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吱扭”声,众人目光全都投到了门口处。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是县委书记秘书吴海亮。吴海亮快步走到乔金宝身旁,耳语起来。
人们注意到,乔金宝眉头紧皱,面现迟疑之色。
“冤枉。”随着声音响起,一个极其狼狈的女孩撞进屋子。
一名年轻男子紧随其后,拉住女孩:“出去,出去,领导正在开会。”
“冤枉,领导做主呀。”女孩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呼喊。
边拉女孩,年轻男子边做解释:“吴秘书,我没防住呀,说好的等着,她就闯……”
“放开她。”楚天齐厉喝一声。
年轻男子一楞,松开手臂,停止拉扯。
失去束缚,女孩立即扑奔会议桌,嘴里喊着:“冤枉,冤枉。”
乔金宝马上说了话:“姑娘,这里正在开会,有什么冤枉下来再说,会后我会亲自接待你,请你……”
女孩径直扑倒在乔金宝近前:“领导做主,我有冤枉,我是祁小霞。”
乔金宝脸色阴沉:“你先出去,刚才跟你说了……”
“书记,他叫祁小霞。”楚天齐插了话。
乔金宝当然听清楚了,不禁暗骂:老子用你提醒?其实正因为女孩叫祁小霞,他才更想让她出去。但现在被楚天齐点明,便不好再装糊涂,于是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到这里喊冤?”
“我只有到这儿,没别处可去,我怕有人害我。”女孩哭了起来,“我怕,刘拙……”
“刘拙?好好,那你说,我给你做主,我们大家给你做主。”乔金宝立刻来了精神,“站起来说。”
女孩站起身来,哭泣着:“他说他有县领导做主,要我老老实实的,不许胡说,否则就要我命。”
“胆大包天,谁这么大胆。”乔金宝面现怒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反了他了,说。”
女孩抽泣着:“刘拙……刘拙是冤枉的,就是他指使的,是我诬陷了刘拙。”
什么?乔金宝不禁大为泄气,继而很不踏实。便严肃的说:“姑娘,你可要记清楚了,不能胡乱讲说。”
“领导,我现在不敢乱说了,以前胡说也是不得以……”女孩抽抽嗒嗒讲说起来。
随着女孩的讲述,一桩事项呈现在众人面前。
女孩自称叫齐晓夏,是渤海省郊区农村人,今年二十四岁。去年大学毕业后,没有正式工作,女孩就一直打工,打的都是临工,每处也没干多长时间。上月初,女孩到了安平县,在安平劳务市场寻找机会。在四月十日那天,偶遇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长的很帅,很白净,谈吐也不俗,说起来还是校友,两人聊的很好。听说她正为工作发愁,帅小伙就给他提供几个备选岗位,还建议她先找临时工作,并承诺帮她联系一些单位。
女孩虽然觉得帅小伙说话有点大,但觉得对方不像歹人,就接受了对方建议。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帅小伙给予了女孩好多帮助,在女孩身份证丢失后,又帮女孩联系了补办手续。四月十二日,女孩在丽丽文化礼品店做了店员。店主姚丽丽人很不错,预支了女孩半个月工资,女孩很满意,总算有了落脚地方。在店主要验看她身份证时,她如实相告,身份证丢失,正在补办。店主表示,最好能有个复印件。
女孩下班后,找到帅小伙,把店主要验看身份证的事,和帅小伙讲了。帅小伙说没身份证可不行,那样店主可能就会怀疑,答应帮她想办法,弄个临时的。第二天,帅小伙约女孩出去,说了一个让女孩震惊的消息。帅小伙说,他在一个警察朋友的警用内网输入女孩姓名、户籍时,发现这个证件涉嫌卖*淫。女孩一听就懵了,哭着辩白绝无此事,还发誓自己是清白的。小伙子表示相信女孩的话,分析说是肯定被人捡去冒用了,于是建议女孩不能给店主提供真实信息。女孩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听帅小伙的安排,把他提供的一份“祁小霞”复印件给了姚丽丽。
在打工这段期间,店老板一旦出去,就让女孩照看店面。五月一号那天,店老板去了市里,就让女孩照看店面,还让她住在店里。五月三号那天,店里来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男孩有点黑,不过看着挺文静的,男孩买了两只毛笔。她自己也爱写书法,见到写书法的就想多交流一些,两人聊的还挺好。四号、五号,男孩每天都来一次,说是买宣纸,更像是来找她,她也知道了男孩姓刘。
在店主去亲戚家这几天,那个帮女孩忙的帅小伙也到过店里几次,五月五号下午四点多又去了。女孩讲了黑男孩买毛笔和宣纸的事,还说觉着黑男孩肯定书法造诣很高,还有向其学习的意愿。帅小伙笑了,说他刚刚就遇到了黑男孩,和黑男孩是同事,黑男孩叫刘拙。帅小伙还说,刘拙也称赞女孩书法写的不错,有互相切磋的意愿。女孩认为帅小伙在逗她,就问男孩长什么样,结果帅小伙说的全对,连口音都学的很像。女孩相信了帅小伙的说辞,并流露出向刘拙学习书法的向往。
于是帅小伙给女孩出主意,不如一会儿去拜访刘拙,答应陪女孩一起去,还出去买了吃食。下午六点,女孩和小伙子一同离开丽丽礼品店,去找刘拙。刚出店门,帅小伙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需要处理一下,让女孩先去。女孩有些胆怯,但在帅小伙鼓励下,按照其提供的地址,去了刘拙租住屋里。帅小伙在离去时,一再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