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晚了,黄都老只能和德旺做伴。
接下来没过多一会儿,猛钦都老、施都老、查阳都老、阮都老
一个个都来和德旺,还有黄都老做了伴儿。
等胡思都老来的时候,德旺已经麻木了,开口打着招呼:
“来了啊!”
啊噗!!!
胡思差点没吐血,什么叫“来了啊”?
让德旺这厮坑死了!
至此,涯州城的七大都老只半天就让唐奕办了个干干净净,有一头算一头,全在这儿捆的结实。
“施雄!”事办完了,唐奕立马吩咐施雄。
“属,属下在!”
“遣一都兵将把德旺家小,还有几位都老押到船上去,余者扫荡各家!”
“老规矩,连大带小一个都不能少!”
“属下遵令!”
施雄现在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叫一个服贴。
真是开眼了,说一天解决,决不拖到第二天啊!
才半天工夫,那帮活阎王就像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几乎把涯州城里能拿刀的男爷们儿砍光了。
现在,那帮人眼睛里冒的都是红光儿,施雄怕自己稍有怠慢也得做了他们的刀下鬼。
而他手下的兵看曹觉等人的眼神那才叫精彩:既恐惧,又崇拜。
这特么才叫兵!
可是,却没有人想成为这样的兵,因为他们无法想像这些人都经历了什么才练就了今天的嗜血。
大气都不敢喘地进到内堂押人
七大都老一出来,纵使是德旺这样硬气的人物也觉头皮发麻,腿肚子一阵阵的转筋。
院中俨然就是一处修罗道场,每一寸石板都是殷红之色,每一个人都是血染的修罗。
得亏德旺的碉楼够大,不然院角的那几百具尸首就把把院子填满了。
黄都老几乎站立不住,看着那五十来个血葫芦一样的活阎王,黄都老半边身子坠在德旺的胳膊上。
“德旺都老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德旺差点没哭出来,我谁也没来得及招惹啊!
绝望的被施雄押着,向前迈着步子。
大宋癫王他算是见识了,看来这涯州是要变天了。
行去码头的路上,德旺还在想,当初从兴化军支度推官那里购入那批军械,答应帮那个汉官一个小忙的可不止自己,德拉海、查干也都在其中。
可是,这个癫王一路从琼州过来,怎么这么顺当?上岸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他
不会是德拉海、查干和他一样,也被这个癫王给拿下了吧?
果然。
刚上癫王的船就看见德拉海和查干跟一瘫烂肉似的窝在那儿,和着那个疯子是走一路抓一路。
查干和德拉海一见德旺,也是打着招呼:
“来了啊”
啊噗!!
这回轮到德旺吐血了
另一边,唐奕吩咐曹觉就住在德旺家了,接着敲,誓要把方圆百里的都老抓个干干净净。
曹国舅一听,不干了。
阴沉着提醒道:“大郎,莫要搞得太大!”
“今天是杀了涯州都老一个措手不及,一但时间长了让他们反过劲儿来连成一气,咱们可只有千多人,老二他们也就没这么神勇了!”
唐奕闻之,一丝担忧都不见显露,冷笑一声:“连成一气!?做梦!”
说着,大步迈出德旺碉楼。
街上,涯州的寻常百姓已经把德旺家围满了。
这么大的阵仗,折腾了半天,不好奇才怪。
一见那个华服汉人从都老家出来,不由都连退数步。这人连都老的人都敢杀,连都老都敢抓,顺手杀几个百姓更是不在话下。
唐奕环视众人,入目依然是木讷、漠然只是比刚刚多了几分恐惧。
“从今天开始”唐奕高声大喝,试图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涯州没有都老,只有癫王!”
“杀人者斩!枉法者罚!”
“听懂了吗!?”
“”
“”
下首一片默然。
多数黎人是听不懂汉话的,就算少数能听懂的也不敢接话。
唐奕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话放出去了,总会传播开来。
“两日之后,城中各都老之家中门大开,任取三日!”
“但是,两日之内,擅动者斩!”
“这句听懂了吗?”
“真的吗?”
有人终忍不住诱惑,怯怯地问出声儿。
唐奕淡然一笑,“唐疯子,从来不骗人!”
嗡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低声议论起来。
任取三日?
也就是说,随便拿?
涯州百姓被这些都老盘剥甚苦,现在让他们自己去都老家里白拿,不懂汉话的听了懂汉话的人的翻译,霎时也议论开来,使得场中声音更大。
直到场中声音渐弱,唐奕方徐徐开口道:“得了我的好处,是不是也得帮我办点事啊?”
“”
场中又是一肃。
有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壮着胆子道:“贵人千金之躯,哪用得着咱们这些苦主儿?”
唐奕又笑,尽量谦和:“以后咱们就是邻里,哪有用得着,用不着的说法?
“帮我传个话儿,不分苦主儿不苦主儿。”
“传什么话?”
“传话给山里各部的黎峒兄弟,两天之后一并来城中分财!”
众人呆楞,连山里的部族也有份?
唐奕见众人无声,只得又道:“放心。”
“不让你们白跑,谁去送信,回来可以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