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的情形,楚天齐不禁吃惊:怎么会?真的是她?
透过门上猫眼,可以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花色长裙的女人,不是江霞又是谁?楚天齐不禁大脑一阵短路:这是真的吗?不是作梦吧?
门外女人四外张望一下,缓缓抬起右手,但右手就那样举着,迟迟没有落下。女人脸上带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紧张,在迟楞一番后,终于又把右手按到了门上。
“叮咚”、“叮咚”。
门铃声惊醒了短路的大脑,楚天齐真切感受到,这不是梦,这就是实打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对方就在门外,那自己只能让对方进来了。想到这里,楚天齐右手抓在门把手上,使劲向怀里一拉。
“哗啦”、“哗啦”、“啊”,几个响声交替响起。
“哗啦”,是屋门上面倒扣着安全锁,安全锁上的小铁链被拉动发出的声响。忘记取开安全锁了,所以只是响动,而门却只开了一条窄的缝隙。
“啊”声是门外江霞发出的。
叫什么叫?楚天齐心中腹诽外面女人的大惊小怪,关上屋门,伸手准备拿开门上的安全锁。
“天齐,你睡了?是你吗?”江霞略带惊恐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还是……楚天齐腹诽到半截,也忽然“啊”了一声:“你等等。”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半*体,只是腰间胡乱系着浴巾,浴巾里面还是真空的。
快速蹿到沙发上,拿起衣裤向身上套去。在扯下浴巾的瞬间,楚天齐快速望向猫眼,蜷缩着身子,抱起衣物,扑到床上。借着卫生间遮挡,确认看不到屋门,才把衣服穿到了身上。
抖了抖已经弄乱的被子,把浴巾团起扔进卫生间置物筐,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衣物,楚天齐才再次走到屋门口,取开门上安全锁,缓缓拉开了屋门。
江霞站在离门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背靠楼道墙壁,带着略显惊恐的眼神,望着门口方向。当她看清屋里的高个子容貌时,脸上的惊恐褪去,两个脸颊升起了红晕。
“请……进。”由于刚才疏忽,而造成的尴尬,楚天齐不由得有些结巴,也略显底气不足。
江霞上下打量着屋子里的人,眼睛看向对方身后,质疑着:“方便吗?”
“方便,司机不在。”说着,楚天齐向旁边侧开身体。
知道对方答非所问,但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对方“方便”。想到“方便”二字,她不禁心跳加速,脸色更红。
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也可能是受对方感染,他的脸也红了一下。
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一番,江霞快步跨进了屋子。
一股裹挟着热浪的香水味钻进鼻管,同时一片雪白的脊背从眼前闪过,楚天齐不由得吸了一下鼻子。
“快把门关住。”江霞转回身看着对方,然后又补充道,“热死了,享受一下空调。”
“哦”了一声,楚天齐回身关上了屋门。
江霞略微打量一下,坐到了一把圈椅上。
楚天齐走过去,在坐到另一把圈椅的瞬间,又急忙起身,坐到了那张大床上。他发现,不能坐在那把圈椅上,自己本来就比对方高,对方衣服又领口较低,刚才无意中好像已经看到了领口里面。
带着一丝尴尬,楚天齐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直视对方。
注意到了对方刚才的眼神和神情,江霞微微一笑。
屋子里的空气略有一丝异样,楚天齐打破了沉默:“你找我有事?”
江霞缓缓的说:“还没等客人喘口气,你倒盯问上了,这好像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虽然对方分明是故意挤兑,但楚天齐脸上还是不由的略显尴尬。正要起身去取矿泉水,忽然他意识到:不对呀,她怎么反客为主,是她非要来找我,又不是我要她来;是她对不住我,又不是我有负于她。想到这里,楚天齐重新坐下,淡淡的说:“江书记,没想到会有人深更半夜来访,并未准备待客之物。”
听出对方语气转变,感受到了对方态度冷淡,但江霞故意选择忽视,笑着道:“真是小气,这还需要解释?”说话间,她自己弯腰探身,从旁边小冰箱取出一罐饮料,打开,喝了两口。
“这么晚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楚天齐再次追问。
“审犯人呢?一句紧似一句。”江霞故意调侃着,“我再说说你的待客之道。明知有客来访,你却依然衣冠不整,好像你是故意蔑视客人哟。”
“江书记,半夜前来,想必你不应该只是为了探讨这些闲话吧?你是有什么秘密相告,还是有长篇分析想要分享?”楚天齐的声音够冷,里面带着浓浓的讥讽。
“平时板个脸,看着像个大男人,没想到就是个大男孩,这么不成熟。”江霞“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楚天齐回了两个字:“不敢。”
江霞说:“我知道,你还在耿耿于怀,为我没支持你的激进做法而不满。为我和你见面不打招呼而懊恼。”
“不敢。”楚天齐沉声道,“江书记,言重了。”
“哎,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心吗?”江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把头转向一边,仰头看着顶棚。
又来了,这是要哭吗?不愧是记者,不愧做过电视台领导,演什么像什么。楚天齐不由得心中腹诽着。
“有一个女孩,从小就很自强,靠自己的勤恳,谋得了一份记者职业……”江霞继续眼望别处,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