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拉长的如同破风箱一般的颤音响起,却是易云将本就消耗的差不多的混元离火终于散去,这帮人身上的气海已经被烧的空如幽谷,再也不剩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再烧下去,没了灵力做消耗,就要死人了。
一群侍卫终于从无边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仿佛身体被掏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大有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你使诈!”
冯远实力稍强一些,还有几分行动能力,挣扎地爬起来,心中着实不甘,已经知道上了易云的当,若非被之前那一番什么吟唱术法迷惑,再加上最后突然惊艳一剑吸引了注意力,他手下这批侍卫又怎么可能中招!
要知道,之前那些古怪的金色火焰几乎毫无来由的遍布全场!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根本就是对方早就做的埋伏!
易云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讥讽道:“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人,不配在这里说话。”
刚才那一招,易云可真没给他们留手,虽然最后关头及时收手,免得这么大庭广众闹出人命来,到时候自己刚入宗门,就闹出什么“新真传一入门便斩杀同门三十人立威,手段狠辣一代枭雄”之类的丑闻,那面子可就难看了。
可即便如此,此刻地上这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也不仅仅是灵力被烧空这么简单!
他们的奇经八脉已经被混元离火彻底撕裂,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可以准备在床上度过了。
嘿嘿,敢对云爷的女徒下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就凭这群垃圾,也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么?”易云朝着最后方,那个一脸苍白倒在地上的女子望去,之前混元离火也特意避开了她。
“我不想欺负女人,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做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胭脂收敛心神,妩媚一笑,说道:“公子为何如此问?并无什么人指使,一切都只是公子自己在臆测罢了,妾身无可奉告。”
见她还想隐瞒,易云的脸色冷了下来,何离离拉了拉他的袖子,微弱的说道:“算了,师父,已经出气啦,我们现在……回去吧?”
易云沉默一会儿,对方一直不肯说,他也没办法,若是暗地里,他可不介意想办法逼问一下,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在多做什么,而且小姑娘现在也急需疗伤,不宜再多纠缠,宁可到时候偷偷潜回来再办,此刻终究势单力孤。
不过,按家族里的传信,老爹给自己派来的几个随从,虽然行程慢了些,过几日也要到天意宫了,到时便方便了许多。
思衬良久,易云终于说道:“望月楼的待客之道,在下今日见识了,告辞!”
“混蛋!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冯远看着自己手下这幅惨样,咬牙切齿道。
易云像死人一般盯着他,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巧了,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也从来没有将你们这群人当做什么正人君子看。但是我告诉你们,任何想要用小人手段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的,我随时奉陪,并且可以做的比你更小人,更阴险!”
冯远眼中怒火直冒,易云讥讽笑道:“你还不服气?实话告诉你,你那群手下倒还好,躺几个月也就是了。你就不一样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修为再进哪怕半步!不信?你感受一下自己的气海,是不是空空如也,彷如无水幽谷,干瘪稻木?”
“你说什么?”冯远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神念沉入丹田气海,果然如对方所言。
“我说,你的气海已经被我废了,你听不懂吗?”
“哦,这么说或许不对,我只是在你那烂木桶一般的气海上,戳了个洞,日后你再怎么修炼,再怎么努力,所有的灵力都会从那个洞里漏出去,修为不会有寸进,不,不仅仅如此。”
“接下来,每一天,每一夜,你的修为,你的境界,都会,缓缓跌落,你会痛苦挣扎,却无济于事!直到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噫,你还不明白?”
易云一字一顿道:“你废了!”
冯远如坠如坠冰窖!
对方脸上满是讥讽的诡异的笑容在冯远眼里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后面那几句话更是仿佛晴天霹雳!他整张脸都有些惊恐的扭曲起来,原本英俊帅气的脸,显得狰狞无比。
我……我废了?
苦修二十多年,只不过勉强混了个外门弟子的身份,本以为靠上了望月楼的大船,日后必定前途光明,可如今,居然,废……了?
冯远毕竟是见识不够,自然认不出这金色的火焰乃是混元离火,此刻发现自己气海内如对方所言,已经信以为真,顿时是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如果没有实力,他拿什么来维持自己的地位,还怎么在这天意宫中立足?
没有实力,他就会变成自己现在眼中的蝼蚁!
没有实力,他甚至连活下去都做不到!这些年得罪的人,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一念及此,冯远悲从中来,几乎失声痛哭,脸上全是如丧考妣的惨白,丑态毕露!
周围看客们也是一阵愕然,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断人修行路可是比杀人父母更大的仇恨。
易云看着对方那一副害怕的模样,心中好生解气,这番话当然是骗他的,世界上哪会有什么既不毁灭对手气海还能让他跌落境界的武学?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