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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点钱,唐奕并不在乎。问题是,那批战马还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分了。
不为别的,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还是骑兵,阎王营既然是奔着打造第一强军去的,那早晚都是要转骑兵的。
这次让杨怀玉带人在草原上呆了半年,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里有的是马,能让他们可着劲儿地磨练骑术
“这事儿交给我了!”唐奕满口答应。
“得勒!”杨怀玉闻言,心里一下就有了底。“那我先回营了,你可记着点,别不当回事儿!”
“靠!”唐奕真想踹他。“卸磨杀驴啊!?特么传旨的不跟我进宫?”
杨怀玉一甩手,“自己又不是找不着地方,我跟你去干啥?还一堆事呢。”
说完,都不给唐奕呛声的机会,调头就走。
唐奕气结,指着杨怀玉的背影叫道:“这特么可还没办成呢!?小心老子让你那一厢两条腿跑到老!”
“滚蛋!”
远远的传来杨怀玉的一声笑骂,唐奕无奈摇头
来到儒生宿舍,想找宋楷跟他一起进城,也算有个伴儿。可是,宋楷几人跟章、苏轼他们也不知道哪儿疯去了。
无奈之下,唐奕只得一人坐船,孤零零地进城了。
依旧船停桃花坞。
下船之后,第一件就是抬眼往桃林之中的桃花庵看去。
秋色袭人,桃花庵也没了春时的妖娆,多了几分萧瑟之感。如今的桃花庵,早已大不如前。
桃园夫人住在观澜侍奉尹师父左右,董惜琴与黑子的“美容”生意正火,与黑子也早就搬了出去。庵中只剩董靖瑶带着一班姐妹住着,由于长时间不理风月,那些总往这儿跑的公子哥们也是不来了
缓步向前,准备直奔宫城,不想,偏偏这个时候院中有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董靖瑶。
从当年那个恬燥的小丫头,到今天十**的熟落少女,董靖瑶已蜕去了张扬,平添了温婉。
唐奕想打招唿,却是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见过。
也许,那个闹闹哄哄的女童更能让他生出些亲近吧?恬淡如兰的董靖瑶,反而让他生出许多疏离。
董靖瑶亦是点头示意,然后怔怔地看着唐奕消失在汴河大街上,抿于人潮
在皇城外等着内侍传话,漏院之中进进出出的朝官一见是消失了半年的唐疯子,相熟的过来打声招唿,而不太熟的,则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走
谁知道疯子什么时候就发疯呢?
等了一刻钟,内侍出来传话,让唐奕后苑见驾。
唐奕一拧眉头,不是福宁殿?皇宫那个破园子有什么好去的?
“陛下在后苑?”
那小黄门儿恭敬一揖,“回公子的话,陛下在福宁殿处理政事,让公子在后苑稍候,陛下随后便到。”
唐奕眉头一展,无语摇头,赵祯还真是
“前面带路吧。”
“公子这边请!”
穿过皇城,行至后苑。果然,渴歌亭中有人
小黄门儿识趣地一拱手,公子且随便逛逛,奴婢就下去了。
唐奕翻手掏出一片金叶子,塞到那小内侍手里。
“有劳了!”
内侍喜滋滋地下去了。唐奕才深吸一口气,朝渴歌亭而去。
“公主在看什么?”
“呀!”
福康本来正盯着亭下池中的锦鲤发呆,却是被唐奕突然出声吓的失声。
回头一看是唐奕,忙三分惊喜、七分荒乱地站了起来。
“唐公子你回来了?”
唐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赵祯没告诉她自己会来。笑着又问了一句:“公主在看什么?”
福康面颊微热,还是答道:“看鱼。”
“哦?”唐奕凑过去也朝池中一观,笑道:“公主刚刚的神情不像是看鱼,倒是像想自己也变成鱼呢?”
本来还有点紧张,可唐奕的态度言行,反倒让福康一下子就放松了。
他总是有这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人觉得亲近。
“我刚才在想,这些鱼有专人喂养,看似无忧,其实却是凄苦。”
“哦?为何这么说?”
福康悠然道:“它们只是圈养在一个小池子里,终其一生也出不得这三尺深的御池,难道不可怜吗?”
唉
唐奕暗暗一叹,福康的话不知道为何让他想起了董靖瑶,都是这般深沉隐忍。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的她们。
说好听点叫温婉、恬淡,说不好听的,就是把自己压抑得太深。最后,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只是公主觉得可怜罢了,鱼却不一定这么想。”
“为什么?”福康好奇道。“难道它们不想大河阔水的肆意遨游?”
唐奕笑道:“公主不知,鱼的记忆很短,短到只几息之间它们就忘了曾经去过哪里,见过哪里。所以,一方池塘和万里海疆对于它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几息,一切就都是新的,一切就都是未知。”
“真的?”
唐奕笑了,“当然是真的。年少时在邓州、我与几个玩伴最擅长的就是摸鱼。正是利于了鱼的这一点特性,造了许的玩意儿,甚是好用呢。”
“”
福康听的眼睛直亮,想像着唐公子与伙伴们下何摸鱼的自在情景。
可是,转眼之见,眼神又是一暗,“这么说,我倒是不如鱼呢?”
唐奕一阵头疼。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什么事儿都能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