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玉米地,那就应该翻犁,做好耕种准备呀,怎么会这样呢?带着疑惑,楚天齐又往前走去,然后又横向方向走来走去,一直走到了山根下。一路走来,全是耕地,有玉米地,有高粱地,有豆子地等等。和那边的耕地不同,这些耕地全没有翻犁,根茬全好好的长在地上。这么多地块,都没有做播种前准备,难道不准备种了?太可惜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楚天齐一遍遍的自问着,整个脑子也快速运转起来。一个个答案涌上脑海,一个个排除,一个个被锁定,再排除再锁定。
一通运转下来,楚天齐暗自冷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楚天齐的火气很快上来,拳头都纂的紧紧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强行压制火气,慢慢的,他的火气又压了下去,渐渐心平气和了。
再次蹲在地上,楚天齐拿着手电仔细的照着,还不时在地面跺上几脚,有时也拿手抠抠,搬搬。
一通折腾后,楚天齐站起身来,长嘘一口气后,迈步向回程走去。
上坡的时候虽然费力,但不难走,而下坡时却得随时注意了,否则非滑倒,滚下山坡不可。加着各种小心,楚天齐平安到达了土坡底,双脚落在平地上。
稍微驻足后,楚天齐大步流星走去,不多时便到了村委会门外,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
走着走着,楚天齐又停了下来。
抬手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到零点。都这个时间点了,不回去睡觉,还要去哪?再说了,有些事也得想清楚呀,楚天齐不禁为自己的猛浪摇了摇头。转回身,他向村委会方向走去。
正走着,“吱扭”一声响动传来,声音来自右前方农舍,估计是有人从屋里出到了院内。
紧跟着,那户农舍里传出说话声音。
“爷爷,你怎么又起夜了?”这个声音很清脆,听声音应该是在屋子里。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复:“上岁数人都这样,吃丁点东西,胃里就不行不行的,就蹿稀。”
楚天齐听出来了,是爷孙俩对话,声音从小矮墙上方传到了街上。
孙子声音又起:“爷爷,你挺大岁数的,也不悠着点,姑姑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你还能都吃了?每次去他们家,你回来总是拉肚子,一点都不长记性。”
“记性?爷爷记性早磨没了,没准哪天连你也不记得了。”爷爷“哈哈”笑着。
“那可不行,忘了谁,你也不能忘了额,就像额忘不了爷爷似的。”说到这里,孙子忽道,“爷爷,那件事没忘吧?”
此时,楚天齐正走到这户农舍门口,把祖孙俩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不禁暗自好笑,祖孙俩对话太逗了。
“哪件事?是不是楚教授那事?”爷爷回复的慢了一些,估计刚才双手正忙活着,没来得及回吧。
楚天齐本已走过去,听到“楚教授”三字,忙又返回到民宅门前。
“那你具体说说。”孙子声音传了出来。
“那还不简单?爷爷再说一遍。”爷爷很自信的复述起来,“你跟额讲,说你候大伯嘱咐了,说额刚从外地回来,一定要注意住在村委会的楚教授,要是楚教授打听事,就让额装糊涂,实在不行就说‘还行’。额们的口号是‘防火防盗防教授’。”
“噗嗤”,楚天齐禁不住笑出了声。这都什么呀,怎么把自己编排成这样了?
“谁?”苍老的声音响起。
听到院内质问,楚天齐赶忙脚下加紧,放轻脚步,向村委会快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