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人总是如同这秋露一般,难逃这岁月的更迭。
看着忙碌的丁磊,他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个慈祥的老人,也如同这样一般离开了自己。
丁老的突然去世,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算是继收复国土之后的又一件引起轰动的大事,丁老属于硕果仅存为数不多的老革命了,很多上了年龄的人都对丁老如雷贯耳,一时之间,在喜悦之后弥漫着一股悲伤。
丁家这几日,更是来客繁多,不少身居高位的领导们都来吊唁,他们中很多都是曾经丁老的门生。
追悼会在一周后的燕京八宝山公墓举行,*肃穆的白色大礼堂内,丁老的遗体静静的躺在棺木内,一张崭新的红旗在他的胸口。
国家首长们大多都到场了,献上了花圈。
气氛沉重,所有人都默然哀悼,怀念着这位为国家做出过无数贡献的老人。
政纪也在其中,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亲眼看丁老了,往日的音容相貌,仿佛依稀还在眼前,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一幕幕回响在心中。
宋玉站在他的身旁,她也到了,丁老生前的时候,对她很好,几乎如同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所以丁老的去世,对她来说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目送着丁老的棺椁下葬在八宝山公墓中,宋玉紧紧的握着政纪的手,眼泪滴滴洒落在地面。
“丁老是笑着离开的,他这一辈子,很精彩,”政纪轻声安慰道。
“人怎么这么脆弱,说走就走了,上个月的时候,丁爷爷还和我爷爷下棋,这一转眼,就已经走了,”宋玉眼眶红红的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谁都逃不了生老病死,我们只要让自己的这一生过的不留遗憾,那就没白来这世间走一遭,我相信,丁老就是这样的,”政纪搂着宋玉的肩膀说道。
“嗯,我明白,可是我一想到有一天爷爷或许也会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我的心就疼”,宋玉擦擦泪水说道。
“那一天谁都无法阻止,你无法,我也同样无法,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有空多陪陪老人,”政纪目光有些飘远,他想到了自己的奶奶,这一世,陪伴老人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也着实不是很多。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天气也逐渐转寒,燕京尤其如此,甚至在早晨下了一场小雪。
政纪这一段时间,哪里也没去,一直呆在燕京。
雷迪已经开始在北东行动,那么他们自然也不能闲着了,在收复了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只是开始。
政纪一直在中北海,和首长们研究对策,研究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准备预案,这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是上升到了一个关乎国家存亡兴衰的大事!
在华国表面平静的波澜下,实则已经是暗潮涌动着,无数的暗线在悄然密布,禅息寺也开始高强度的运转,不管是国外的眼线还是国内的秘密安保力量,都开始有条不紊的传递消息,布置。
世界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如同万川归海一般,经过层层机构的筛选,放在了他们的桌前。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北东可谓是剧变!
二十四个北东国家,在一个月的时间,一大半的政府该换了旗帜,开始支持名叫“晓暗”的组织,而剩下的一小半,虽然还未沦陷,却也在苦苦苟延残喘,朝不保夕。
大屠杀,每日都有发生,而很多为了不让民众恐慌,都被各国压了下来,可是各国的渠道,却有一个分明的数字,一个多月的时间,北东地区,已经有三千万人被屠杀!
这三千万人中,有属于坚守的政府部门的,也有不愿意归顺“晓暗”的平民的,还有很多属于信仰不同的无辜人民的,他们都倒在了血腥的屠杀中,鲜血染红了北东的版图,给人一种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黑暗的信仰战争残酷的历史重演一般。
而世界各国,似乎此刻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沉默,没有公开,而是宣布北东地区爆发了严重疫情,禁止进出。
北东,仿佛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被世界心照不宣的遗忘。
而在两天后,事情发生了变化!所有在北东的各国的眼线间谍,几乎在两天之内,全部消失,生死未卜!
北东的伊东国一处残垣断壁之间,政纪的身影走了出来。
放眼望去,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现代文明社会的环境。
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着的冒着浓烟的建筑,倒塌的房屋,残破的尸体!
政纪皱着眉头走在街上,不知道为何,他没看到一个人影,只听见偶尔的燃烧爆炸声,仿佛是一座死城一般!
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禅息寺的卧底,在昨日的时候,三名禅息寺派来北东的卧底失去了联系。
最后联系的地址就是伊东国,伊东是北东地区为数不多的剩下的反抗“晓暗”的国家之一。
政纪皱着眉头蹲下了身,仔细看着面前的一具尸体,这一路走来,他不止一次看到类似的尸体,相同的一点是身体上残存着类似的伤痕!头颅破损,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噬咬过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政纪直起身继续朝前走,忽然一声尖叫声传入了他的耳畔!
他的身影一闪,进入了一幢大楼内,视线内,一个北东模样的妇女正惊恐的尖叫着,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不,不能说是人影,或者可以说是怪物!
政纪忽然感觉有些熟悉,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