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一样的人,是闲云之上的闲云,野鹤之外的野鹤。公子人如其名。国舅梦中的天意的指点也不错。”
云著叹口气,“你就不怕九皇子也想清楚了世子先他一步这些,他很聪明。所以才会在淤泥中挣扎的这么精彩。”
鸣棋笑的得意,“但是他的敌人太多了,环伺左右,所以,他照应不过来。每个人也只能送一个,他认为会很不错的礼物。嗯,这就是传说中的顾此失彼。”
“说这样的话,我就太亏了。丢了美人,丢了宝刀!”云著还想说出的什么,忽然住口,因为鸣棋已经走近他,伸手探上他额头,半晌像得到了答案似的点头,“还是你的比较凉。我有点发烧了。一会出去的时候叫他们送进温水来。下次找我见面的时候,就不要约在这么深的夜和有风的天气里了。”
夜色之中,响起云著的磨牙声,而那白色的身影,已经飘向了另一个方向。不过,他知道鸣棋说的都很对。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送什么样的礼物,而是送礼的方式。九皇子用他内心不断在膨胀的贪婪来推测,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与他相同的。但是这是不巧妙的方法,用在他身上就大错特错了。然后他自己总结了一下他自己的风格,应该算得上是高风亮节吧。他只是这么随便的想想,似乎就能听到鸣棋的冷笑声,这家伙肯定不承认,他就只能承认自己是只闲云野鹤。然后继续回忆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在那样隆重的礼物之中走出来。他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但是心中苦苦坚守的那份心意到底是什么呢?仔细想的时候,仿佛愈加糊涂了。他是一只飞翔的野鹤,但是不得不踏上土地,然后各种纠结就开始了。
反正回去也会是一夜无眠,干脆就去追踪那些公文。
得到有趣的答案,他很喜欢,那样就可以压下心中的那些纠结。也可以帮他模糊那双一直在他心中涌动,不停的双眼。
那些公文,经由驿道慢条斯理的送进帝都。规律而稳定,九皇子真是为了自己的宝贝,找找了一个好地方收藏。
人心会在历世的过程中受到各种各样诱惑的腐蚀。云著从前以为,那是一定的。他知道自己亲自经历过一次,从那些诱惑之中,滴水不沾的走出来。他才知道,人心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坏的不能轻易变成好的,好的,也不能轻易变成坏的,而那些不好不坏的也会以他们的方式维持那种不好不坏。
等到那些公文停在最后一处驿站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潜进马车里面,用自己带来的伪装得也算不错的公文,替换了原本真正的公文。
然后跳出来,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其中是否真的藏着那把钥匙?但是毫无悬念,纯金打造的钥匙出现在其中。这时候距离九皇子知道钥匙丢失,还有一些时间。不过云著可不想有一瞬的耽搁。用这个由头去打扰去鸣棋的早觉。光是这么打算一下,就已经让他觉得迫不及待。基本上他打扰的恰到好处。鸣棋被他惊醒的样子差点就让他发笑。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钥匙握在我们手里,但是他的秘室在哪里,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鸣棋捋着一双仍显疲惫的睡眼,“所以,现在就把那东西送回去。好,腾出时间来,容我们找到个密室。”
云著瞪大双眼,“你不觉得要把那件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会比偷它出来更难吗?”
鸣棋点了点头,“可是怎么办?要是不送许回去的话,你不仅不会收到那个美人,还会收到九皇子日夜的追杀,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先在面团上按个模形出来,然后再配一把,至于新钥匙的材质,也要用上点儿金子,不要那么节省,否则的话力度不够可能打不开的锁。”
云著看着还要谆谆教导什么的鸣棋,抢先出口,“我只是出力不出钱的。”
鸣棋一脸惊奇的看向他,“不是已经为这个,要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了吗?该骗的都骗了,该伤的都伤了,要是连我也惹了的话,你可就鸡飞蛋打了。啊,这两天已经热了,又吵了我的好梦,自己直接去配钥匙不就得了吗?还要来这里说。”
“我以为你知道密室所在!”云著难掩失望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云罗,一切的出口,一切的入口。”鸣棋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好吧,我会把名单上面几个名字卖给你的,一个一万两。”
“如果他们值得的话,有人会掏腰包买的,你放心吧!”
云著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凉茶,恶狠狠的吞掉,转身出去,要怎么送回去,他可没想过。也根本无关紧要,任何东西。他既然可以从任何地方拿勒,又可以像这样送回任何的地方,比起无事可做,这样反而让他觉得很有乐趣。这让他觉得有些懊恼的事,鸣棋竟然这样了解他。知道他喜欢用各种各样刺激而又难以想象的事情,填充他的无聊时光。
如同一片云,飘失在廊檐密集的院落之中。
大公主府的管事,到日上中天的时候,心里还画着混儿,早上只看到了云著公子进去,居然没有等到他出来。但他知道,这公子一直与他们世子很有交情。也没敢在大公主面前提什么?
运用内功轻步而行的云著,与一只与夜色相近的影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可能比影子还要更轻。等他飘身落地时,送公文的马车也同样停经在府门前。公文已经被送了进去。而此时云罗也正等在距离府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