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两口子没来京城,而是直接去了南边了。
这么说,老三找的方向是对的。
给这提供消息的小伙子了五千,又给了清丰的那个同事两百。
这事就只能查到这里了。
晚上的时候老三的电话就打给四爷:“我人在鹏城,在这边找了周莲。他们算是地头蛇,在当地找人很好找……你们别急,我也不乱来,就在酒店等消息。”
四爷就说:“只要能把人带出来,多大的代价都值得。宁肯花钱别惹事。”
老三点头:“知道,知道!我如今收敛着脾气呢。”不收敛也不行啊,儿子还在人家手上呢。
老二一边听着,这才放心了。
四爷和林雨桐得上班,清宁和徐强带着这一家四口逛京城。逛了得有一周吧,老三那边才打了电话过来,“找到人了,人我也见到了。都不愿意回来。清辉是我给揍晕了扛出来的,老大两口子带着清丰,死说活说就是不回。老大跟我嚷嚷,说是谁挡了他的发财道,他要谁的命。”
“那你带着孩子先来京城,到了京城再说。”
本来收拾东西要回去的老二两口子,等着老三带着清辉回来。
清辉差不多是被他爸给绑在身上带回来的。老三随身装着户口本,为了给人家看,这事我亲儿子,不用报警,我没拐卖孩子。
这才多长时间,老三熬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回来把这小子往客厅一扔,就去了洗澡间,洗了澡,直接去客房,睡觉去了。
一路上不敢眨眼,就怕这混蛋又跑了。
老二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揍:“……想钱想疯了你……你这是要急死谁……”
清辉倒是不跟他二伯撂蹶子,打了就受了。
清平赶紧拦了,“爸,你打他干什么啊?”
林雨桐就把自己写的稿子低过去,“认识字吗?给我念一遍……”
清辉伸出爪子,接过去念,有些字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个意思。
自己四叔四婶是当大官的,他们说应该取缔这玩意,那大概真就该取缔了。取缔了就是不合法的,干了不合法的事是要坐牢的。坐牢了就跟自家老子成一样的人了。
这么一连串下来,发现为了不跟自家老子成一样的人,好像这事是不能干。
“我知道了,我不跑了,我就回去老老实实的挣钱去。”他这么保证。
老二这才气顺了。
第二天老三起来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回去,想在外面赚钱,我就给你弄个铺子……”
“不用!”清辉倔的很,“我还是回去吧。”弄个铺子还得是贷款借钱,完了这债是越累越高。他就记得他妈说的一句话:我这一辈子不求腰缠万贯,只要有一天能过上没外债的日子,那就是福气。
而自家这老子,这辈子是注定过不了不背债的日子的。
等几个孩子在一块的时候,清平就说清辉:“你到底倔啥呢?现在这做生意的,哪有几个不背债的。那是一种经营模式,是一种资本运作的手段……”这不念书真不行。
清宁就跟他说,“以后,这也是一种消费理念……”
清辉却固执的坚守他的底线,就是不欠人钱。
说不听,那就干脆回家。
清宁跟她二伯说:“叫我姐和清安多住几天呗。快开学的时候再回去……”
老二就说:“学校要补课。”
清平跟清宁商量:“我提前高考行不行?”
有好些高二的学生,老师都愿意叫他们下场试试水,要是考的还行,就直接上大学了。要是考的不行,学校重新帮着做一份档案,来年还是应届生。
想试试也行,“那你这一年,可得加把劲了。”
英子也跟林雨桐絮叨:“……玉叶家的萧萧,今年中考了。考上秦市的一个什么中专,好像是财会学校吧……完了你记得给玉叶打个电话……”好歹是考出去了嘛。
清平就低声跟清宁说:“那天人家办喜宴的时候,我跟着去了。是财会学校,关键是录取书上的名字不叫萧萧,叫萧云红。我还问说怎么改名字了。结果萧萧恼了,白眼翻我,说管你啥事……”
清宁一愣,“这是啥意思啊?”名字越改越难听的事,没听过啊,
然后就明白了,“你怀疑冒名顶替啊。”
清平两手一摊:“那谁知道呢?”
等把老二老三家一溜串的送走了,连徐强也跟着一块,说是回去呆一星期就回来。
客走主人安,清宁一边帮她妈收拾屋子,一边跟她妈絮叨:“我大舅怎么这样啊。要真是叫萧萧顶替了别人,那人家这叫萧云红的孩子怎么办?”
农村的女孩子,只有考学考出来了,命运才能改变。
初中毕业,上个中专,哪怕回县上上班呢,但到底是命运不一样了,选择也多了。
好些人家的女孩,初中毕业没考上,谁送你上高中?毕竟考上大学的概率低,就不浪费这三年的时间了。在家里帮着干两年活,然后家里给说个对象嫁了就算了。
一辈子就这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生儿育女一天天的重复这样的日子。
人生可能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转了个方向。
林雨桐皱眉:“你姐看清楚了,那上面是萧云红?”
清宁就说:“我姐是那信口开河的人吗?要不是九成九的肯定,她都不会跟我说。”
这种录取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