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不着面,这个时候我需要你的安慰么?
“我.....”
眼看何旭酷冷冷转身走回家中,宓儿顿时战栗起来。
“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世不流泪,
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
付出的爱收不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何旭酷轻轻哼了出来,昂首阔步的走着,泪流满面。
自己的苦自己咽,自己的痛自己担!
我不需要谁同情,更不需要谁怜悯,无论你是仙子还是美人!
回到屋,一头倒在了床上,抱住了头。
三七到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给爷上坟回来,就在附近的饭店简单的吃了点,就准备各自回家了。
“叔。”
出了饭店门的那一刻,何旭酷叫了声。
“有事么?”
“哦,没什么事,那小子没再找弟的事吧?”
有心想说,要他注意点,一看苗一兰冷冷的瞟过来,何旭酷将话咽回了肚里,如此说。
有爷活着,这还是一家人,爷也走了,家就散了,以后,弟是弟兄是兄,各自自己的日子了,亲情刹那间就淡了许多。
“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该谢谢你的!”
叔侄之间还是较为亲近的,何铭拍了下何旭酷的肩膀说。
“都是自家人,应该的。”何旭酷谦恭道,又说:“你慢点。”眼看着苗一兰示意何铭走的眼神,遂又温声提醒一声后,朝着何非翰点点头,也跟在了爸妈身后,朝家走去。
“以后怕是来往也没了,除了酷儿结婚。”
许秀美低声嘟囔着。
何甄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闷闷的走。
“本来就是啊,自古如此!”
何旭酷也是轻声道。
“都是渐渐疏远的,岂止咱们。”
不然怎么会有人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开枝散叶,枝叶茂盛,就各自生根发芽了,独自成树了,然后就是又一片森林,岂能不分开,不淡漠,不生疏?!然后又有枝叶联纵亲近起来,如此往复,而已!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何旭酷家门也未出,也未再见宓儿,竟渐渐把她忘了,好像那不过生命中的一道风景而已,靓丽一下后便悄然而逝了。
就是思思,也只在那几天发过几个短信,算是对自己安慰吧,随后也是一样的没有声息。
爸妈自打爷出殡后,就去经营了,日子总要过的!
何旭酷却是懒之极,每每进到店里,便打开了矿泉壶,沏上一杯茶,朝椅子中一趟,闭目养神起来,莫说没生意,就是有也都被他推了去。
“当....当”,又是门响。
“请进!”
何旭酷将翘着的双腿放了下来,懒懒道。
“是你?!”
何旭酷看到宓儿走了进来,一怔后,冷冷道。
“钱给你!”
宓儿看了眼他,怯声道。
“对不起!”
见何旭酷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宓儿眼里滴下泪来,将钱放在了桌上。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看何旭酷依旧沉着脸,依旧不说话,宓儿泣声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何旭酷哑着嗓子,抿嘴道:“你自做你喜欢的事,我自有我的生活!”语气冰冷冰冷,就是自己都觉出寒彻心扉。
“那人的确死了。”
听何旭酷这般说,宓儿又是浑身战栗,哭出声来。
“很好,毕竟是仙女啊,菩萨心肠,可惜他遇着你不是时候啊!”何旭酷双眼眯做一道缝,语气愈加僵硬而生冷:“若是早些遇到你,或许就不是这般境地,岂非莫大的福气,你自悲你的,在我这儿哭哭啼啼作甚?”说着话,蓦地站起身:“莫不是你想着我与他陪葬不成,哭我不死?”
脸色铁青,阴沉的吓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我,我.....”
宓儿愈加哭的凶了,一时梗住,背过气去,朝后就倒。
“好一个心善的人儿,这就痛的昏死了么,你小子好福气呢!”
何旭酷冷哼一声,笑出了声,满是苍凉和孤寂。间或诸多的愤懑和妒忌,极是冷漠的看着软在地上的宓儿,理也不理,颓然坐下,阖上了双眼,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与其眼看了黯然伤神,何如出去转转?!
蓦地挺直身子,伸手疾抓,将桌子上的钱,揣进怀里,走出门去。既然无关自己,那就各自安好吧。
冷风一吹,泪洒四方。
何旭酷浑身战栗起来,踉跄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