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员从西安出发,向北京进发,随行的还有800余军队,各种车辆就达50余辆,其中各种赏赐、劳军的物品就装了16辆大车。
人马一路向东,离开西安由潼关进入山西地界之后,拆向东北行进,到达太原府;再向东行经由娘子关进入直隶地界,再拆向东北,经甴正定、保定,到达易水河边,这里距离北京大约有90公里左右,也可以说己经到了北京地区的边缘。
而就在易水渡口,前哨向庆亲王、赵舒翘禀报,发现在渡口边竟然有一支军队驻守。两人也吓了一大跳,虽然在这一路上也遇到过几次土匪强盗,但看到他们这一队人马打着官军的旗号,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全部配备步枪,也就都知难而退了,但这一次竟然在渡口遇到,恐怕少不了有一场激战吧。
就在这时,只见三骑从渡飞奔而来,而见他们只有三人,因此清军虽然举枪,但并未射击,只是远远喊话,询问来人的身份。
这三骑在距离清军约百米的地方停下,马背上的骑士大声道:“你们可是朝廷来的钦差,到天津招抚海外华人?”
清军的主将叫张仲奇,是荣禄的部将,听到喊话之后,大声回应道:“不错,我们正是朝廷的军队,护送两位钦差大人到天津招抚海外华人的,你们是什么人?”
三名骑士听了,道:“我们是人民军骑军营士兵,我们己经在易水河渡口等候你们。”说着三人都下马,留下一个人在原地,另两个人来到面前两位钦差,又当面说了一遍。
庆亲王、赵舒翘听了,心里也颇为高兴,想不到海外华人竟然出到这么远的距离来迎接自己,无论海外华人是什么用心,在大面上还是给足了朝廷面子,虽然这个士兵见他们时只是敬了一个举手军礼,而不是清廷的打千,但两人也没有计划这些细节。于是庆亲王又问了这两名骑兵一些问题,原来这两名骑兵出有一个叫孟宽,现在是骑军营的一名班长,现在易水渡口有一个连的人民军,和一个骑军班,另外还有张佩纶和李经方两个人。
听了孟宽的话以后,庆亲王和赵舒翘也都不禁大喜,他们和张佩纶、李经方都有相识,虽然沒什么深交,但也总算是熟人,有熟人自然要好说话一些。因此庆亲王从皮囊里拿出两锭十两银子,道:“这银子就是本王赏给你们两个的。”
如果是清兵,这个时候就应该立刻打千施礼,道一声“多谢王爷之赏” 然后接过银子,那知这两人都沒有动地方,孟宽道:“我们人民军有纪律,不能私自接受钱财礼物,因此这钱我们不能收,请你们跟我们来,另外把枪都收好,以免造成误会。”
说完之后,两人又敬了一礼,回身离开,而庆亲王也十分尴尬,本来想骂一句“不识抬举”,但想了一想,还是干笑了两声,道:“这海外华人的军队到是有些与众不同啊。”
赵舒翘赶忙打圆场,道:“王爷到是省下了20两银子,还落个仗义疏财之名,早知道是这样,下官也应该拿几两银子出来。”
庆亲王哈哈一笑,这时三名人民军的骑士都已上马,在前面缓辔而行,庆亲王也赶忙下令军队跟上,想着见了张佩纶和李经方再说。
走了不多远,只见前面迎面又有几骑跑来,不过这一次庆亲王看得明白,为首的正是张佩纶和李经方,两人来到庆亲王的马前,下马施礼,李经方道:“王爷、赵中堂,数年不见,一向可好。”
庆亲王、赵舒翘也都下马还礼,庆亲王道:“还好,还好,惊吓是受了不少,不过遭遇了这一场大难,沒有送命就算是万幸了,我们到是没什么,好在是太后和皇上都无恙。”
李经方道:“太后和皇上都是有福之人,岂是能轻易出事的,而王爷跟随太后和皇上身边,自然也受福泽,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庆亲王呵呵笑道:“借你吉言,少荃还好吗?太后、皇上可是一直挂念着少荃啊。”
李经方道:“多蒙太后、皇上挂念,王爷关心,家父的身子还算硬朗,只是年龄不侥人,只盼着这一次朝廷稳定下来,两宫还京,家父也能放心的告老还乡了。”
庆亲王道:“这是什么话,现在我们大淸国可还少不了少荃这根擎天柱啊,还少不得要少荃再操劳几年。”
赵舒翘也道:“是啊,这次庚孑国变,如果不是李中堂,国势还不知会怎么样,李中堂为了大清,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能轻言告老还乡呢?”
张佩纶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王爷、赵中堂渡河,今夜就在涿州城里休息一夜,正好明天人民军要押送一批俘虏去北京,我们可以随他们一起出发,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庆亲王怔了一怔,道:“什么俘虏?”
李经方解释道:“王爷不知,两天以前,人民军在涿州附近消灭了一股八国联军的残余军队,抓获了数百名俘虏,明天就要将俘虏押送回北京去。“
原来人民军攻占北京之后,确实有不少残余的八国联军逃出北京,流落到北京的周边地区,而人民军一来是兵力不足,二来在占领北京之后,又要全力应付俄军南进,进攻北京的几支主力部队,一团、二团、五团均都被抽调到山海关战场去和俄军作战,留守北京的只有六团、八团,六团有一定的实战经验,而八团才刚成立不久,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清扫北京周边的残余八国联军,因此在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