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终于安稳地坐下来,是有多长时间,他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那些原本在手的东西,看着它们一点点消失,那种痛苦感觉,现在还在他的面前留恋,好在,他们都已经成了过去,所有的东西又终于归于他的把握。稳稳当当的感觉真好!
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似乎正在说出他的心里话,“殿下,之前的情况真是危险,有一种,这自己嘴里正在吃的饭,被别人逼得吐出来的感觉,明明是很香的东西,明明肚子还觉得饿,可是那些坏蛋就是不让你咽下去。卑职小的时候有很多次这种经历,而且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即使要再重新经历也算不得什么,可是高贵如殿下竟然也要尝试这种感觉,真的让奴才觉得心痛!好在,这一切的罪人都很清楚就是那个宰匹!”
大殿下慢慢地摇着手中的酒杯,走下自己的座座位,来回踱着步,没有出声,外面已经有人挑起帐帘了,在回禀着,“宰匹大人求见!”
大殿下于是有条不紊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才搭了一声请!
帐帘挑起,外面的阳光无比迅速的跟着挤进来,于是一切都变成了辉煌的颜色,与此同时进来的正是脸上也带着太阳光的,苍老的宰匹。他虽然已经年迈,但是任何时候都看不出他精神的萎靡,也包括现在。他昂首阔步的走进来。脸上并没有施加任何的表情,但是大殿下看着他的时候,却觉得随着他身体的走近,一阵寒意爬上他的脊梁。假如他是得到了父汗的授意,来宣布废除他的位置……
辉煌的颜色一直覆盖着宰匹的脸,让很长时间之中大殿下不敢直视于他,或者根本不是因为那些光,而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些可怕想法。终于宰匹的脸走进阴影之中,大殿下也微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气来。他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想这样的人怎么没有天生站在自己这一边。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少费不少的力气,可这到底是谁的错?宰匹并不是一个新人,他一直在他父汗的身边,自己没有发现他。
宰匹走到足够近的距离上,硬生生的行了一个礼,没有丝毫诚意,只不过是点到为止的做做样子。
大殿下虽然厌恶他一向拔的笔直的身板,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坐在位置上高傲的看着他,而是直接走下座位,以谦卑的姿态来迎接他,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甚至连他身后的一直服侍他的侍卫也开始觉得奇怪。
而在这种场合之中,看似唯一不觉得奇怪的,反而是跟他做为对手的宰匹。
他们的目光径直地对视了一会儿,大殿下开开口,“我还以为大人会懒得见我!”
“殿下不是同样懒得见我吗!我们彼此彼此,克服克服厌恶之情见一面也无所谓!”宰匹的表情还是他一以贯之的万年平静!所有人都猜不透他那张平板面孔之上的想法,除非知道他处于何种形式之中!
大殿下点了点头,冲着他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眼色,那侍卫马上走下去,再一次打开帐帘,外面鱼贯进入几位老者。
宰匹随便打眼看了一下就是自己平时的那几个对头。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的都认为大殿下打赢了这场仗,而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觉得心有宽慰,毕竟这些家伙在从前跟他的斗争之中,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占过什么便宜。所以不用猜也知道,在他跟大殿下对峙的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在祈祷让大殿下在他对决之中胜出。而且现在,他们正欢快于他们的祈祷,被上神听到。
“如今的沙漠真是与众不同了,从前这些没有乐趣的事情都不大有人喜欢听,可是现在看起来有人是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呢!这倒要让人想想到底是大殿下的面子大,还是我这区区老臣的面子大!”宰匹用眼睛直视着这几个在大王子看来颇有诱惑力的老臣,然后径直走到一边的座位上,自己坐下来。再用眼神向他们致歉,表示这里的位置不够。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够。
“大人说的极是,有些事情,我们可以藏起来说,正好说明我们有交情,可是这些尊贵的大人们,偏偏有都觉得有事情想问问大人!我说,我回答吧,一切都来问我,看了看他们的数量,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就算我再怎么才疏学浅,也觉得能够说上去两句帮宰匹大人解解围,可是,你看看这么多贵胄大儒的话……小王无能,也就只能让他们来听宰匹大人亲自说了!”说完之后大王子冲着其中之一使了个眼色,让人得到眼色,马上走上前一步向着抱腕当胸向宰匹深施一礼,“之前,大家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位证人,曾经试图以假话蒙蔽大家,而现在有很多人传言,在背后指使他的正是大人您!”
大殿下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儿。等这人说完,又忽然变了脸色,怒视着那人,“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堂堂的宰匹大人,会有意图把黑的说成白的,难道是想陷害谁不成这么说,可不是要给我们的忠臣良将抹黑么!”宰匹如何不知,大王子看似在诘问,这老臣口出狂言,担心时,不过是在火上浇油。但是要少了这部这出戏,可就真没有什么味道了。大王子果然是个有趣的对手。宰匹点了点自己颌下的须髯兴致勃勃地等着故事的推进。
另一位,老迈年高的长然老者一脸昂热的向前更近了一步,“其实,刚刚松大人所说的传闻还算好听,我听过更加难堪的,而且,他们似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