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和后怕的同时,胡广成一直都在琢磨,这张纸是哪来的?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而且确实脑袋就像要破了一样,疼的厉害。
“叮呤呤”,铃声响起。
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着“家”的字样,胡广成没有理会,仍旧为了纸张出处而剿杀着脑细胞。
……
疑惑不解的何止乔金宝、肖月娥、胡广成,楚天齐也同样有疑惑,但疑惑的点却不同。
楚天齐清楚,这次刘拙的冤情能够真*相大白,得益于多种因素,比如齐晓夏的出现,比如那个优盘上的录像内容,比如周公瑾的归案。对于这几项事情,楚天齐心知肚明,绝对是胡广成一手策划的。只不过经过艺术处理而已,但痕迹还是有的,胡广成并不能消除乔金宝的怀疑。
而促成胡广成做出这些举动,配合洗脱刘拙冤屈的因素,却是自己讲说的那些化验结果,尤其是最后出示的张纸。而且也正是因为这张纸上内容的出现,自己也才下定决心找胡广成摊牌,也才觉得有了依仗。可这份内容是什么人提供的,又是从那得到的呢?这个问题已经想了三天,但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结论。
想到这里,楚天齐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翻出了上周五深夜接到的那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句话:请看电子邮件,能助刘拙洗冤。
当时正是由于此条短信提示,楚天齐才立即打开电脑,点开了新的电子收件,邮件内容是一份扫描件。那张纸就是打印的这个扫描件,而扫描件内容是证明胡广才学历造假、警龄造假的。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私人号码。
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楚天齐笑着按下接听键:“高队长,不忙啦?”
手机里嬉笑着:“老师,心情不错啊,是不刘拙的事解决了?”
“解决了。白天给你打电话,就想告诉结果,你没接,我就知道你有任务。今天会上……”在讲说了会上发生的事后,楚天齐问道,“你那晚去拿物证,注意房间顶棚和墙壁了吗?”
“您是说有无摄像、监听器材吗?当时我在取证之前,特意检查了各个区域,绝对没有。”对方回复很肯定。
楚天齐心中一松,今天在会上看到那份录像时,他就有这个担心,看来录像器材已经被人及时取下了。停了一下,他又说:“上周五晚上,有人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接受一份电子邮件,这份邮件对于刘拙洗冤也有很大帮助。你说这份邮件是谁发的呢?”
手机里一静,旋即传来笑声:“嘿嘿,老师,肯定不是我,我没必要和您捉迷藏。”
“我说也是嘛,高强冒危险帮我把物证都取了,还至于这么神秘吗?可这也太蹊跷了。”楚天齐疑惑着,结束了和对方的通话。
不是自己学生,那到底会是谁呢?楚天齐又在脑中搜寻着目标。
“叮呤呤”,手机铃声又响,这次是那部公用号码。
扫了眼手机屏幕,楚天刘接通电话:“老乔,有事?”
手机里“呵呵”一笑:“县长,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胡广成怎么会重新做化验,竟然还化验出了刘拙血液中是啤酒,我可不相信他会上的说辞?那个女孩怎么就顺利的进了县委楼,还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优盘到位时间更是精确,就跟掐的秒表一样。周公瑾还挺配合的,适时就被抓到了。县长,这是不也太蹊跷了?”
“别套我话,无可奉告。”楚天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