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去先生游历过的蜀州并青州。”薛海一想到自己这一房仅自己一个男丁,族中断然不放自己往这等危险的去处。
“从长安往蜀州有两道官途,且不说陆路往来于崇山峻岭间数日不得见人烟,便是水路,若是遇降水汛期,水势浩大,漩涡凶险,不识水性者上船便是晕倒,一路睡过去又如何见沿岸风光景致?”平陵御其实挺赞同对方的想法,能像自家爷爷一样踏遍东秦也是不错,只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即使有之前的穿越者在全国大范围修建官道,然而到底受实际生产力的限制,很多时候难以实现其宏图,因此在此时出行绝非易事。
一时间只说的薛海垂头丧气,一旁的周堃见了嗤笑一声,转头却朝平陵御拱拱手道:“方才听先生言语,论及望帝化杜鹃的传说,先生所言可能让堃写入话本之中?”
平陵御一愣才记起自己顺口说得望帝化鹃的典故却受了后世纯爱响,将望帝与大鳖所化精灵之间的渊源颇添了几分情谊,他一时忘了东秦多男妻,男子之间缠绵悱恻的风月之事也颇受人喜欢,但他见周堃说得认真也就点了点头:“若是周二喜欢便拿去用就是了。”
“我们却来迟了。”平陵御见薛海神情怏怏不乐正欲出言开解,便见外头酒保掀开帘子,又有四个人过来。
当头便是今日先去兵部点卯的姬凛,跟在他旁边则是一身青色长衫的陈诩,数月不见,彼之姿容仍旧仿若春日桃李花开,灼灼辉光,他见平陵御不由莞尔一笑,一旁引路的酒保见他笑容殊丽,竟看的神魂颠倒,一头撞在一旁的门柱上,半晌无话。
在他们身后跟着的两个一个是今日并不在禁中当值的周坚,一个则是一身玉色深衣从国子监告假出来的姬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