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成把人家车给砸了,要被学校开除。
等政纪赶到的时候,凡成正酩酊大醉的在路边,头发乱蓬蓬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回事”,政纪将凡成搀回酒店,扔给他一把热毛巾。
凡成擦了把脸,神志似乎清醒了些许,看到政纪,咧嘴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喜是悲的笑容。
“忘不了啊,有些东西,我发现真的很难忘记”,凡成缓缓说道。
政纪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凡成的讲述。
时间,回到一个星期前。
凡成感冒有些发烧,去学校外边的医院取药,却看到了吴欣梅,一瘸一拐的扶着墙缓缓的从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表情失魂落魄的,眼神呆滞,从凡成面前擦肩而过,竟然好像没看到他一般。
“现在的女孩子啊,真是不自爱,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吧?才多大,身体怎么能受得了”,一名年长护士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将凡成惊醒。
“护士,您说什么第二次了?”凡成急忙跑到护士身边,疑惑的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凡成。
“我是她表哥,”凡成胡乱编了个理由。
“亲戚啊,你可得好好劝劝这个女孩子,才大三,就打了两次胎了,再一次只怕宫壁太薄以后就不好生育了”,护士也没多想说道。
凡成呆住了,心头犹如一股晴天霹雳一般在耳边炸响,手中的药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唉,这女孩子也是可怜,两次都是一个人来,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不管不顾的”,护士的话在他耳边如同魔咒一般响起,久久不曾散去。
凡成的心很痛,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已经放弃了对方,明明已经将对方从生命中忘却,可是此刻,却是无比的心痛与心酸,丝毫没有一点对方离开自己后过得不快乐的开心,反倒是一种心疼和愤怒。
她,过得并不开心,也并不幸福。
凡成的脑海之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凡成掏出手机,看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几次犹豫,却最终还是按下了号码。
几声长长的等待呼叫,凡成几乎以为对方不接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你,过得还好吗?”凡成嘴唇聂诺,许久才说出了这几个字,却是字字心酸。
电话那头是沉默,仿佛是冰冷海绵万米深渊一般的沉默,许久,才是一声似乎压抑着痛苦一般的声音响起:“我,过得,很好。”
一阵忙音传来,电话挂断了,凡成直勾勾的看着马路对面,扶着墙角蹲下去哭泣的身影。
忽然,一辆汽车驶来,一名男子带着笑容走下车,摸摸吴欣梅的头发,两人上了车,留下马路对面的凡成,久久的站在那里。
又是一周后的一个夜晚,凡成在校园内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累了,便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他的表情,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悲伤,只是眼中的沧桑与无奈,却是愈加深,一周前的那惊鸿一面,常常浮现心头,让他彻夜难眠。
思索之间,忽然一辆别克轿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林边,然后便是一阵让人心慌意乱的。
别克车有节奏的晃动了起来,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车内,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