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张秩君有步兵电台和人民军联络,因此对城外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心里到还有一点底,而且他毕竟是见过些风浪的人,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怕也无用,人民军在外面打得越好,自己在城里也就越是安全,结果张秩君不仅表现得十分镇定,对上府来挑恤的人更是毫不客气,正词严义的回绝,到也稳住了府里的不少人心,张家能够撑过来不散,张秩君确实是发挥了关建作用。
而人民军大败荷兰联军之后,张家在巴达维亚城里局面顿时大为改观,因为城里纷纷传说,巴达维亚守不住了,海外华人就要杀进城来,而谁都知道张家和海外华人的关系,因此都纷纷来找张秩君,看能不能和海外华人拉上什么关系,或者是托个人情,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结果张家一时门庭若市,访客如云,连不少殖民政府的官员都来拜访,而张秩君几乎都忙不过来了。直到后来张秩君收到了人民军的通知,才算是摆脱了这些来访者,赶去拜会穿越者。
虽然说这段时间里确实是受了一些惊吓,不过这一场豪赌,张家和张秩君确实是赌赢了,张家还找了一个大靠山,以后不仅可以安心在国内发展,而且就是在南洋一带,也有底气了。而张秩君的表现,也算不负张振勋的厚望,甚称双赢。
尚晋峰道:“张先生,三天以后我们就要和荷兰人谈判了,而在这次谈判中,怎样才能为爪哇华人争取到足够的利益,我们要请张先生约几名巴达维亚的华人,需要德高望众,素有人望的人,大家一起来商量一下,毕竟以后爪哇的事情还靠你们自己应对,我们终究是要离开爪哇。”
张秩君听了,也不禁大吃一惊,道:“你们怎么要走了呢?”
尚晋峰笑道:“我们这次到爪哇来只是为了护侨的,因此等和荷兰人谈判结束,签完条约之后也就没有事了,我们自然是要回山东去,何况现在爪哇的局势复杂,连英国都参与进来了,我们也确实不便在爪哇做长期停留。”
张秩君道:“如果贵众走了,荷兰人、还有土著又来欺压我们华人,又怎么办?”
尚晋峰道:“这个请张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又不是马上就走,总要把爪哇的事情处理好再走,这不是要和你们商量,怎么与荷兰人谈判,才能确保我们走了以后,保障爪哇华人的利益。”
张秩君苦笑道:“贵众是用心良苦,但只怕是条约签得虽好,你们走了以后,荷兰人就不认帐了。”
尚晋峰笑道:“如果荷兰人敢不认帐,我们绝不会答应,到时候再派舰队来就是了。”
张秩君听了,也点了点头,他也不是糊涂人,知道华东政府现在确实不可能占领爪哇,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己经很不容易了,不能要求他们做得更多。于是道:“好吧,我回去就立刻找人,明天一早再来拜会将军。”
尚晋峰又道:“还有,现在我们在农场里己收容了万余华人,还有数百外国人,现在既然是战事结束了,长期住在农场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也应该把他们陆续都送回去安居,只是他们都是被土著所迫,虽然保全了性命,但家室却己败亡,因此让他们回去安居,恐怕难以生活,这些还请张先生能够先资助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能够安身。”顿了一顿,又道:“这笔钱最终还是要算在荷兰人头上,只等谈判结束之后,我们收到了荷兰的赔款,定会连同这段时间农场的费用,全都如数的交付给张家。”
张秩君忙道:“此事我张家责无傍贷,贵众远赴重洋万里,来到爪哇救护华人,耗资巨大,如果荷兰有赔款,正好补足贵众所用,我们这少许破费,完全应该,那里还能要贵众支付。这些钱财我张家还是出得起,尽管包在我张家身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