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喜感觉着那些茶,静静顺喉咙淌下去,却绝难抚平她激越的心跳,天意的捉弄,总在关键时刻,明明就要听清……偏偏……脑海里继续不断来来去去的,翻覆着,潘太尉三个字甚至还能在脑海之中配合着九皇子每每说出那句话时的表情与姿态,并非手足舞蹈,就只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任轻轻字句在唇齿之间迂回。这也是九皇子所说的,会作为鸣棋必然因之去就救天心的豪礼。鸣棋是谁,你就是送他一屋子黄金,他也未必能看得上眼。所以在那份豪礼里面添加的东西……她微微闭眼,一定是鸣棋世子最迫切得到的东西,如果是这么思考的话,范围一下子就会被缩小。即是与皇位与无忧相关中的某个连接!这位鸣棋世子的痴情,她不仅有耳闻,也曾亲眼所见浮光掠影的一眼,已经让人称叹,没那种命数真是可惜!
握住茶盏的手使了些力气。那个叫无忧的女子,虽然只是闻名,没有见过,却是她此生最羡慕的人。说鸣棋对无忧痴迷,她再认同不过,因为她是看过的,在鸣棋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时,鸣棋的眼神,不是春光明媚而是四海潮涌。不是清风小巷,而是壮丽河山!
鸣棋看了一眼九皇子蘸水写在桌面上的字迹,“去查皇后与西支营的不当互动!”已经明白九皇子的真正意义之所在,不过他还是极不配合的假装不可意会九皇子的所指,九皇子一笑,再次提起手指,在桌子上,画画点点这一次段落有点长,写过的字迹慢慢消失,先前已经写上去,又一点一点消失的长长段落里面的意思在鸣棋的脑海之中慢慢铺排开来,“潘太尉并不是真正的烟雾弹。他的作用,世子可以去好好查一查!而且现在不光是要查一查,还要加紧时间的查一查皇后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动手的!”
“在我后面放上一匹狼,是因为嫌我跑得慢吗?还是要考验一下我怀有的那颗想要九殿下于危难之中的心是真是假?”鸣棋不屑的将九皇子推进他面前的那只被沾过手指的杯盏挪开,只是用空空的口型对九皇子说道,“九皇子还真是不同凡响的人,即使是自己已经掉入了,深井之中,还要检查一下,伸出来拉自己手指的那个人,是否拥有着洁白纯净的手指,要不然,就指挥他好好的洗一下,在洗的时候还会为人家叫上一匹狼,好让他快点洗。不过,殿下就没有想过,他会禁不得那个吓,自己当先把自己放逐了,连回头瞅殿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说完之后,反观九皇子回馈来的目光,却有着说不出的柔和。这是从前,他每时每刻,都善用的目光。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借着柔和烛光来看,却别有一种风味,他仍循旧例,沾水为字,“世子会好奇的!”
一边的云著摇着扇子,一本正经的插话,“听说皇子妃也在军营之中!按照道理,我们做臣下的好像应该去拜见。要是这么当做不知道的不理不睬,好像实在说不过去。”原本寂静之中。云著突然的高声,让正在蘸水在桌子上写字的九皇子,微不可察的抖了那么一下。
他们两个都不出声。
云著却不放弃的自说自话,“你们都这么看我,难道是我说错了吗?世人都知皇子与皇子妃的恩爱!你们两人都在军营之中,我们却故作不知,也太失礼数!”
鸣棋那边惊了一下之后也面带笑意,看起来,大家都太投入着让别人掉落陷阱了。而陷阱本身,已经这么尴尬直白。
片刻之后,柔和的笑声充满大帐,“云著公子真是客气!”
好像完全不懂,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云著继续道,“没拿什么礼物来,是我们失礼才对!”
等到鸣棋与云著双双被送出大营,又向前奔行了一会马,鸣棋才开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可真的不能在里面多呆上一刻了,你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程咬金,居然还能坚持那么一本正经的插科打诨。难道,没有看到九皇子的脸都绿了!”
“人家也没有说坏话,怎么算是忤逆,就算他那张脸,高贵又杰出,可凭什么绿呢?”云著切着齿。
鸣棋撇撇嘴,“人家九皇子,也没有升华这个问题,估计,现在心里就是想问问你,有话怎么不悄悄说?就是看不起男人算计女人也应该明白,刚刚那种场合,大家都是在说鬼话的!”
“既然能够猜到我们在这里说的话,那位皇子妃一定能够听得到,当然也要在,闲言碎语中问候她一下,日后,才好再相见!”云著一脸喜悦,“你说刚刚,我这个对那位九皇子妃的讨好,是不是恰到好处!”
“不过,我看你这个恭敬有礼,她可不怎么会领情!或许,还会因为你的突兀受点伤!”鸣棋抽出袖中折扇,哗的一下就打开扇面,摇了摇。
忽然神秘上脸的云著凑近鸣棋,“现在,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怀疑,九皇子会在这场战争之中,按耐不住的爱上世子你!”
“此话虽然怪异,但是,既然我们还有长长的路要走,也不妨听听你这天方怪谈!”鸣棋向前,滑了滑扇子,示意他继续。
“其实,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世子太过聪明,九皇子每次打出一个长长的组合拳,你都能接得完美恰到好处,既不伤害他,还能让他的拳势表现的无比完美,离开了你,他就缺少表现的机会,变得什么都不是。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他要在他父皇面前打出更漂亮的拳势,那么能够完美烘托他的人,放眼帝都乃至大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