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盯得背生寒意,话语都有些战战兢兢:“哈,哈罗德,你说的那只鬼面蜘蛛......它有多大?”
哈罗德正全神贯注着警戒周围的一切,听我问话,随口道:“有一个半我那么高,有多大......非常大,一口咬下人的小半个身子不成问题。”
“哦,看来那就不是了”我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哈罗德没有听清。
“我说,刚刚我看到的应该不是你说到的那只”我提高了点嗓音,道。
哈罗德哦了一声,道:“那也得小心,这里应该还蛰伏着许多鬼面蜘蛛,一旦和它们冲突了,会给我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困扰。”
收回目光,不再和那只鬼面蜘蛛对视,而那鬼面蜘蛛也似对我们的实力并没有什么把握,便放弃了虎视眈眈,晃了晃它肥大的身子,再次蛰伏下去,埋入岩石之后。
一行人又小心翼翼向前行进,索性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突然冒出拦路的鬼面蜘蛛,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第一个分岔路口。
分岔路口一共有三条甬道,每一条的入口处都是相同的昏暗,只是少了萤火的闪烁。
我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总不会有鬼面蜘蛛傻乎乎的守在门口,让冒险家去现吧。
哈罗德毫不犹豫的选了最中间的那一条,并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我们则紧随其后。
甬道并不是笔直延伸,中间也有不少曲曲折折。
前面带路的哈罗德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十分警惕。
尤拉低声对我说:“这条路是我们之前走过的,要安全一些。”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对哈罗德的谨慎行为点赞。
甬道越来越宽,很快,就足够我们数人并行通过。
这里相比外面更加潮湿闷热,而且光线也更加昏暗一些,周围四壁上,隐约能够看到,墙壁上,粘贴着一些白的东西,如同纸浆。
可凑近了定睛一看,才会现,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纸浆,而是鬼面蜘蛛吐得丝。
一个法师妹子看来是走得有些无聊了,拿起魔法杖,轻轻念叨一句,噗的一声轻响,杖头位置飞出了一小股火,直奔白的蛛网而去。
在触碰到蛛网的瞬间,出了呼的一声轻响,火一闪寂灭,岩壁上黏着的那块蜘蛛网,就被烧成了灰。
尤拉见我目光灼灼的看着魔法师们烧蛛网,对我道:“这些是队内允许的打无聊时间的小动作,不过仅限于魔法师。”
“那其他职业的冒险家该如何打时间呢?”我问。
“看魔法师们表演呗。”
她一举魔法杖,杖头上就飞出了一颗淡红色的小火,噗的一下,将棚顶的一张蛛网烧成灰。
呸呸!
我连吐几口,将落下的灰吐了个干净。
尤拉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默不作声。
“生烤蛛网好吃吗?”她问我。
“你怎么不去尝尝”我苦着脸道。
“淑女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她一本正经的驳我。
“淑女也不会随便乱烧头顶的蛛网吧......”我毫不留情的反讥道。
只是寥寥数句,队伍里高度紧张的气氛就消减了一小半。
“快到出口了。”
哈罗德在前头低声传话,我不禁精神振奋。
虽然之前哈罗德说过,变异的鬼面蜘蛛个子高,体型大,且有着不亚于十一级的实力,但隐隐间,我总是很期待能和这东西见上一面,就算不开大,涨涨眼界也是好的。
“看你样子,好像很兴奋啊,弟弟”尤拉又开始低声调笑我。
“别逗了,我害怕得要死,哪里兴奋了?”我说着,强行装出失落的表情。
“还想要瞒着姐姐?”尤拉凑近,在我耳边道:“刚才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来自你的杀意。”
“这么神奇,连杀意都能感知,真不愧是哈罗德的副官啊,总之,棒棒的!”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又岔开话题了”尤拉叹了口气,走回原位。
出了甬道,又是一片开阔地,不过依旧闷热潮湿,依旧昏暗不明。
几个体力较弱的魔法师妹子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她们从衣袋里取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干净,然后又塞了回去。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尤拉:“队伍里怎么没有跟随者?”
尤拉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危险的战斗,一般是不带跟随者的,容易成为拖累。”
说完,她看着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原来是你才现,不过,听你的语气,好像对跟随者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不会是......你的队伍里并没有跟随者吧?”
我刚要说队伍里的跟随者是一只甲壳虫怪,却又停止了说辞,就算我这样说,她会相信吗?
估计古往今来,在艾瑞城也没见过一位驱使甲壳虫怪当跟随者的小队吧。
在我沉默的档口,尤拉再次开口道:“哦,我忘记了,你原本就是一个人自己单刷的,对吧?”
我趁机点了点头。
“还真是可怜呢”尤拉道:“一个人又要当战斗员,又要当跟随者,肯定不轻松吧。”
“是不轻松”我承认道。
“要不要进姐姐的队伍里,姐姐我可以帮你介绍很多妹妹,做你的跟随者,怎么样?”
很难想象,尤拉是以一张扑克脸的状态下,说出了这番只有妖艳子拉客时才能说出的豪言壮语。
这一刻,我简直被她的话语惊呆了。
“呵,呵呵”我干笑几声,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