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备战一年来丝毫无损,让百中教内是既高兴又担心,在这年的腊月底,海丹急匆匆的赶到总坛,就关于第二年战事问题向苗一雄禀报了自己的看法。苗一雄对于他长远的眼光还是比较信任的,让他速速说来。海丹近一段日子内心十分焦虑,他看到中原各地战局的变化已经对南疆越来越不利了,尤其是两广之地和两湖之地的战局起义军频遭败绩,刚刚接到消息,两广之地骸谷支持的两路起义军先后战败,主力基本被全歼,而两湖地区徐寿辉和彭莹玉、陈友谅等人也先后被打散包围,如此一来汉人那边是大大不妙。不想苗一雄闻言倒是挺高兴,问海丹是不是此时出兵给汉人致命一击?海丹大惊,反问教主,岂不知南疆灾祸不远矣?
苗一雄不解,海丹解释道就目前来看汉人急需要一场胜利来挽救局势,而眼下南疆边界驻守的十万军队如同砧板鱼肉,如果所料不错,汉人明年就要拿他们开刀了,首领那个叫坎坎帖木儿完全是个酒肉屠夫,计拙性蠢,而元蒙驻军分成三部,北面对蜀五万,东面两广边境三万,西面和南面各一万,兵力分散,元蒙法师数量也少,蜀山若和骸谷串联,一北一东,相互夹击,来年南疆就要变成屠肉铺了。这话起初说的苗一雄还不大相信,但他还是谨慎的召集了众人前来商议,他自己始终认为两不相帮挺好的,汉人疲于应对元蒙势力无暇南顾,可侬吁柯十分严肃和肯定的表示炎鹰寨大寨佬海丹说的是实话,南疆这支元蒙兵马危在旦夕,自己和元蒙现在被捆在一起了。
当夜,苗一雄立刻下达了南疆所有本土兵马全线处于战时最高警惕。随后的这段日子经过总坛内众人在地图上反复推演,结果都不妙,坎坎会一败涂地,汉人的进军路线应该从北面蜀地境内第一个杀到,骸谷若是响应,会从东面上林、那劳一代出现,如果坎坎分兵抵御,最多支撑十日,致命问题就在于元蒙法师人数太少,今年草原后备的元蒙法师已经补上了朝廷的空缺,但是因为中原吃紧,朝廷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也没有补充上来,两百人要照顾分散在东南西北的十万兵马,不是开玩笑吗,汉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漏洞,将用铺天盖地的修真者突入进来,尤以蜀中三杰那三大门派为先,北面战线将成为重中之重。
其实说句实在话,朝廷那会儿不是没考虑过南疆元蒙法师不足的问题,但是总感觉百中教会站在自己这边,他们的盅师数量极多,应该可以照顾的过来,朝廷理解错了,错就错在苗一雄压根就没把朝廷放在第一位;而苗一雄也错了,他则错在敞开大门一年以后,汉人和元蒙这一虎一狼急红了眼,没人再买你账了。此时才想到汉人要对南疆动手已经来不及了,汉人的兵马早就悄悄转移过来,在教内为到底帮不帮元蒙度过明年这场战斗的问题争论不休时,蜀山、峨眉、青城三派修真者和骸谷那些恶人已经一东一北成群结队的掠过山川河流,偷偷从各方向潜入南疆边境附近了,他们此行只有一个目的,要一举全歼元蒙法师。
此事源于百中教内部,当时碧鱼寨刀玉鑫手下的五寨佬是个叫“思可法”的傣族大神通者,他和刀玉鑫同宗同源,但是想法却不同,战争爆发之前此人一直和其他几位寨佬一起在中原负责通商,原本打算干完这一任就退隐安心修行的,但是不料战争爆发。而他本人对元蒙其实这些年来很不满意,长年的通商让他和元蒙官僚打交道较多,那些时政弊端了解的十分透彻,就算是盟友元蒙朝廷对百中教都一直是盛气凌人,压榨的紧,常常受气,而相对的,他负责的区域在川蜀之地,和青城派的交情倒很可以。战争爆发之后,由于他发表过反对元蒙朝廷的言论得不到大部分人的重视一度被冷落,去年因为苗一雄明战暗观的策略就被派到东边干起了“老本行”,和骸谷商队搞些小贸易来缓解局势,前几日被召回总坛得知来年汉人要对南疆的朝廷兵马动手了,所以连夜回了东边,通过骸谷过来的小船队,把一封重要的密信送了出去,这件事甚至连刀玉鑫都不知道。
陈奇接到密函之后打开一看,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原来这封密函中思可法彻底把元蒙在南疆的老底都卖了,他言明驻守南疆的元蒙法师数量不过两百人,至今都在庙宇中谈禅论道,对战事毫不关心,并且把接下来两个月这些元蒙法师要去游玩的庙宇位置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东面两处,南面一处,北面一处,更兼此人还担当着朝廷册封的“土司”一职,和当地驻军打交道更多,所以他也把元蒙驻军的防线都写清楚了,重要人物的姓名、来历、手段等交待的一清二楚,让陈奇立刻通知青城派他们,得此良机,可一举全歼。原本汉人打算要在来年二月开春对南疆用兵的,期间还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