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云英继续逗弄沙蟒。
这边,戈多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紧急治愈。
一旁,凤凰和尤拉惴惴不安的看着我腿部的贯通伤,尤拉还不断叮嘱戈多要谨慎医治,千万别被外物分了神。
听着尤拉絮絮叨叨的叮嘱之词,我不觉有些想笑,现在最能影响戈多发挥的外物,就是你了。
说起戈多的治愈术,可谓出类拔萃,有次战斗,比利贸然出击,被重创打飞回来,肋骨全部骨折,内脏受创,这在寻常牧师看来,也是相当棘手的重伤。
但人家戈多一出手,却在轻描淡写间,就将受损的内脏修复,断裂的肋骨治愈了。
没多大会儿,比利又活蹦乱跳的重返战场。
经那次事件之后,我便认定,戈多是公会里出泰勒老爷子以外的最强牧师。
所以,这次的伤,我并没太在意。
然而,就在刚刚,戈多抬头擦汗的瞬间,我发现他面色沉重,神情异常。
难道,遇上问题了?
沉思良久,我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你感到棘手?”
戈多抬起头,与我对视,他面色犹豫,神情复杂。
我点了点头,道:“有话直说,不必有所顾忌。”
戈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队长,你的腿伤,很棘手......”
“怎么回事?”尤拉听到这话,登时急了,脱口道:“你说的棘手,是什么意思?”
“你先不要急”我摇摇头,道:“让戈多把话说完。”
戈多深吸口气,沉着脸,道:“你左腿腿骨,缺失了好大一截,想要彻底修复,至少需要一段时间......”
尤拉插嘴道:“也就是说,并非不能治愈?”
戈多点了点头,道:“依靠队长的自愈能力,以及我的治愈魔法,痊愈还是不难做到的,只是时间可能会有些久。”
“那就好”尤拉吐了口气,脸上表情也顿时轻松起来:“只要能够痊愈,花费再多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不行”我摇了摇头,轻声道。
“什么不行?”尤拉一脸不解。
“我是说治愈的时间不行”我道:“现在世态紧急,每一天都很重要。”
“可你也要分清主次”尤拉拿出老师的派头,说教道:“就算时间再紧,你也不能拖着受创的身体强行蛮干吧,那不是抓紧时间,是在送命!”
“放心好了,那种情况不会发生”我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不到九点,便对戈多吩咐道:“你即刻回家,将老伙计请过来。”
戈多点了点头,刚要起身离开,尤拉一把拦住他,道:“我去请泰勒过来,你继续在这里给小毅止血。”
“让他去”我对尤拉道。
“可是,你的伤......”
“不要紧,一时半会儿还能挺住”我咬紧牙关,用力挤出一抹微笑。
尤拉紧咬嘴唇,迟疑一秒,道:“去吧。”
戈多大踏步跑了出去。
尤拉一脸心疼的蹲下身,看着依旧缓缓淌血的我的左腿,不知所措。
凤凰从始到终不发一言,她绷着小脸,一双柔荑紧紧握住我右手,由于紧张,她握力极大,竟把金属打造的护手握得嘎吱嘎吱直响。
另一边,几步之外的白云英,依旧在戏弄那条沙蟒。
沙蟒的外壳已经被风刃切割掉七七八八,只剩一身晶亮的粘液与真实的土黄色皮肤。
鳞片交叠的土黄色蛇皮,无论硬度还是韧度都不及砂砾外壳,但却挂着一层厚厚的黏滑液体,正因为这层粘液,它们依旧是物理攻击类型冒险家的噩梦——却是魔法攻击类型冒险家最中意的猎物。
没了外壳的沙蟒,在面对白云英的风刃时,浑然就像是被丢在狮子面前的肥肉,任其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之前只能在它身上扎个洞的风刃,现在每一击都可以轻松削去它一块肉。
在削肉切皮的痛苦之中,沙蟒好像疯了一般四处乱窜,可每当它窜出十四五米的时候,便都会有一股风压凭空出现,好似一堵厚墙似的,挡在其面前,阻止它逃遁。
沙蟒连撞数次无果,于是调转蛇头,朝下一个方向狂奔,又是十四五米的时候,它面前再度出现一面风压。
就这样连续不断的调转逃跑路线,连续不断的遭遇风压阻挡。
没多久,沙蟒就绝望了,它转回头,目光直逼向我。
我皱了皱眉头。
这目光我很熟悉,是那种失去了希望之后,纯粹的想拉个人一起上路的阴损视线。
看来沙蟒确实急眼了。
都开始盘算临死拉个垫背的这种事情了。
再次被削掉两块肉的沙蟒,突然昂起蛇头,张开大嘴,仰天发出一声沙哑的嘶鸣,接着扭动鲜血淋漓的身体,朝着我,直冲过来。
这一刻,它冲速极快,好似奔驰的列车,眨眼就过来了。
我未做任何防备,就算做了,以我现在的状态,也肯定避之不及,既然如此,莫不如把一切都交给白云英,让她护卫我们的安全。
我相信,以她的实力,一定能护卫我们周全的。
果然,在沙蟒与我相距不到两米的时候,一堵乱风编织的墙,再次凭空出现。
沙蟒巨大的身体,重重撞击在风压上,撞得风压一颤,险些散了,也撞得它自己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它嘶嘶的吐着信子,缓缓扬起头颅,用极其怨毒的眼神望向我这边,然后下一秒,它就愣住了。
距离它不过两米位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