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可汗并不认为天命在他这一边,但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忽然神奇的发现天命总会在恰当的时刻出现,在他原本垂死挣扎,要陷落于敌手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过,而现在,在他的权力被架空,在他的儿子羽翼丰满的时候,天命又一次出现。
“那是草原上杰出的大汗曾经说过的话,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正从他父亲的手里面拿过金色的权印!勇气力量执着与超乎神力的完美品格都曾经在那个完美的人身上出现,与其说他是一位永远不可被磨灭名字的王者还不如说他就是一位神!那时候的情景与现在完全不同,大殿下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一直相信您是一位未来无可匹敌的居住,但是现在就在我们族人的四中正有强敌环绕,汗位的更迭并不是恰当的时候!”宰匹声音更加洪亮的说道。他的武器一向是这些东西看起来正直的面孔,看起来绝不动摇的情绪和这种厚重洪亮听起来如同空中大雨的声音。
大殿下目光深沉地望着宰匹,“可是在我看来,比起我说这句话的时间不对,大人您出现的时间和你说话的分量都不对的,一个刚刚做错了事,一个应该被圈禁而又擅自跑出来的人,到底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干预正事!”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扭曲,大声喊着,“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罪人带走!”
宰匹看着大王子的人冲上来,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现在这里可是可汗的地盘儿,还轮不到你们说的主子说话!我可是奉可汗之命出现在这里的,我看哪个敢动我!”
他这样义正言辞,大王子的手下居然一下子被吓住。一个个的脚下像是生了钉子,牢牢地定在远处,不敢冲上来了。
宰匹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在无后顾之忧的将他的目光投向自己带来的鲁哈尔那个最初的证人,“作为证人,为何在长时间的隐瞒之后又打算出来作证?”
鲁哈尔的那个证人按照鲁哈沙尔事先吩咐好的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从前在大殿下的面前做的最多的就是这种表情,现在他教出的人表现的也很不错。并不是那种讨厌的夸张,又能够深切地拉得同情的表情,“是小的原以为,能够找出杀死我族人又让我无家可归的仇人,但是直到今天为止,那个仇人仍然活得好好的!而且与我有同样经历的人在这沙漠之上大有人在。那就是大王子的手下,极其残忍的恶魔,被他糟蹋的女子不计其数,被他毁坏的家庭更是数不胜数!”
宰匹继续问道,“又为何忽然改口,说逼你窜供的人是我!”
那长着三角眼的证人一听宰匹提起这件事情立刻泪流满面,“这正是宰匹大人那天劝我的事情,如果我说出真相,草原上的人会以大殿下的存在为耻!我的仇恨既然不是大殿下所为,而是手下人的误会,那我完全没有必要把这种丑恶的名声全都推到大殿下身上,无论是大殿下从前对我的好,还是出于做人的原则,这样都是不对的!”
大殿下就坐在他面前,目光如同一双鹰眼一样的扫射在鲁哈尔和跪在他脚下的那名证人身上,嘴唇抽动了一下,露出阴险的笑意。心里的火气如同一团越烧越盛的火,这家伙从前在自己身边不能帮助自己狠狠的咬住任何一个敌人,现在居然反过身来来咬自己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就在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就在此时此刻,他有自己的方法可真是高明啊,明明是咬住自己不肯松手,而且越发的用力,却偏偏让别人看起来是一个中心户主的奴才,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连狠狠狠的咬住他这个主子一口也是为了他这个主子着想。又哼了一声才开口,“宰匹大人既然对我如此用心,那为什么在我问的时候又坚称并没有见过证人呢!”
宰匹马上转过身来,对着大殿下深施一礼,“炫耀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卑职身为奴才,就该当为尽力追随主子,人不聪明,做的事情不多,也就只能愚笨的用尽真心!”
此时的鲁哈尔的证人更是来劲,居然直接向宰匹行礼,两行热泪一齐流下来,“奴才真是感谢宰匹大人指点,才能做出有利于主子的事,否则一片真心反而害了主子才是最糟的!”
宰匹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再怎么聪明,当情势混乱的时候,也有想的不周全的时候,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今后到底要长个教训,怎么样才是对你们家的主子好,一心一意的扑上去维护,未必就是好!总之,坦诚相待多半是不会错的!况且,你终究是有功的,看到那个时候是有黑影另外进入帐中,一切并非从郡主所为!否则不仅冤枉了好人,也逃脱了罪犯!”
可汗沉默地看了半天戏,那些激烈冲突又在所有激烈之中慢慢融化的危险故事不知道在他心中慢慢地融会成了什么样的情形,不过有一点是注定的,一定会比他之前所经历的危险不差,他终于出声,“宰匹忧国忧民实为我族人之福,既然其中误会已经解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大儿子,刚刚就要再从他手中拿走权力的家伙,向着他微微一笑,“马上取消,对于宰匹大人的圈禁令。宰匹在位多年,立下的功勋不计其数,这种程度的话,早应该加官进爵,看来是我的疏忽。我仔细想了想,更高一阶的位置,才更适合他。而且正好有空余,该品明日就可走马上任!”然后他加重目光,似乎就要把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