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嘴脸,楚天齐想到了一个词:群犬狂吠。他还想到了另一个词“踢足球”,而自己就是那个被踢的球。但楚天齐没有因为众人的“教导”生气,而是蔑视的想:这还没扔出骨头呢,就抢成这样,就为主人狂咬;要是有了荤腥,还不得互相乱咬啊;只怕是你们咬了半天,人家根本不认你们这些奴才呢。
相比脸上古井不波的楚天齐,市长王永新却是心潮涌动,他知道这次又把姓楚的得罪了。自那次“上当”后,自从知晓楚天齐可能有大后台后,王永新便一直告诫自己:不做反楚的急先锋。可是这次,他还是先做了出头鸟,先向楚天齐发了难。这并非他的本意,但在书记三人会上,已经有两票投给了自己,要他履行政府一把手职责,他得尊重“民意”呀。轻叹了口气,王永新再次把目光投向楚天齐,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反应,也想再探探这小子的底。
可是令王永新不解的是,除了一开始想要辩解外,面对众人的“围攻”,那小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击,甚至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众人说的不是他似的。直到会议结束,那小子也再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丝愤怒或委屈的表情。
其实不止王永新费解,现场好多人都不明白,不知道楚天齐为什么一下子变的“老实”了。是他自认倒霉,还是他有什么花花肠子呢?
和众人的猜测不同,楚天齐想的并没那么复杂,也并非不在乎众人的群起而攻。他是带着满腔怒火回的办公室,可他暂时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沉默应对,以图能有良策。当他坐到办公室椅子上的时候,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
就在成康市委常委会刚刚结束的时候,会议上发生的事情便迅捷的传到了省城,传到了一个男人耳朵里,男人正在接一个人的电话。
待对方说完,男人道:“你汇报的很及时,以后就要这么做,新闻的特点就是一个‘新’字,过期的东西就没用了。当然,不止要及时汇报新闻,也要把一些内部动态及时告之,有时内部动态更珍贵。”
“张总,您放心,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筒里的声音充满谄媚,“我会一直唯您马首是瞻,您指哪我打哪。”
男人轻蔑的一笑,纠正道:“怎么是我指哪呢?是你自己的觉悟让你这么做的,你的党性决定了你嫉恶如仇的性格。”
“对,对,是我自愿的,这些都和您没关系。”对方表达着心中想法,“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墙头草,都是投机分子,而我对您的万分崇敬却是千真万确的。”
“你的心思我明白,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男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长嘘了一口气,男人骂道:“他*妈的,整个一哈巴狗、疯狗,一群马屁精,投机小人。”
骂完之后,男人心思又回到了刚才的通话内容上,他不明白姓楚那小子这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面对群犬狂吠还能这么淡定。事出反常必为妖啊,男人不由得皱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