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我说道,“不过郑总,你好歹当年也是搞房地产的大老板,做事就不能痛快点吗?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溜我玩?有劲吗?”
他笑了起来,“我喜欢,快点吧,别耽误了时间于总,你耽误不起的。”
“你等会儿,我父母他们都好吧?”我问道。
“当然好啊。”郑智说道,“没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咦?你为什么不问柳如月的情况呢?如月,听见了没有,人家对你根本就不关心,人家在乎的,是自己的父母。”
我想听到柳如月的回应,但什么也没有听到。
“完了,于总,看来你是伤透了人家的心了,你可麻烦了,还是让我替你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吧哈哈哈……”郑智淫笑了起来。
我气的咬牙切齿,“你敢?”
“于总,我劝你先别生气了,还是早点赶过来吧,来晚了,可别怨我哦。”他笑道。
实在是猜不透这孙子到底要搞什么,我只好照办,打车又回到了星海公寓。
我刚到,他的电话就来了。
“到了?”他问道。
“我的行踪不完全在郑总你的掌控之内么,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说道,“现在我去哪儿?上星海公寓的顶楼?”
“不必了,”他说道,“你现在到公寓后门去。”
我一愣,听这语气,他似乎是在这里,可到公寓的后门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巷子,这个时候,如果他真在那里,那么李刚他们的人是断然无法跟上来的,一旦跟上来,就必然会被他发现。
“好。”我说道。“到了后门以后呢?”
“到了再给你打电话。”他说着挂了电话。
我小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李刚的声音传了过来,“进去再说,别担心,后门那边是个死胡同,只有正门这边一条路可以出来,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立刻冲进去,如果他们真的在这儿,就逃不了。”
我点点头,然后顺着巷子走了进去,巷子里只有一盏路灯,到了后门的位置就没有灯了,因此黑魆魆的。
我忐忑的走了过去,四下打量,却发现没有什么人,看来这孙子又在耍我,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了。
没办法,只能等待着郑智的电话打进来。
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郑智的电话打进来。
奇怪了,每次我到了他指定的地方,他都能准确的知道,并且及时的打来电话,为什么这次却迟钝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我似乎感觉到有目光在暗中注视着我,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目光是从哪里来的,但我总觉得似乎被人盯着。
我正思索,忽然间似乎听见身后有异动,那似乎是脚步声,我急忙转身!
不料还没有转过身去,就被狠狠的捂住了嘴,身后那人力气极大,我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随即,我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然后我发现自己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身体瞬时间就失去了力气,变得轻飘飘的,渐渐的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我软倒在了地上,大脑控制不住一阵阵的晕眩,再也支持不住,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就在我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才看到,身后是三个人,他们看了看我,然后其中一个人低头在地上一阵摸索,将井盖给抬了起来。
我心道糟糕!
虽然我的大脑已经几乎没有了意识,但我在昏厥的一瞬间明白了郑智的把戏,这和当时杜安国拿走柳如月丝袜的把戏是一样的,从下水道带我走。
外面的李刚他们,在没有意识到我出问题的情况下,是不会贸然冲进来的,可等他们冲进来,我想他们已经带着我走了。
现在只希望李刚他们能够通过通过我头发里的窃听装置而有所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我一直还记得昏迷时候的那个状态,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在一片白色的没有重力的世界,无忧无虑的飘来飘去的感觉。
我后来一直在想,那种状态,大概也会出现在人刚生下来对事物没有任何意识的阶段,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任何压力,那也许也是一种很幸福的状态吧,因为毕竟,当人有了意识的时候,作业来了,压力来了,柴米油盐就来了,爱恨情仇也就来了,这一切都是痛苦的根源,而这,就是生活的本质,生活本身就是一场修行,一场痛苦的修行……
我终于醒来,感到一阵阵的清凉,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被泼了冰水。
周身人影模糊,看不真清,眼皮很重,我费了好大劲才终于将眼睛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狞笑着的脸,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我终于看清,那是郑智。
我这才慢慢的反应了过来,想起自己也被绑架了。
我第一反应是环视四周,想看看我爸妈和柳如月他们是不是也被绑在这里,这是一个黑乎乎的屋子,屋里仅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我看了一圈,却发现柳如月他们并不在这里。
“于总,您可算醒过来了?”他笑了起来。
“我爸妈他们呢?”我急忙问道。
“别着急嘛,很快就见到了。”他说道。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全是泥垢,而且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我猜的不错,他的确是将我从下水道里面弄过来的。
李刚他们呢?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察觉?但窃听器估计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