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问:“你的消息是从哪听来的?详细说说。”
厉剑道:“你今天出去后,我一直在宿舍等你的电话,等着开车去接你。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没有接到你电话,我就下来敲你办公室门。确认你不在屋子里,我便下楼去看,到了单位门口。
刚一出大院,就见有一个人从门前经过,正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他打电话的声音很高,我听到了他说话的内容,正是乔丰年被打的事。听语气他应该是乔丰年公司的人,好像在给朋友打电话,他电话中说乔丰年是投资商,县领导很重视。
我一听这个情况,才给你打了电话,然后就去医院调查。到医院的时候,我正考虑如何了解情况,就听到服务台两个护士在说这事。我假装蹲在墙角系鞋带,听到了刚才的这些内容,知道乔丰年还在重症监护室。
我准备到重症监护室那边转一转,看能不能还有近一步的消息。当我刚拐到那片区域,就见监护室门口有两名警察,还有四个穿便装的人。我赶紧躲到一边,准备偷偷看看情况。那几个人来回走动,根本不给我靠近的机会,后来我只好回来了。那两名警察像是许源镇派出所的,四个穿便装的人不认识。”
“打人现场的情况,是什么人看见的?又是什么人报的警?打人的原因又是什么?”楚天齐连着提了三个问题。
厉剑道:“听护士说,是小区居民看到现场情况,然后报的警。至于打人原因没听到。”
楚天齐问:“还有什么情况吗?”
“暂时没有了,我下来继续打探。”厉剑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对了,护士也说乔丰年这个人不简单,现在就这样被打肯定不能认了。其它的就没有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说着,楚天齐轻轻挥了挥手。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厉剑走出了屋子。
看着紧紧关闭的屋门,楚天齐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脑中在想着刚才厉剑说的事情。同时也升起了好几个疑问。
从厉剑讲述可知,投资商是在小区门口被打,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可见被打的很厉害。而且是把车横在乔丰年车前面,逼乔丰年下车,可见对方应该是故意为之,殴打的目标就是乔丰年。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这些打人的人是受人指使,还是亲自出手呢?
殴打事件生在前天晚上八点,那时正是人们在外面乘凉的时间,尤其前天还是周五,那么进出小区的人肯定不少。可打人者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一打就是二十分钟,可见对方多么有恃无恐。那么他们是真的胆子够大,还是没有考虑周全,或是有什么隐情呢?
刚才在厉剑的转述中,说到了乔丰年要打电话报警,手机被对方打掉一事,这情形是什么人看到的,怎么能看的那么详细?按说这种打架,不同于一般的邻居闹纠纷,即使有人看到,也不敢离的太近,怎么能够知道这个细节呢。要不就是人们的主观臆断?
警察和救护车都是接到电话来的,那么打电话的又会是谁呢?这个人是偶然遇到,还是和这件事有某种呢?
厉剑两次听到同一个内容:乔丰年被打一事,县领导很重视。那么是哪位领导?怎么没有找自己呢?
打架斗殴的事经常生,一般情况下都是由辖区派出所出面,往往不需要向上级专门汇报。可现在是投资商被打,还有县领导关注,怎么就没人向自己汇报呢?
疑团一个接一个,楚天齐越想越糊涂。于是,他翻出电话本,照着上面一个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