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子淡定的摆出事实,“这世上的翻转会很快的!我舅父很快会从他的封地赶来,他会说最公正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那家伙听完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爆笑起来,“那也要王子殿下能够等得到他再说呀,虽然好像没有那个可能了!”
巴伦王子瞪大了目光,他似乎话里有话。可等他想要问的时候,这个醉鬼摇摇晃晃的,又想走他的路,这一次是他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们这群龌龊的家伙,到底对我舅父做了什么?”
这个醉醺醺的家伙,摇晃着,打开了巴伦王子的手,“不要看我喝醉了,想要在我这里套话,即使我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也知道大王子的秘密要保守,大王子所说的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王子殿下您,虽然你看起来一直很老实,但是呢,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想要,把这个错误彻底的剥离掉……我好像是说的太多了!”
大王子立在那帐篷门前,看着外边别人的热闹,眼睛里面出现的光,如同一把在上下翻飞的刀,狠狠的切割着,目光中看起来的所有人影,然后,忽然念出几个名字,他身后那个一直笔直站立,在漫长的时间之中,从来没有一下晃动的身影,忽然那么突兀的动了一下。大王子开口了,“不要因为我那愚蠢弟弟的身份,就过度的袒护他的错误!那样会惯坏他!”
站在他身后的人,似乎很生气,但是,后来终于又平和了情绪,“我的外甥,你们都是我的外甥!”然后摸了一下腰上的佩刀,抚摸着上面精湛的花纹,“巴伦这小子,与兄长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总得让他觉得安心啊!”
大王子轻笑了一下,“舅父的性格始终如此呢!从来都不需要我给的好处!而我那个傻弟弟,他有什么好袒护的呢!愚蠢与呆笨都长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两样东西出现的这么齐全,而且这么全心投入!已经敷不上墙的死狗,就请舅父您忘记吧!他会给您添很多麻烦,连我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对大王子这种做法的不理解!“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蠢,你就更应该放过他,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强敌当头的时候他会成为你的帮手!”
“我的好舅父,怎么总是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你明明知道,草原上没有这样的规矩!”然后,大王子向他的舅父走过去,伸手摘下他腰上的佩刀,“这是那小子送给您的礼物,但是,我敢说,这在战场上一无是处,他根本就不是能够斩杀敌人的最强力武器!”然后,他的目光放到了他舅父身上,背着的另外一把刀,“您作战的时候,用的最多的,明明是另外的一把!这您无法否认吧!小孩子的玩具是上不了大场面的!舅父又何苦自欺欺人!”大王子这样说完,就直接把那把刀拿过来,然后掰成两段,“忘记他的时候,也把这把刀扔了吧,不知死活的愚蠢小孩子挑选的刀,不会有什么好的用处,舅父总是带着它,会让战场上的敌人发现您的弱点,我会好好的孝敬我的长辈,您的!”
他的舅父闭上眼睛,已经知道,现在的形势,于他不利,但是,一切又分明无可奈何,再伸出两个手指,在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侍从,马上把他手中,马上从大王子手中接过大王子正皱着眉头观看的那把从他舅父腰间摘下来的刀,此时,那侍卫已经走得很近,用双手向上抬起,想要从他手中接刀,但是大王子马上挥手就给了他两个巴掌,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将那个本来已经人高马大的侍卫给扇飞出去,“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没有眼力,只不过是一把垃圾,还要用双手拖出去吗?”
那侍卫被打的五官变形,但是,连吭一声都不敢,只能再连滚带爬的如同没有受伤一样的爬回来。又像一只狗捡骨头一样,从地上捡起大王子丢在地上的那把断刀的两截。然后又快速的连滚带爬的消失。
大王子转回向他舅父的脸,从之前的暴躁面目,换成一副突然的笑意,“这些愚蠢奴才,就是这么不懂事,那些破烂的东西还当成是什么宝贝,难道,经过我的手之后,他们就会变好吗?一样的俗不可耐!”
这老者早知道大王子的粗暴狠绝,但当有一天大王子带着这种性格,向他粗暴施压的时候,只觉意难平的冲动直上肺腑,“大王子殿下,这是在打我的脸!”
“舅父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可是我的长辈,就算再怎么要在我的的眼皮子底下倒腾些什么……我也会……”大王子拉长他的语调,又把他的头慢慢的靠近他的舅父,“我的好舅父,一直喜欢充当救赎者的身份,但是有些人他们根本不配,他会把你拉入污水之中的,到时候,任何的清水,都不能够将你洗脱,我这个外甥,是真的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才说这些僭越的话的。”边说这句话,他慢慢摊开手心!灯火之下,映出一片奇特的掌纹。如同刀刃相隔的中心,红心火焰纹在簇簇燃烧。
他的舅父什么也没有说,把手里的一块牌子放在了他的手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大王子对着烛火,也对着他舅父消失的背影,仔细观察着那个兵符上的刻字,帐帘慢慢先动,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擦着边慢慢的溜进来,卑躬屈膝的样子,让大王子觉得好笑,眉眼慢慢挑起,“不愧是当狗的,你的鼻子真灵,我刚刚要回来这个职位,你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