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官声音里充满急切期待,“我很确定,可汗不会把这份真实口供交给任何人看的,殿下不必有任何顾虑,就把指印印在上面吧!跟自己父汗总要说真话呀!就算是再怎么不招待见的儿子,也总归是儿子!说实在的,我们这些外人真的很难办!”
“我要见我的父汗,亲自告诉他这些!我的父汗是个聪明人,我要让他看看,你和我大兄长亲手捏造的这些虚假证据和这个虚假冤情,到底还合不合他的胃口!让尊贵的人物帮你看看你的劳动成果,这样的好事,除了我这个败家的二儿子能够做到,也不会有几次了!”巴伦王子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看了一眼巴伦王子,没有说什么。就在那里搓着手站立等着!
那使官一脸含笑的着看着他,“为了自己卑鄙目的,而杀死哥哥心上人的二殿下,都说了什么?”使官把他的目光对上已经委顿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巴伦王子,憋不住笑一样的说,“二殿下认为这种事情应该公诸于众,但是我们会好好劝他的,那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对我们这个族人也没有好处!从前就一点也不喜欢二殿下的族人们,会送二殿下去死的!我们一点也不愿意这样,一直在想办法,能帮他从那样的危急地位上跳出来,不过这实在不好办。还有很多麻烦要解决!”
巴伦王子心想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欲加之罪,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已经慢慢地被那些雪花扑满。
然后,画面那些清楚而且真实的画面回到更早以前的某个宴会之上继续紊乱的时间轴中,他在低头喝酒,然后看到了酒碗上雕刻的他的族徽与拥有着与无忧同样面孔的女子那位郡主家族徽融合的图案,一看就知道,这是为他们的婚礼所准备的礼器,然后他马上想起来他父汗所说的,他兄长与郡主是天作之合的事情。即使是在画面之中,当时的感觉他也深有体会,他一下子觉得那就苦涩的味道,让他觉得上头,而且直冲肺腑,他喝不下去了,扔下杯子,旁边的那些将军们都在劝他喝酒,他只能说下次再喝吧,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并没有醉,可是已经感觉到双腿无力。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摇晃着走出大帐,在掀开栅栏的那一刻,看到外面正在载歌载舞的那些人,已经无比恰巧的伸出两支队伍一边去拉他的大兄长一边去拉那位郡主。而在他身后,那些一向很懂得怎么讨好,他父汗的与分列他父汗两厢的郡主部落里面的贵族们内侍们正唾沫星子横飞的,跟他们描述着现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跳舞的队伍左边的一只,拉住了郡主,右面的一只拉住了他们的王子殿下。所有草原的子民们都情绪高涨,用他们充满欢笑的面孔,见证着他们对一对新人的祝福。然后适时的进言,“是该挑个时候给他们二位举办婚礼了!”巴伦王子紧紧的拉着帐帘,明显感觉到那时候他的血液就像是奔腾怒吼的洪水,冲破了他的最后一道围栏,啸诵进桑田,真是的,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马上要投入别人怀抱的感觉……他已能闻到整个嘴巴里,因为咬破的舌头而产生的血腥感……
一个高楼而且矮小的身影,发现了他僵硬的站在大正门口,慢慢的走了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了大帐,“不要完全被眼前的场景蒙蔽!有些真正的依恋,会永远存在!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相爱!”
若是在平时这种劝说会很有用,但是,现在似乎并不能让他不断紧张的血脉趋于缓和。他听到自己的心声,激烈的心跳,他能听到从那里面携带而来的,只有愤怒,别无他物,“我才不信他们会真的在一起,无论是郡主,还是我兄长,他们目光之中都看不到彼此!他们都是这场结盟的牺牲者,只不过一个是愿意的,一个是不愿意的,但愿意的只有大兄长,我知道……可是知道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我的心还是很难受,因为身边所有的人好像都相信他们才是天作之合,等我自己有时有时候也会变得迷茫!连奶妈你都开始安慰我了,就说明我是真的受伤了!”
奶妈一直想岔开他的主题,“赶快回自己的帐篷吧,站在这里容易着凉的!我们不必羡慕别人的热闹,如果属于我们,他们迟早会在来的路上。沙神奶奶的话不会出错!它们会来的!”
“假以时日对吗?要么就是不日会来对吗?还有,所有人一见到我都想要岔开话题也是!为什么属于我的只能像这样,似乎应该大概有,又不确定,但到最后一定会被抢走!”巴伦王子显得无比懊恼,这也是他唯一透露出软弱的时刻,他的软弱,连真神都不能见到,只有他的奶妈,他最相信,也唯一能相信的人能见到。
和蔼而且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最最雍容华贵的殿下,那些命中注定的改变会到来的!您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
“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什么时候结束,要去沙神奶奶那里面祈祷上一天一夜吗?”巴伦王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思绪飘到了他焦急思念的那张脸上。在这种节骨眼上,那是理所应当被遗忘的脸。可是他不能,他仿佛不能够主宰自己的身体,现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存在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好好的回忆起那张让他心醉的脸。而且不会就此止步!
“等到天气暖了!等到这里的纷争都结束,我会陪着殿下去的!沙漠真神是不喜欢人们把纷争的味道带到她面前的!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