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壁,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蹲在墙角,深入深深的思考。
在蔚蓝星球生活时,我曾看过无数关于盗墓的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机关虽然同样凶险,但还不至于密集到不留活路——起码会给主角留一个足够喘息的空间。
再看看眼前的机关。
弩箭插在墙面,编织成了一幅整齐而又密集的图案,每两支弩箭的间隔几乎一致,都只有短短的一厘米之隔,也就会说,除非我的身体扁到一厘米以下的程度,才能做到绝对安全。
但这绝壁不可能!
再看看弩箭射入墙壁的力度,几乎每支弩箭都有小半没入墙壁,可见其力道之猛。
伸手摸了摸墙壁的硬度,嗯,很好,这墙壁是用整块的岩石切割而成,虽然它的硬度远不及大太刀,但和我目前的身体硬度差不多有的一拼——凝聚出杀意之后的身体硬度。
也就是说,即便我用杀意护体,也会被弩箭插进去一指多深......再深一点,恐怕就是贯通伤了。
啊,真他娘的蛋疼!
我扶额郁闷。
“臭小子,你怎么不前进了呢?”大太刀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与我郁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人烦躁不已。
皱了皱眉,我将内心中的不爽压下,指了指镶在墙壁内的弩箭:“你觉得我能活着过去吗?”
“傻!”大太刀呵呵一笑,道:“你找个东西挡着不就行了吗!”
“关键我一件能用来挡着的东西都没带进来!”
“不是有被你砍塌的石门吗!”大太刀道:“你打个孔,用绳子穿好,套在身上,就是一套牛逼的护甲!”
如当头棒喝般的吐槽!
“卧槽,你简直就是特么刀中的天才!”我激动的蹦了起来。
这么好的想法,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顺着原路跑回之前的隧道,从倒塌的石门中挑选出两片相对较大的残片,用大太刀在上面钻出两个孔,之后将带来的绳子穿进去,打结。
很快,一副既能护住前胸,又能保护后背的石头外衣被我做了出来。
虽说套在身上真挺沉的,但感觉还不错,之后,我又用类似的方法制作了一个石制头盔,套在脑袋上的瞬间,我的心头泛起一种莫名的激动。
一路溜达回去,来到弩箭机关之前,深吸口气,同时握紧大太刀,我迈出了第一步。
如之前一般,比雨还要密集的弩箭嗖嗖嗖射了出来,我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冲撞,伴随着冲撞的,是各种打击乐一般的声音,但毫无音色,极为刺耳。
“嘿,这方法真不错”我低声赞道。
“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是谁想出来的!”大太刀骄傲道。
就在这时,喀拉一声轻响,我顿感不妙,瞬间加快了脚步。
幸好这段机关涉及的长度并不大,我只用了一分多钟就跑了出去,到了地方,摘下石头外衣一看,登时打了个激灵。
这件外衣的背后,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乍一看跟刺猬似的。
我下意识喃喃道:“这是要逼死密集恐惧症啊!”
“看看石头衣服的右下角”大太刀提醒道。
将目光转到右下角,我赫然看到一处碗口大小的破洞。
“刚才的声音怕是这里发出来的吧。”
一边回忆着犹在耳边的喀拉轻响,我一边道。
“是吧”大太刀道:“那又如何?”
“也对,反正只是一面石砖碎裂,完全不碍事”我道:“等回来的时候,我只要将石砖换个面,还能继续用。”
“不愧是我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大太刀以长者口吻夸赞道:“这个时候,还懂得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精神,实在难得,难得呀。”
我听罢,笑骂道:“不过是一把刀,装什么老领导。”
“嘿,你这话带着浓浓的种族歧视味道,刀,刀怎么了”大太刀反讥道:“要知道,刀作为战争的武器,可以追溯到商朝,那时候,估计你老祖宗的老祖宗都还只是一只游离的小蝌蚪呢!”
“瞧不起刀,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秉着拥有高素质,高节操的人类,要懂得谦逊,不能同其它低级物种一般见识的心态,我低头向大太刀承认了错误。
大太刀则继续秉持着老领导的姿态,以高调的口吻,絮叨着有关尊老爱幼方面的阐述。
其大致意思是:它是一把年纪很大的刀,像我这样的小崽子,要始终发扬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尊敬它,爱护它,把它当爷似的供着。
去你妹的!
这是我此刻的唯一想法。
结果我忘记了,大太刀是能够直接听到我想法的,于是免不了又一番说教。
通过了密集弩箭的机关,我继续谨慎前行。
拐了个弯,我看到了仍然健在的那颗光球,将之拾起,再次滚了出去。
这光球是地精研制的新产品,主要用来吸引地下城怪物的视线,或是分散密集的怪物群体用的。
本来用来刷怪的光球,被我用在了盗墓,不知道算不算举一反三。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光球平稳前行。
在这条漆黑的隧道里,逐渐远去的光球,好像正缓慢回归地平线的太阳,随着隧道的弯折,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我:?
不对啊,光线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呢?
我皱起眉头,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快步走过去,探头一看,在弯折之后的那条路上,有一段坑道,坑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