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支支吾吾,楚天齐再次追问:“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这不是非要攥出蛤蟆尿吗?无论我怎么说,都未必能随你的心,干脆老子不说了。想到这里,陈文明脸上换了茫然的神色,摇摇头:“局长,我不知道,反正我真没有算计您。您说怎么证明吧。”
“哈哈,又把球踢回来了。”楚天齐一笑,“你去处理这事,让百姓满意了,不就证明了吗?”
“我,我怎么能处理?”陈文明头摇的像波浪鼓,“我就是一个小干警,又不是县领导。我要是大老板的话,也可以给他们捐一些钱,可我什么都不是呀。”
“当然不是让你出钱,但你可以做工作呀。”说着,楚天齐一指对面椅子,“坐下吧。”
陈文明心中一喜:这小子给我让座了。旋即明白了,这是胡萝卜加大棒呀。但他还是赔着笑,说了声“谢谢”,坐到了椅子边上。
“虽然这事看似一起经济纠纷,应该是政府或法院过问才对,但从你刚才的汇报来看,很可能就会展成治安案件。假如百姓到那家公司去闹,很可能就会生流血事件,这自然就是治安范畴。假如百姓到县、乡上访,那么也可能生意外的事,最终还是治安问题。即使百姓到县、乡文明上访,那么做为公安机关,肯定也要被要求出动警力,那我们就必须直面这些百姓,就必须迎接可能生的冲突。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不可能袖手旁观。与其这样,不如把问题处理在萌芽状态。即使暂时无法处理,也可以通过做工作,缓冲矛盾的激烈程度,也可以争取一些时间,有了时间可能好多事情就有了解决之法。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由你这个辖区派出所副所长出面,做两方的工作。百姓是弱势群体,能为他们争取一些利益,是我们这些公安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楚到齐说到这里,看着对方。
陈文明嘴里一个劲儿的直“吸溜”,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局长,理是这么个理,我也万分愿意帮您分忧,只是人家有合同在那儿,我们也没法提不合理要求呀?”
“聚……”楚天齐刚吐出一个字,意识到自己要说走嘴,赶忙换了说辞,“据我所知,好多公司到当地展,都会投身于当地公益事业。这既是公司本身的一份社会责任,也是在当地顺利展的需要,所以他们往往都很积极。现在虽然因为租金的事,公司和村民有分歧,但毕竟是在靠山村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从人道主义来讲,他们也应该适当贡献点儿。”
“是,是有这么不成文的规定。可是我一个小警察人微言轻,公司怎么会听我的?要是有一个份量够的领导出面,也许事情好办一些。”说着,陈文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可以在旁辅助。”
“陈文明,你说了半天,还是不想干这事,还是在讲条件。那好,你要是没这个能力的话,就离开那个位置,局里再派别人去。”楚天齐说话很不客气。
陈文明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讲出这话了。他抬眼望去,见楚天齐面色冷竣,不像是开玩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很快他就有了主意,接过了话头:“局长,我试一试也行,就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效果。其实不是我推脱,而是担心一旦把事办砸了,反而没有什么回旋余地。”
楚天齐面上神色一缓,长嘘了口气:“我知道,谁也不愿意接这种事,但事情总得有人做。尤其我们是人民干警,涉及到人民的事,就更不能推辞了。反正尽力去做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把这事处理好了,也是你这个辖区民警的一项政绩。”
“谢谢局长理解,您胸怀宽广,能够以德报怨,有您这样的领导,真是我天大的福分。我陈文明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局长的宽厚与大度。”陈文明说着,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你别忽悠我,把事办好才是正题。”说着,楚天齐话题一转,“这事确实也有难度。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的?看我熟不熟,能不能帮你说上话?”
陈文明略一迟疑,说道:“公司叫聚财,主要是投资玉石、药材什么的。”
“聚财?这名字不错。诶,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在哪听说过呢?”楚天齐思索起来,并拉开侧面抽屉,在里面翻着,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在哪见过呢?”
看着楚天齐在抽屉里翻腾,陈文明不明就里,但还是伸长脖子,使劲看向那个抽屉,期望有一些意外现。
忽然,楚天齐说到:“想起来了。”他直起腰,手里拿出一份资料,笑mī_mī的看着陈文明,“你想起来了吗?”
陈文明摇摇头。
楚天齐把资料往过一翻,笑道:“陈文明,现在想起来了吗?好像你和他们挺熟的。”
当然想起来了,陈文明看到,那份资料正是上次自己给楚天齐的汇报材料。他本来就和对方熟,只不过是不愿说出来而已。现在被对方点破,他红着脸,傻笑着。
楚天齐接着说:“你在报告中,特意提到了对所里有过赞助的企业,其中就有一个叫聚财的。既然聚财能给所里帮助,说明你的面子不小,想必对靠山村那几户人家也应该能支援一下的。这事非你莫属了。”
陈文明脸上肌肉跳了跳,神情很尴尬:“局长,您也知道,所里经费主要都是靠自筹,我们只得找企业赞助。说的好听是赞助,其实就是要钱,就是靠厚着脸皮,求人家一点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