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一辈子白酒,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过来,看着林雨桐就笑:妹妹,请你喝一杯?说着,就把他手里的杯子递过去,送到林雨桐面前。
在酒吧撩骚的男人女人都不少,但显然,应该不包括她这么一种人。
她是夹克衫牛仔裤脚上一双柳丁靴子,这样的女人在夜场,很能引来狂蜂浪蝶吗?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么长时间一来,除非那些醉的人不清楚柱子跟人的区别的,会把目标对准她,其实的男人像是黄毛和黑头他们,会拿她当兄弟。
所以,得多神奇的审美,才觉得这样的女人能带回去生个yī_yè_qíng什么的。
反常便是妖。
林雨桐笑了笑,将杯子接过来,闻了闻,确实就是酒而已。她一口给干了,然后把杯子递过去,兀自端着自己的杯子,垂下眼睑再不说话。
男人挤在林雨桐身边的凳子坐了,又从吧台要了一杯,推给林雨桐:妹妹贵姓?
说着话,一手举着杯子,一手就搭在林雨桐的腿上了。林雨桐捏起对方的手指:贵姓?姓你妹!
扭住中指往上狠狠的一提,直接给撅折了。顿时,‘啊’的一声惨叫。
酒吧里震天的音乐声,都掩盖不住这惨烈的叫声。酒吧里的保安都往过涌,林雨桐直接就起身,一溜烟从里面出来了。
里面的灯光昏暗,群魔乱舞的,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谁是谁。距离近的几个人都不能说看清楚了。林雨桐当时在角落里,那男人跟她面对面,手在桌子底下刚搭到她的腿上,她就动手了。只是一根小指头而已,撅折了能多费劲?没有大动作惊扰别人,也没有耗费什么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引人注意。
可结果才从酒吧出来,一伙子十几个人就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了。
前面的一排,好几个兜里都拿着铁棒之类的东西。
林雨桐明白,自己猜的没错,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根本就走不脱。后面紧跟着还有找出来的保安。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嚷着:带回去,咱们老大点名要的。别伤了脸!
这点人林雨桐不至于收拾不了,但能收拾如今也不能收拾。今儿这事蹊跷的很,还不定什么人在背后看着呢。有些事,过了就不好解释了。
因此,林雨桐冲着车的方向突围,连着踹到了好几个之后,撒腿就跑。刚跑到车跟前,就车背后猛的站起两个人来,手里拎着棍子,就朝这边来。林雨桐调转了方向,朝大马路上飞奔而去。后面跟着一伙子人在追,跑出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一辆车猛地刹车,停在林雨桐边上,上面的人喊:上车。
林雨桐扫了一眼,是齐丽。
她的眼睛眯了眯,直接就上去了,坐在副驾驶上,车门子还没关好呢,齐丽就一脚油门踩出去,把后面追着的人甩远了。
齐丽看林雨桐的狼狈样就笑:不是能卸了我的胳膊吗?怎么不能耐了?
林雨桐一副不愿意承情的样子:前面停车。
齐丽就说:咱俩好歹也是一起坐过牢的,也算是狱友吧。这也算是咱们特别的缘分了,干嘛这么小气。要不这么的,你请我喝酒,咱们过去的不愉快就揭过去算了。
林雨桐‘嘁’了一声,直接就要开车门子。
把齐丽唬的:我请你!我请你!我请你还不行。
林雨桐这才不动了,往椅背上一靠:姑奶奶到什么时候都是姑奶奶,出来了,我一样能收拾的过你。
齐丽也还了一个耻笑的表情,一路无话,车停在一片老城区的街道边上。
撸串!齐丽指了指路边摊:吃不吃?
吃!
羊腰子,牛羊肉串,鸡翅,各色的烤蔬菜,最后再要了一份骨肉相连和一捆子啤酒。
对别的倒是罢了,林雨桐爱吃骨肉分离的里面的软骨,不由的就多吃了两口。齐丽就笑:我之前在爱丽丝会所看见个人,像是你,我还当看错了。如今再一见你,我就肯定,绝对是你。
林雨桐看她:你也去爱丽丝会所?她上下打量齐丽,这会所是不能去了!格调怎么这么低了。连你都在里面消费的起了,看来也不过日子。
嘿!你种人上街就该被打死。怎么说话呢这是。
林雨桐轻哼一声:跟着你主子去的吧?
什么主子啊?难听死了!那是我老板好吧。拿人家的钱,跟人家干活,有什么毛病。你当我跟你一样啊,随便找个爹,还是个有钱的爹。她这么说着,就看林雨桐的脸色。
林雨桐一脸的不屑:你也能找个有钱的爹。
干爹!
滚!齐丽都想踹她了,说话太噎人。
虽然总被怼吧,齐丽觉得心情还不错的。跟这么一个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人,不用动那么些心眼子。
她把烤茄子推过去又道:我看你一天到晚的,也挺清闲的。怎么?没打算去上班?
去哪上班啊?林雨桐端着啤酒,公司又不是我的,也不可能给我,我去上什么班?上班也是替别人赚钱。姥姥!姑奶奶宁肯花天酒地的霍霍,也不想
说着,就停下来,端着杯子又喝了两口,却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
你家的事,我在会所听说了。她就说,你爸也是,亲儿子亲闺女都不,男人有钱的时候,女人是一张脸。男人没钱的时候,女人有时另外一张脸。你爸当家,跟你小妈当家,这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