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墙已经在跟前了。林雨桐左右看看,连助跑都不用,直接就上了墙头,在墙头上也只是借力,然后直接就跃下去。然后左右看看,就跟夜跑的人似的,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只要进来了,那就没什么人会查问了。谁知道这都是谁带进来的谁,彼此谁也不会问谁的闲事。
小跑着,顺便看看路过的车辆,能看清车牌号的她都瞄一眼。夜里在外面基本没有走动的人。小区也大,她在里面跑一跑走一走,把里面转了一遍的消磨时间。等到十二点的时候,准点摁响了门铃。
图展堂和郝宁正坐在沙上呢,门铃一响,郝宁先蹦了起来,“来了!她来了。”
图展堂就看挂在墙上的大钟,十二点,一点也不差。
郝宁忙道:“我去开门。”
“我去。”图展堂摁着她坐下,“外面乌漆嘛黑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来的人不对呢。
他起身去开门,大冷天的只穿着毛衣,连大衣都忘了。
隔着黑色的大栅栏门,看不清外面人的脸,但看身形,确实是个女人。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然后默默的让到一边。林雨桐没回头,直接往里面去。
等到了屋子,在玄关处,林雨桐才站下回身,主动伸出手:“您好,图。”
图展堂这才打量这个女人,总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又不敢确定,“请问怎么称呼?”
林雨桐笑笑,“我姓林。”
姓林?
图展堂又看了林雨桐一眼:“
我看着林女士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林雨桐挑眉,自己和图展堂去的地方有许多有交集的地方,像是一些政企名流都一些酒店茶楼运动会馆等等的地方。这地方一般都像是半日茶楼似的。也许远远看见过,也许是擦肩而过的,当时谁的注意力都没在对方身上,也未可知。
林雨桐也笑:“那许是见过的也不一定。”
图展堂就越肯定对方的身份不一般。又是郝安邦的人,又是跟自己可能在某一场合见过。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在省城开会的时候见过?
这人像是警察,而且绝对不是无官无职的普通警察。要不然她的级别够不上郝安邦来派遣。这样的事,肯定得是直接交代,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事端。所以,这女人至少该是处级往上?
想到这里,他就客气了起来,人家不说职务,是说姓氏,她就依旧只称呼她林女士:“进去坐。”
林雨桐进去,坐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上。图展堂就坐在长沙上,郝宁端了两杯茶来放在两人对面,这才坐在林雨桐的对面。三个人三对面。
林雨桐端起茶抿了一口,就轻轻挑眉:“倒是好茶。”
这有些茶是省部级特供的茶,外面是没有卖的。之前姜有为送给四爷一桶,她在家里也喝。如今这里这茶,是谁的?郝宁是跑路跟着图展堂躲出来的,她随身的行李里带这种茶的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
那么茶是从哪里来的?
郝宁还有些懵懂,图展堂端着茶抿了一口后就道:“林女士是行家,这茶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样的好茶我也没地方买去,是孩子的外公让人捎带来的。”并没有避讳跟辛家的关系。
林雨桐将茶放下,笑了笑:“其实,我是怀疑你故意拉了郝宁下水的。”
图展堂面色不变,郝宁却变了脸色:“我说了,展堂是个好人”
话没说完,就被图展堂给拦住了:“宁宁,别激动。这件事也就是你信我,换任何人,都会这么想,这不怪人家。”
郝宁就瞪了林雨桐一眼,林雨桐也不以为意,只看着图展堂。
图展堂放下茶杯子,从桌上的烟盒了抽出一根烟之后,又摸打火机,等打火机拿到手里了,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林雨桐:“可以吗?”
林雨桐点头,还将自己面前的烟灰缸往前推了推。
图展堂点了烟吸了一口:“这事很复杂。”
“我只问,你进了3o9没有?”林雨桐直言问道。
图展堂摇头:“没有。”
“那郝宁藏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林雨桐看他,“又是谁给放到凶案现场的?”
“谁放的我不知道”图展堂又吸了一口烟,“被放到凶案现场,又被郝宁藏起来的东西,是一枚戒指不值钱只是戒指上刻着我的名字那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宁宁送给我的”
林雨桐就看郝宁。郝宁点头,“那是在中学门口的一家手艺师傅里买的,花了我两块钱的零用钱,还有一个五毛钱的硬币”
哦!林雨桐就明白了。是那种自己打饰的匠人跟前买的,五毛钱的那种硬币,是黄铜的。用这玩意打饰,或是戒指,或是耳坠,在农村的便是二十年后也都有生意可做。两块钱是加工费,叫把这硬币加工成戒指,再把名字刻上去。
要说值钱,那是真不值钱。是硬币的时候还能当钱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