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楚玉良的手共动过两次,这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尤春梅更是难抑激动,一个劲的说“是宁姑娘给带来了好运气”,宁俊琦只好用微笑回应。
“大娘,我先走了,我还要在县里开两天会,有时间我会再来看大叔的。”宁俊琦站起身说道。
“好,宁姑娘你工作多,先去忙,你是狗儿的领导,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收拾他。”尤春梅脸上满是欣喜的表情,“狗儿,快去送送宁姑娘。”
宁俊琦挥挥手,向外走去,楚天齐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宁俊琦“嘿嘿”直乐,这让楚天齐有些莫名其妙。忽然宁俊琦一回头叫道:“狗儿。”然后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楚天齐闹了个大红脸,直到宁俊琦停住了笑,他才说道:“我已经出来一周多了,工作积压了不少,有什么新情况吗?”
宁俊琦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道:“不用担心,省验收组已经来过县里了,只抽查了县二中和两个乡中学以及三个小学,没到青牛峪,我们就等明年迎接正式验收吧。报到县里的校舍方案还没有任何消息。至于农业工作,新来的杨大庆已经把近期的工作整理了一份方案,今天走的着急忘带了,我已经让一会儿要来的郝副乡长帮着捎过来了,到时再拿给你。”
楚天齐答应了一声“好的。”
“安心陪床吧。”宁俊琦边说边向外走,就在她走出大楼的时候,再一次叫了一声“狗儿”,然后“咯咯”笑着快步走去,上了二一二车。
宁俊琦小女生的状态表露无疑,楚天齐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发呆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返回病房。
“狗儿,宁姑娘走啦?”母亲尤春梅的满上笑意盈盈,不待楚天齐回答,接着说道,“宁姑娘人长的漂亮,心眼又好,还是个领导,谁要是能娶上她,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尤春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姐姐和弟弟自然也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都把目光投向了楚天齐。
“都看我干什么?”楚天齐被盯的很不自在。
“还害臊了。”尤春梅因为丈夫情况“好转”,心情是格外的好,把宁俊琦接他们的事情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就在楚玉良受伤的那天,尤春梅正在家里做针线活,听到村委会大喇叭说,有她的电话,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去了村委会。
柳大年手里拿着话筒,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尤春梅坐下,并对着电话听筒说:“宁乡长,楚助理母亲来了。”说完,把话筒递给了尤春梅。
尤春梅刚“喂”了一声,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大娘,我是乡里的宁俊琦,您的丈夫受了点小伤,已经送往医院了。您现在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和你小儿子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接您。”
“什么?”尤春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受伤了?重不重?伤在哪了?……”
宁俊琦没有直接回答尤春梅的这个问题,只是口气轻松的说道,“不严重。您赶快收拾东西,车一会儿就到了。”说完,挂掉了电话。
尤春梅紧紧握着话筒,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在柳大年的扶持下,才回到了家里,大脑一片空白的她,胡乱拿了一些东西。
楚礼瑞是被柳大年派去的人叫回的。
小孟驾驶的二一二车到了,宁俊琦从车上下来,把尤春梅搀扶上了车,等楚礼瑞一上去,小车就快速启动了。
一路上,尤春梅紧张的问着丈夫的情况,宁俊琦总是尽量轻松的回答她。等到车子到了县医院时,尤春梅腿软的几乎下不了车了。楚礼瑞率先冲进了大楼,尤春梅在宁俊琦和小孟的搀扶下才到了手术室外。
现在尤春梅在讲述这个过程时,满脸的幸福,尤其是讲到宁俊琦时,更是不吝溢美之词。
“妈,听你这么说,是非常喜欢宁乡长了?让她给弟弟当媳妇怎么样?”楚礼娟在逗弄着母亲。
“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尤春梅紧紧盯着楚天齐道。
“妈,你不是说我哥和柳文丽般配吗?怎么现在又变了?”楚礼瑞在旁边揶揄道。
“你少管,我觉得宁姑娘更合适。”尤春梅白了一眼楚礼瑞。
面对着母亲殷切的目光,楚天齐一笑了之,他可没想过这种事,他觉得近一段时间和宁俊琦处的还算太平,他已经很高兴了。对于宁俊琦在父亲住院这件事中所做一切,他从内心感激,并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决心在工作中更加努力,以期为宁俊琦分担更多的重担。
楚天齐及时转移了话题:“对了,输血怎么这么多讲究?还要讲相符不相符?就是儿子给老子输血还差点出了事。”
输血基本原则,楚天齐还是知道的,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已。
“就是。还好这次礼瑞的血型能用。要是我的血型又不行了,我是b型。”楚礼娟接过了弟弟的话,“对了,妈,你是什么血型?”
“我呀?不知道,我没输过血,也没献过血。”尤春梅如实回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天齐记住了姐姐和母亲的话。
高副院长又来查看了楚玉良的情况,然后说道:“‘输血相关性移植物抗宿主病’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分析这种病能尽快的消失,应该是得益于发现的早。同时在输血时,直系亲属的血只占了输血量的三成多,故而病症也就没那么强烈。”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