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站在泰国老人四周的五名士兵,在回来后,渐渐的先后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身上的毛发越来越长,不管是头发还是汗毛,都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一天,两天,三天,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浑身上下就长满了毛发,而且,那毛发,并不是普通的毛发,而是墨绿色的,三天后,五个人的脸上也布满了绿色的绒毛,就好像是海藻一样,将他们整个人包围了进去,看不见了人形。
部队的军医也不是没有采取过措施,用剃须刀将他们五人身上的毛发剃掉,可更加诡异的是,越刮,他们身上的毛发长的越快,那些翠绿色的毛发,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毛发,简直就是寄生在他们身上的水藻一样,越长越快,越长越密集,就像是在吸取着他们的身体的营养一样,以他们的身躯作为养料,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成长着,那几天,整个部队基地简直就是人心惶惶,无名战士的痛苦的嘶吼声在营地内日日夜夜的起伏,他不知道后来那几人的结局,因为他们已经被隔离了,他只知道,在后来出席了那五名战友的葬礼,在火化的一瞬间,他看到的哪里还是人,而是一团人形状的水藻一般的植物,而且那团植物还好像有生命一般的呼吸起伏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如果他当时不是离那个老人距离远了点,那么他现在也会不会变成那个模样?答案是未知的,只不过在那之后很长一段的时间,他和营地里知道内幕的战友们总是下意识的每天检查自己的皮肤毛发,很长很一段时间里都心神不宁,以至于后来睡觉梦到的都是自己变成了那副模样。
在那件事之后,见过那景象的战友不到半年,都选择了退役,包括他在内,那件事已经在他们心里埋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至于他们见到翠绿色的植物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并不是他们这些人的意志不坚定,而是那副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太难以解释了,他们并不畏惧已知的死亡,而是害怕那未知的,不可预测的将来。
而这几天发生在王志身上的事,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日,他忽然知道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对政纪产生类似于危险在身旁的心悸的感觉了,很明显,政纪很可能也是他所未知的那一类人,大隐隐于市,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当时和政纪的发生冲突的话,那会是什么后果,他看了眼后车镜里熟睡的王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浮上心头,世界之大,生活着七十多亿的各色各样的人,生活中太多的未知,太多的神秘,是无数人前仆后继倾尽一生都无法了解的,总有一些人隐藏在我们的身边,却身怀着不为人知的绝技,所以,不要用我们的无知和狭隘,去揣测挑衅任何一个看似平凡的人,因为那个人,说不定能够让你遗恨终生,阿正很庆幸,自己现在还能坐在舒适的皇冠内,感受着柔软的坐垫在身下微微的褶皱,他,一切都还好。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阿正看了看表,侧过身子,推了推仰躺在宽敞后座上的王志,看着王志慢慢的睁开眼睛,他一脸紧张的看着老板的反应,他实在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人的房间,他现在只想王志能够一切恢复正常,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得政纪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