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跟你才这么说,和其他人根本就不是这样。在局里和外人面前,无论我是喜是忧尽量都不带出来,说话也都留着余地。”楚晓娅显着很委屈,“人家跟你不藏着掖着,你还挤兑人家。也怪我,没有摆正自己位置,拿起话来就说。”
听对方这么一讲,楚天齐也不好再指责,但还是强调着:“从现在开始,紧紧盯着每一步,尤其商务标更不能出状况。下午复核也注意着点,出现变化也说不定。”
“哦,好吧。市长还有吩咐吗?”楚晓娅请示着。
“没有了。”楚天齐说完,挂断电话。
“真是的,怎么总出状况?”楚天齐自语起来。他的话中既有责怪,也不无自责,还带着疑惑。
……
下午快下班时,信访局长离去了,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
李子藤走进屋子,来在桌前:“市长,楚局长来了。”
她来了?既没打电话,也没和李子藤预约,这着急忙慌的,真是沉不住气。楚天齐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并没和李子藤讲,而是说:“让她过来吧。”
“好的。”李子藤转身出了屋子。
很快,楚晓娅推门进屋,来在桌前。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也或者是感受到了楚市长的情绪,楚晓娅直接道:“市长,我没有预约就直接过来,请您谅解。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今天无论等到什么时候,也要见到您。”
见到女人就心软。暗自腹诽过自己,楚天齐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是复核的事?”
“嗯,那四家企业出去了。”楚晓娅点头回应,“是审出去的。”
楚天齐不由得“嗤笑”一声:“怎么回事,非得返工才行?”
楚晓娅回复着:“白宇文讲,下午复核的时候,他依旧重申了上午的观点,觉着无论如何要参照当下的路况,讲说了新的理由。他表述了咱们的观点,即使不能完全以破损证明整条路的质量,但同一条路上的不同标段却可以比对。只要沿途没有矿山或其它通行大货车企业,那么整条路受压情况基本相同,路面是否有破损,是否破损严重,还是很有参照价值的。
听他这么一说,当下那几个专家议了议,觉得有一定道理。于是便与当地交通部门联系,了解公路通行及破损情况,对方还是配合的提供了信息。根据这些信息,又经过比对、合议,最后确定那四家企业原施工标段质量差,技术力量与施工工艺有问题,就把他们审下去了。”
楚天齐“哼”了一声:“这些专家怎么回事?这随意性有点大呀。”
“确实是,不过最后做正确了。我听白宇文,自己也观察到,那几个人好像都挺听宋专家的,主要是他老反复。”楚晓娅语气中带着庆幸。
“对了,复审进入下一轮的,一共有几家,各标是什么情况?”楚天齐提出新问题。
楚晓娅从包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市长您看。”
“a标四家,b标六家,c标四家。”楚天齐点数着上面的企业名称。
“上午的时候,每标都是六家,下午那两标各审出两家去。”楚晓娅做着说明。
“再一还能再二,频繁反复为哪般呀?”感叹过后,楚天齐看着b标几家企业,忽道,“村村通配套金到了没有?”
楚晓娅摇摇头:“没。也没有任何解释,只说不清楚,让问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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