双腿被铸造的时候时间的节点是很模糊的。也幸亏是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借到力。
走不上去只能用爬的。最主要的是那个看起来,在种子壳后面藏着的门洞。真正走上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它最细的地方似乎只有头发丝儿那样的吐息,就不像是用来承力的。这绝对是糊弄着人玩儿的,要当陷阱的话应该表面加粗,然后在真时承力的部分做细。但是眼前这一小段他必须经过的细丝却是摆明了的“我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在这里,你爱走不走!”说实话他要不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百分侍卫长还真就不敢走过去,但是现在仿佛是跟这种炫耀的自大杠上了,侍卫长也开始变得头脑发热用他那双时有时无的腿,不管不顾的由打到上面踩过。
细丝抖了一下的感觉。他直接吓出了一头汗,虽然事后仔细的估计那个下降的程度其实只是一点点,但是带给他的那种恐惧,仿佛刚才细丝抖动时向下的距离是一万丈高度上的下降。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想象力丰富。会自己害死自己的。但是人这种动物,往往是最能犯错误的动物,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四肢行动的风格又是另一回事儿。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的脚步似乎极稳,虽然晃荡过几次。但是眼看就要给他走过去了。可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他脚下一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脚从他原本历住的重心地方直接滑出去的,每个细节里的感觉,然后整个人直接翻下去,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个细丝。其实就那根细丝的激动,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握在手心里,但是人没有掉下去,应该就说明他抓住了细丝,他也不敢张开手看,就这样挂在上面。这里可没有他的帮手,如果他想不到办法就得一直挂在这里,直到手上的立即消失,然后直接坠下去,一开始他根本不敢向下看,新说如果不向下看,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话,他还能挺上个好久,但是一旦看了过之后有可能马上就会觉得四肢无力,然后,彻彻底底的掉下去再无回天之力,可时间长了,心里的想法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既然是真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