滏口陉外,超过两万黑山军被俘虏,缴了兵器,团团围困值得您收藏 至于后面山林中那数万黑山贼,面对着五千的严阵以待的弩兵,一时竟不敢冲出山林,只能在期间犹豫乱窜。
中军之中,张辽打量着被擒拿的黑山贼头张燕和五六个渠帅,面无表情的道:“张飞燕,尔等可愿投降?”
张燕浑身是血,却神情昂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辽呵呵笑道:“莫非汝这飞燕子就不想知道是折在谁的手中麽?”
张燕立时抬头看向张辽:“汝究竟是何人?”
今日之败,张燕实在是憋屈无比,他坐镇太行山五六年,早已在冀州威名远扬,本是带着大军前来威慑那支假冒的黑山贼的,但没想到数万兵马刚冒出个头,就被那支兵马不分青红皂白、突如其来的发起进攻。
而后自己就这么败了。
面对张燕的询问,张辽呵呵笑道:“我是谁?不可说。只问你,可愿投降?”
张燕眼里透出愤怒之色,冷哼一声:“不降!”
历史上张燕曾投降曹操,但那是在他处处碰壁之后的绝顶,如今他麾下聚兵数十万,正是巅峰之时,即便被擒,一时之间又哪能轻易开口说投降。
旁边一个被俘虏的渠帅也桀骜的吼道:“我黑山军足有百万之众,却不知谁能降服!可速速放了我等,否则大军一至,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也好,”张辽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我记得,中平元年之时,张角三兄弟发起黄巾叛乱,附从者百万,而后左中郎将皇甫嵩在冀州平定叛乱,在广宗败张梁,斩杀三万,淹死五万,在曲阳败张宝,斩杀俘虏十余万,筑成京观……”
张燕等渠帅听得面色有些发白,对于黄巾与黑山而言,皇甫嵩就是一个阎罗般的存在,当年黄巾军何等气势汹汹,却被皇甫嵩连战连败,前后斩杀超过二十万,威名足以令黄巾与黑山闻风丧胆。
此时听闻张辽将皇甫嵩当年的战绩婉婉到来,他们不由心中发寒。
张辽说罢,突然呵呵一笑:“而今听闻黑山贼有百万,若我能将这百万黑山贼全部斩杀,筑成京观,想必名声将更胜皇甫义真。”
“你这恶贼!”几个渠帅几乎忍不住同时嘶声大骂,连张辽身后的沮授、审配几人也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液,不知道张辽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虽然恨黑山贼,但将百万黑山贼筑成京观,却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
张燕却是面色不变,哼道:“百万黑山军皆在深山之中,汝有能耐,先走遍这八百里太行山再说。”
张辽摇摇头,道:“飞燕哪,何须那么费力,吾听闻贼寇一般都讲些义气,若是将你等这贼头和几个小贼头关在这涉国县中,而后放出消息,不知道那些黑山贼会不会出山相救呢?若是他们来救,我等便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若是他们不来救,我等便再放出消息,张燕已死,攻下涉国县,为张燕报仇者为黑山渠帅,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呢?……啧啧……莫非是我想的有些简单了?”
沮授和审配听了张辽这计策,不由暗自点头,张燕在手,张辽这两手计策确实极为厉害,黑山贼多半要上当。
张燕闻言,面色更是骤变,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里露出骇然之色,如果真按眼前这少年所说,那他们号称百万黑山军迟早灭亡。
他嘶声道:“汝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狠毒?”
“狠毒?”张辽呵呵笑道:“对于贼寇,也有狠毒之说吗?我的仁慈,只对于百姓。”
张燕怒道:“我等虽为贼寇,却也是义气之人,正是官府欺压百姓,我等才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张辽哼道:“官府欺压百姓,尔等揭竿而起,复来劫掠百姓,比之官府更甚,百姓何辜,尔等不事生产,只是抢掠,所谓义气,不过自私自利之谈,也敢妄言义气二字?”
张燕闻言,不由愕然,随即低下了头,再也没有刚才的昂扬。
事实上黄巾军起兵之初,也是为了推翻官府,救助百姓,但起兵之后便失去了控制,为祸甚烈,所过之处,一片焦土!黑山军虽处于太行山中,但也时不时出来劫掠郡县,是以张燕闻言,无力反驳。
张辽看到将张燕的气势打压了下去,这才转了态度,沉声道:“我再问一句,可愿投降?”
张燕面色变幻,沉默不言。
旁边一个渠帅大吼道:“不降!”
张辽二话不说,拔出腰间中兴剑,一挥而过,那颗人头滚落在地,脖颈鲜血喷出,尸体倒地。
其他渠帅没想到张辽说动手就动手,无不大骇,慌忙躲避。
便是沮授几人也不由脸色微变,他们这些日子见到的是张辽的温和与嬉笑,此时才见到了他果断与凶悍的一面,对张辽又多了几分认识。
张辽看着那颗人头,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问的是飞燕子,哪有你说话的份,多嘴多舌,该杀!”
那几个渠帅更是面色发白,浑身发颤,噤若寒蝉,对他们而言,死在战场上与死在这里,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辽又看向张燕:“飞燕子,我只再问一句,可愿投降?否则,便要用刚才所说之计了,百万黑山贼消亡,皆你不降之过也,到时候将他们的京观就堆在你的故乡真定,让你看一看那副壮观的情形,看一看他们对你的愤怒。”
其他几个渠帅看着张辽的神情,如看阎罗,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