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钻进一条通道,急促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担心走动会被发现,二人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身体紧贴墙壁躲在黑影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有四、五个人的样子。同时还传来了对话声,只是声音离的远,不太清楚:
“大嘴,一进地道你就说闻到了女人味,怎么到现在连个女人毛也没见?你是不是成天偷闻女人内*裤,出现幻觉了?”
“连个老婆都没有,上哪闻女人味?八成是你成天闻母狗尿吧。”
“你们嘴怎么都跟厕所似的,那么臭,就不能积点德?我告诉你们,咱们五个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你。我从那边一直闻过来,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大家伙?行了,你们要是这么埋汰人,那我不去了,爱咋咋地,反正要是倒霉,也不光我一个。”
“别介,别介,大嘴平时最爱开玩笑,今个怎么不识逗了?”
“大嘴,闻女人味的本事到底是真是假?”
“大嘴,你就说说吧。要不怎么敢信你?”
“唉,往事不堪回首呀。因为家里穷,我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我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干,可就是挣不下钱。后来也是一个偶然机会,我去南方一个酒店做了公关先生。那工作来钱快,就是陪着一些有钱女人吃饭、聊天、做游戏,钱就到手了。”
“是吗?那也太容易了。到底做什么游戏?”
“就是,就是跟那些女人亲*亲嘴什么的,要是给钱多的话,还可以陪她们过夜。”
听到这里,周仝不禁面红耳赤,偷眼去看楚天齐,见对方似乎正听的专注,忍不住在对方身上掐了一下。
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楚天齐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嘴,瞪了周仝一眼。
周仝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只是不知道楚天齐看到没。
那几人的对话继续传来,声音也很清晰,已经能够看到外面一闪一闪的手机光亮了:
“哈哈哈,公关先生,狗屁。不就是‘鸭子’,供老女人们玩的‘鸭子’吗?”
“老猫,别捣乱,你管人家公关还是‘鸭子’呢,能来钱就是好手。大嘴,那你说说为什么就能闻出女人味了?”
“哎,那些和我亲嘴的女人,一百个里头就有九十九个都是喝酒后找我。一开始我还觉得挺刺激,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你们不知道,那些女人有的吃蒜、大葱,有的吃臭豆腐,还有的吃田螺。这些东西和酒、香水味混在一起,能好闻吗?所以我现在只要闻到一点类似的味道就反胃,特敏感。”
周仝急忙把手捂到嘴上,因为今天她就喷香水了,平时穿警服不能喷,今天好不容易穿便装赴宴,她是特意喷的。而且他还喝了白酒,并且在喝酒过程中吃了蒜。这倒不是她故意要吃蒜,而是蘸汁木耳的汁里放的蒜太多,她又爱吃木耳。一开始吃的时候,她还尽量不弄上蒜,后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蘸上什么就吃什么。本来刚才看到老鼠时就恶心不行,现在再听到这样的话,她更觉反胃不行。
“是吗?那你刚才不是一路都闻过来,怎么就没反胃?是你判断失误,还是又想吃臭豆腐了?”
“咦,怪了,是呀。今个怎么……别说话,我再闻闻。”
听到这里,周仝忙把另一手也捂到了嘴上。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快看,谁把咱们东西挖了?”
另一个声音接道:“哪?咱们的宝贝。”
紧接着便吵吵起来:
“妈的,谁弄的?”
“是不是想独吞?”
“都别瞎咧咧了,还不快去看看?”
“噔噔噔”,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奔另一个方向去了。
楚天齐已听出来,那个黑布口袋是外面这些家伙藏的,刚才肯定是用手电照到那地方了。现在他们去看东西,一会指定来找人,何况他们好像就是奉命找人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他伸手拉起周仝就跑。
可周仝却忽然蹲下来,“哇”一声,吐出了一口东西。其实她已经恶心很久,现在实在是憋不住了。
楚天齐一楞,赶忙掏着一块纸巾递给对方,同时警惕的望着外面。还好,那几个家伙都跑去看他们的“宝贝”了,并没有人在外面。
事态紧张,周仝一边擦着嘴角和手上的呕吐物,一边起身,往里面跑去。
楚天齐一把抓住周仝,用左手示意一下。然后牵着对方手臂,出了这条通道,而钻入到另一条地道里面,狂奔起来。这条通道够高、够宽,否则别说是两人一同奔跑,就是一个人慢步前行,也未必能直起腰来。跑出足有五百来米,地道拐了一个大弯。现在要是站在外面三岔口处,是绝对看不见地道里的两人了。二人停下奔跑的步伐,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阵吵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妈的,敢动老子们的东西,不想活了。”
“别让老子逮住,否则非剁了他不可。”
“咦,酒味、香水味、蒜味,女人,里面有女人。”
“走,抓活的,让他尝尝老子们的厉害。”
听到这里,楚天齐一拽周仝,快步走去。他俩没有奔跑,担心外面那些人听到“咚咚”跑步的响动,但仍然似竞走比赛一样的“急行军”。他俩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奔着那些呕吐物去了,但之后会不会马上追到这条地道里,还未可知。
在弯弯曲曲的通道里,又走了三百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