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管家盯着面前眼神严肃的中年大汉,神情一凝,一股非常燥热的心情压抑在胸前,难道他能道出当年那场大屠杀的内幕?
在一旁一直注意着这边局势的武凌,眼神上下打量着那位中年大汉,眉头微皱,细语道,不是他,人群中还存在更强的人,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武凌的心中一直在揣测,但仍旧无法得到答案,可以排除的是,这帮人马,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为着弃婴而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解决。
武凌听管家说过他的老爹是因为换届后被杀,那么作为一位前任门主,能够将其斩杀的人,必然是同等武学或者是高于他的强者所为,这么一分析,这届的君子门门主逃脱不了干系。
但能够将和上届门主有关系的人全部铲除,要说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仅仅依靠自己皈依的门徒来操作,必然会动用非常多的人力和财力,但这又是多么不理智,故武凌猜测,这事件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阴谋,而且这阴谋,同样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内情?哈哈,当年的老门主——席玚实在是顽固不化,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那也是死有余辜。”
中年大汉无视管家发黑的面色,不慌不忙的接着道,“这些陈年旧事,我们早就不在意,我们更在乎的是,那年幸运的避过大屠杀的你,我们更加感兴趣,你说是吧——席玚?”
“席玚!”
管家身形一顿,这是多么久再没听过的名字,这是多么陌生的名字,这是要追忆到多久,才能唤回起有关这二字的回忆。
原来君子门上一届门主为席玚,其子管家名为席伋,管家至始至终都未曾提过自己的名字,武凌也曾想问,却因一些事情影响导致忘记而一拖再拖,席玚席伋,多么霸道的名字,可是怎么明眼看着这么不大精明,甚至还有些犟,有些怕死呢。
脑袋萦回着这些,武凌渐渐理清这条细线,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武凌决定救下管家席玚,因为席玚他要是死了,谁来带他完成这次的任务呀。
见到管家转黑发黄的面色,中年大汉终于是认准了他的身份,此人必是那年唯一一位逃离大屠杀的人,见此现状,中年大汉转身向后,单膝下跪,庄重着道,“少主,真是不枉此行,此人必是席伋无疑,只要您下令,吾等定将其拿下供您询问。”
只见中年大汉跪于一名身披斗篷的修长男子身前,神色毕恭毕敬,毫无不敢得罪的意思。
此男子掀开斗篷,一席俊秀无比的面庞仿若朝露,晶莹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武凌看后,不禁发出“我擦累”的惊叹语,若不是中年大汉直呼少主,以这样貌来看,定会让人以为是为女子。
只听这位少主发出轻柔的音色,细嘤的道:“郎宋,不打紧,赶明儿再做了也行,舟车劳顿的,甚是乏累。”
声音直叫人发寒,若说长得像女子就罢了,没想到作风也是如此,不说别的,这种人在武凌眼里,顶多是个半残的人,连人妖都不算。
中年男子名叫郎宋,是这位少主的忠心部下,对少主的言语那是言听必从的存在,一听到少主说乏累,立刻起身喝斥席伋,语道:“识相的就赶紧腾出个宽敞典雅的地来,若是不从,也叫你见不着今晚的月亮。”
既然身份暴露,席伋暗下心来,对着身后依旧举着菜刀姿势的柄壮说道:“快走!大哥不能再保护你们,即便如此,我不希望你们因我而死,我不会让我爹的事延续到你们身上!”
席伋身后的人先是诧异半分,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齐齐回应道,“管家!”
就这么半分的迟疑,却遭到席伋的怒吼,“让你们走是给你们面子,大爷我不需要你们陪葬,大爷是怕脏了我的身体,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柄壮,你最先给我滚,举着那把刀还嫌不够丢人吗?滚!”
说到最后,席伋近乎以咆哮代替,直呼的他们胆怯。
一旁的武凌早就发现席伋是假装的,他知道,席伋是在保护他们呢,可是呢,即使是这么做,就一定会保证君子门的人会安然放人麽?离别前讲出如此伤人的话,何必呢。
有一点倒是要说清楚,武凌第一次在君子雁门闹事的那天,所聚集的人马可比现在的多得多,几乎是三倍的人数,但这些天武凌却不曾再见过这些人,以他猜测,少掉的那部分人,必当是宁士和司昌的手下。
只不过随着这二人的毙命,再加上席伋的心存芥蒂,便将这些无关人等全部驱逐出君子雁门,那么现在这些剩下的,估计应该是对席伋来说一些重要的人,没想到怕死的席伋还有这等心思,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席伋的怕死,其实是另外一种保护呢。
只有武凌知道,在弱肉强食的江湖里,强者为尊,只有强者才拥有保护他人的资格,其他的,都是扯淡。
正如武凌所猜测,强者为尊的时代里,没有能力,是无法保护他人的,只见郎宋奸邪的会心一笑,重复着管家席伋之前重复过的话,“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席伋一听,怒形于色,拳蜷如石,气息重调,稳若生风,重拳出击,朝着郎宋的门面,狠狠地印盖上去。
大汉郎宋不慌不忙,只见其双眼微眯,鼻息紧凑,呼一张眼,一道比席伋更快的拳头重重的在他身上。
“梅山拳!喝,死来。”
巨石帮沉重的拳头落在席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