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祖残害的生灵,在功德之力下全部复活,仿佛回到了灾难降临前。
有的人活了。
有的人则死了。
死的那个,便是拯救第二宇宙,宛如救世主的云飞扬。
这是多么俗套的,却也真实发生了。
那些活过来的生灵,在了解真相,在明白了先前发生了什么后,对云飞扬唯有感恩。
为纪念他的拯救和奉献,人们将自复活那天起,视为新纪元,以飞扬历来记载。
任何位面、任何域,乃至凡尘大陆都统一使用飞扬历。
几年后。
曾经交战的区域,空间不再暴躁,星空也渐渐安稳下来,一座永不腐朽的石碑竖立。
这是为纪念云飞扬而建造,被称为英雄碑。
石碑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着云飞扬从凡尘、界乃至域,最后舍身取义的种种事迹。
最后一段字,由林长远亲自刻上去,内容为——无论多少岁月,后辈应永远铭记云飞扬,应永远怀揣敬畏和感恩之心!
石碑竖立以后,此地成为第二宇宙最神圣之地。
等到虚空乱流逐渐弱化,可以让武者自由飞行时,每天都会有人前来祭拜,祭拜那曾为宇宙生灵付出的英雄。
云飞扬虽然走了,但他的奉献却永恒不灭!
……
“飞扬哥。”
某年某一天,炎寒、罗牧和芸历三人坐在英雄碑前,身前摆放数坛美酒,笑道:“兄弟们又来看你了。”
此刻是飞扬历三十年。
距离和血祖一战,已经过去三十年。
三十年对武者来说很短,就连这片碎裂的星空还没愈合,但对他们来说,却非常漫长、非常痛苦。
“飞扬哥。”
罗牧举起一坛酒,倾洒在星空中,道:“老规矩,这第一坛酒,兄弟们先敬你。”
敬过酒后,三人举起酒坛,不再多言,仰首畅饮起来,双眸则渐渐湿润,不知是沾上了酒水,还是沾了泪水。
这一天。
他们喝了很多酒,也喝醉了。
三人要么蹲在英雄碑前嚎啕大哭,要么躺在英雄碑前呼呼大睡。
“飞扬哥。”
离开前,炎霜认真道:“兄弟们会用生命来守护飞扬神界和真武神域。”
……
三人走了以后,英雄碑内出现一个人影,戴斗笠,穿黑衣,身后背一柄血红之剑。
是老子不败。
他站在碑前,目光透发复杂光泽,稍许开口道:“这些年,我过的很无聊。”
没了宿命之敌,就等于了没目标。
老子不败在英雄碑前只待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离开前却淡淡道:“以自己生命,来复活所有生灵,你是真的傻……”
他走了以后,骄子殿堂的骄子们,以轩辕问天为首,也前来祭奠了一番自己的学弟。
确切说。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并渐渐成为一种习惯。
骄子殿堂的骄子们拜祭离开后,百族的族人也一一前来祭奠。
天若琪也来了,但只有一个人。
她立在英雄碑前,一语不发,直至离开后,那一颗挂在眼角的眼泪才随着晃动倾洒在星空中。
沈小雨没有靠过来,只是远远看着英雄碑,脸上已挂满泪水,哽咽道:“你说过的,解决血祖要娶我,你食言了……”
这句话,已经重复无数次,每次说出来,承受的痛苦便会更强烈一分。
甚至每天都在懊恼,当时的自己,为何要进入造化之戒,而不是陪他一起与血祖厮杀,一起去经历死亡。
祭奠云飞扬的还有很多人。
比如九霄云阁的阁主、步违命,就不一一叙述了。
总而言之。
每年固定时间,英雄碑都会迎来很多人,星空中也会渐渐弥漫一股沉痛情绪,久久难以消散。
……
自从云飞扬陨落后,他的女人便居住在了真武神域的狂傲帝城内。
三十年来,众女不曾去过英雄碑,一直深居简出。
但是,域内的武者都知道,云飞扬的这些妻子,所承受的痛苦,比任何人都要多的多!
“云夫人。”
某日,帝宫大殿,易先生来报道:“还是没找到少帝。”
林芷溪坐在帝位上,虽然绝美容貌还在,但脸上却是愁云密布,仿佛苍老了很多。
自己的夫君舍身取义,儿子云无忧在功德之力下没有复活,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沉痛打击。
如果不是性格缘故,如果不是真武神域需要有人来管理,此刻怕是早已精神垮了。
“易先生。”
林芷溪压着悲痛,道:“吾儿在浩劫中没复活,是不是真如你所言,并没陨落?”
易先生道:“被残害的生灵都复活了,唯独少帝不知所踪,属下认定,当时没有陨落在血祖之手。”
“找。”
林芷溪美眸中有闪烁着希望,道:“哪怕找遍整个宇宙,也要将吾儿找到!”
“是。”
易先生退下,派遣灵族士兵,开始在第二宇宙展开地毯式搜索。
各域、百族的武者也得知,云飞扬之子在大劫之后下落不明,纷纷主动参与寻找。
只可惜。
找了数十年,仍然没找到云无忧。
……
千年后。
第二宇宙进入了相对平稳的时期,各域生灵也在复活后,渐渐回归正常生活。
这段岁月里,变化最大的还是真武神域,因为天地属性和道意、乃至灵石阵法的存在,不断有高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