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嘴不停的说说说的。
而新上任的范副厂长,特别的体恤人,各种的福利往下给。
的多了,眼红的人多了,就不免有人说,这是人家当妈的光明正大的补贴女儿女婿呢。因为苏瑾和林晓星也是翻译,一样被各种补贴喂的肥肥的。
可不管谁说什么,翻译都是稀缺人才,再眼红一点用也没有。
就在范云清刚把这到手的副厂长位子勉强坐稳,适应下来的时候。
洪刚回来了。
肃f没说结束,但如今很明显,主要工作都在批‘右’上。
像是洪刚这种,查无实据的,就这么什么说法都没给的又给放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待遇,没有小吉普风光的将他送进厂里。只一个人走着回来的。
人消瘦的变了样了,头了花白了一半。摇摇晃晃的走到厂门口靠在门房休息的时候,差一点被保卫科的人给请出去。
还是洪刚露出几分笑意,点着看门的小伙子:这才多久啊,你小子就不认识我了。
这人才吓了一跳:哟!这怎么话说的!这不是洪厂长吗?
是我!就是我!
赶紧给人扶到门房,倒了水递过去:您先喝点。我去找范厂长说着,又打了嘴巴,看我,这都说的是什么?不是找范厂长,我找李翠翠李大姐去,叫她来接您。
洪刚却把人这小伙子一把拉住了:范厂长?
对啊!小伙子感叹的道:就是范云清范大姐。她多不容易啊!您是不知道,李大姐不愿意供奉先头的大姐,把大姐的遗像给送到范大姐家去了。范大姐还真就好好的把先头大姐的照片给挂着呢。这事不是我说啊洪厂长,您看您之前跟咱们范厂长多好,谁不羡慕,怎么就离了婚就马上跟别人结婚了呢。我看,范大姐对您真挺好的。您还不知道吧,她又生个了儿子,虽然姓了吴,但那到底是您的亲骨肉您说,当时那情况,她多不容易啊。当时,都没人敢为您说话,只有她真心实意的不怕连累的为您说话呢说起这事,谁不感动?这不,前段时间,刚当上副厂长。您这一回来,我保证,最高兴的人一定是范厂长。
最高兴的人是她吗?
洪刚只无意识的问了一声:是吗?
那边小伙子就不乐意了:您啊,怎么还有些不相信的意思?当年为了说服李翠翠救您说着,他顿住了,突然意识到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不合适,连忙顿住,您看我看见您高兴的胡言乱语了您先坐着,我叫人去
第一个跑来的果然不是李翠翠,因为厂里的人第一个通知到的不是她,而是范云清。
通知李翠翠,得打人满厂去找她。
但是通知范云清,只要去保卫科的办公室打个内线电话到副厂长的办公室就好。
因此,第一个跑过来的,就是范云清。
她几乎是跑着撞开门房的门然后跌跌撞撞的闯进去的,一进去就看着洪刚问了一声:想着你该回来了,没想到回这么快。
洪刚眉头微微皱了皱:你知道我要回来
范云清的眼睛朝两边瞟了一眼,好似是有很多话不方便在这个地方说一般,只过去扶洪刚:走吧,先回去
洪刚躲了一下,没让范云清扶。
范云清微微皱眉,看洪刚:怎么了?
洪刚是这么解释的:毕竟不是夫妻了,再这么着,对你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范云清大大方方的,在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注视下,说了一句:就算不是夫妻,还是战友呢。在战场上,能以性命相托,能把背后交给彼此。扶一下都不可以吗?谁要说就让他说去,咱们坦坦荡荡,怕个什么?
洪刚就扭脸认真的看范云清,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怎么的一笑,然后先一步走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沿着厂里的路往前走。
等到了厂里办公楼的正前方,这里最宽阔,没有丝毫遮挡物。
洪刚停下脚步,说了一句:就剩下咱们两个了,你不用跟我演戏了。先走吧,我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范云清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看着洪刚的眼神透着几分叫人生出错觉的宽容:老洪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演戏?我跟你演戏了吗?
洪刚自嘲的一笑:你没演戏吗?这两年的时候,我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我没什么可反思的!我敢拍着胸脯说,我没做过对不起国家,对不起d的事情。那我能想什么呢?他苦笑一声,那个时候,我才现,我能想的只有你
范云清‘哦’了一声:想我什么?
想的多了。洪刚转过身,看着范云清: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想起
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范云清摇摇头,说实话,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洪刚摇头:不!你肯定记得。你的记性很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是见过的必然是会牢记的你有这份记性
范云清的眉头微微挑起: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记性好还是不好,好到什么程度,不好到什么程度,这些,我不觉得你能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洪刚往路边走了两步,坐在花坛的边上,看向范云清,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提着一瓶茅台可你身上穿的衣服,你的头,包括你卡的位置,跟当年我第一次睁眼看到你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范云清轻轻的笑:老洪啊,你真会说话。我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跟很多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