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能把子女当棋子的西蒙斯·洛克而言,卡特·霍顿显得弱爆了。
子女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不管,可一旦有外人要威胁到其子女生命安全时,他倒是好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将他们牢牢保护起来。
殊不知,外人能杀他几个孩子,内斗才是卡特家族凋零的真正原因。
卡特·纳尔森性情暴戾,为了能将储君之位牢牢握于掌心,他不惜暗杀了绝大多数兄弟姐妹,并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将众多贵族重臣,连同金焰公会,一并收为己用,妄图以此逼迫卡特·霍顿立他为下任城主,这已经悖逆了忠孝二字。
再者,他生性fēng_liú,与无数美女贵妇发生过不可描述的fēng_liú韵事,仅仅是坊间流传的苟且之事,就不少于一两百件。
若不是阿喀琉斯屠杀外族,逼得外族人纷纷重回故里,又或者出逃他国,卡特·纳尔森说不定又会糟蹋多少无知的外族少女。
如此劣迹斑斑,倘若我是卡特·霍顿,这一次定然不会让卡特·纳尔森离开月光城,而是要他继续在月光城里作威作福。
若卡特·纳尔森能够活着重回艾瑞城也就罢了,若他死在外面,又或是踪迹全无,那么我定会以此为借口,引起国际舆论纷争,要求月光城必须给个妥当的说法,否则便是倾尽全国之力,也要不惜与其一战。
当然,打是假的,胁迫却是真的。
只要月光城一天给不出说法,就一天会成为众矢之的,而藉由此事,也可以博取人民的同情,激起屁民的愤怒,重铸正在摇摇欲坠的凝聚力。
只可惜,我不是卡特·霍顿。
......
......
这天黄昏,有点凉快。
我坐在小凳上,靠着小吱,观赏天边的最后一抹余光。
泰勒老爷子躺在摇椅上,一如既往的酗酒。
我见他喝的上瘾,也顺手捞起一瓶,拔出瓶塞,一口干掉小半。
“你不懂酒就别乱喝”泰勒叼着眼,有些心疼道:“这就可是陈酿,不多的。”
我摊摊手,无所谓道:“陈酿这种东西,只要您老人家活得够久,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竟说歪理”老爷子一撇嘴,又灌了口酒。
酒刚入腹数秒,一股干涩醇烈的韵味就油然而生,好似升腾的烈火,经久不息。
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我方才将这股酒劲儿散去。
老爷子在一旁默默旁观,待我呲牙咧嘴,不能自己的时候,他老人家乐不可支道:“都说了你不懂喝酒就不要喝酒,结果你不听,还一口干了小半瓶,不难受才怪。”
打个酒嗝,轻叹一声,我道:“其实我也不好饮酒,只是在心情略糟的时候才会小酌一番。”
“你个混小子还有心情糟糕的时候?”泰勒呵呵笑道:“怕不是觉得现在提升等级的速度略慢,在苦恼如何才能更快的提升等级,增强实力吧。”
说着,他摇摇头,道:“若真是这样,我只能劝你一句,提升实力人人都想,但急功近利却不苛求,莫为了提升等级就忘却了夯实基础,甚至走上歪门邪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消您多说,这道理我自然知道”苦笑一下,我道:“但您这次可是猜错了,我并非为了提升实力的事情而糟心,而是与先前艾米丽的事情有关。”
“艾米丽?”泰勒稍想了想,道:“卡特家族的人不是早就回去了吗,而且那个小丫头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你又为何糟心?”
我摇摇头,道:“卡特家族的人对我来说毫无分量,反正早已结了仇,要么他们把我弄死,要么我把他们全都弄死,这已经是铁打不变的了,我所糟心的,是妖精女皇的态度,以及她的做法。”
“你说的是翠卡啊。”
我点头道:“那天的问责,我看得出,她很愤怒,而且动了杀机,想要将我这个打乱她计划的蝼蚁当场捏死,虽然我早已知道天家无情,但她凭什么拿我未婚妻做诱饵?”
“如果她真想讨好艾瑞城,为什么不拿自己的族人当礼物送给卡特·纳尔森?”我愤然道:“如果这还不能满足她的示好之心,只要蕾米不反对,我甚至可以将她送还妖精女皇,亲孙女嘛,该奉献的时候就得奉献,该付出的时候就得付出,只要蕾米肯答应,啥都好说!”
啪!
一声脆响。
侧脸颊处,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老爷子横眉立目,叱道:“说的什么混账话!还是人家未婚夫呢,自己的女人,就要靠自己来保护,除非死了,否则绝不能出让,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不知为何,听到老爷子的训斥,我莫名感觉心扉畅快,好似有无数积郁在一瞬间倾泻而出。
泰勒深吸口气,缓和下情绪,沉声道:“混小子,你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你应当是知道我和翠卡的关系,但那天,我却没有帮她,而是站到了你的身后,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女人啊,只要是肯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你的女人,你就得全心全意的去保护,去呵护,哪怕为此要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你都不可以退缩,也不可以妥协!”
他拿起酒瓶,饮了一口,润了润喉,继续道:“因为,你是男人,有些责任,一旦扛上了,就不能再放下来,除非你死了。”
“在活的这些个年头中,我见过太多为了政权拿自己女人,甚至身边朋友当棋子的人了,他们或许会逞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