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场战争的关键也与我有关?”
平静了心情,我淡然望着大祭司,感觉此刻的自己,身处于无尽的苍凉。
大祭司微微一笑,她抿了口茶,道:“你的确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不仅如此,你还是一段历史的关键。”
“什么意思?”
“你的选择”大祭司身体前倾,伸出食指,指向我,缓缓道:“将决定接下来历史的存亡与改变。”
“我?您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有开玩笑”大祭司摇头:“也不会拿历史与未来开玩笑。”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与众不同”大祭司嘴角噙笑,双眼微眯:“因为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我悚然一惊。
“......还因为,你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很显然,我对最后一句话的兴趣程度远不及她的第二句话:“您知道我不是......”
大祭司点了下头:“你是从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跨越了许许多多,穿过了无穷无尽,最终,落脚在这片土地,不过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抗拒这里,甚至努力要融入这里,你的这个行为,令我十分欣慰,也打消了我的担忧。”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你已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大祭司缓缓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撇了撇嘴,又摊了摊手:“这无所谓,反正我在那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留恋,一直孑然一身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相反在这里,我有未婚妻,有亲人,有朋友,还有......呃,敌人,有这些人陪伴我,我觉得现在的人生很不错,很充实。”
“很好”大祭司微笑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愿你也能有与之相匹的觉悟。”
我:“?”
大祭司轻抿口茶,道:“你对‘你是被选中的那个人’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好奇的地方吗?”
“有啊,我好奇什么叫做被选中的人,我因为什么被选中,是因为帅气的外表?还是因为卓尔不凡的气质?”
“呵呵呵呵”大祭司笑道:“你还真是个自恋到厚颜无耻的孩子啊!”
啊咧?
我一脸懵逼。
我的话,有错吗?
“我能够确定你是被选中之人,是因为你的左臂”大祭司平静的望着我的左臂。
“左臂!”我再次一惊,不过这次的惊骇程度远不如前,毕竟,大祭司可是能够知晓我过去的超凡之人,区区手臂上的符文,她还不是一眼便能看穿其本质!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脱下金属护手,拆掉绷带,将布满黑红色图案的左臂展现给她看。
大祭司的目光在接触到图案的刹那,神情就变得肃然了,她努力睁大眼,细细观瞧上面的每一个图案,并用手指不停在上面摩挲。
每次看完一个图案后,她都会不自觉轻呼一声,这一声轻呼中,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敬畏。
手臂上的图案很多,多到能逼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程度,所以保持每一个图案都要细看数遍的大祭司,观看我左臂的速度进展得很慢。
同时,我对大祭司也有了新的了解——她没有密集恐惧症。
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连一小半都没看完,维持着手臂前伸动作的我表示这样真的很辛苦。
又过去半个钟头,大祭司仍没有看完我的手臂,但很显然,她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看下去了。
深吐口气,大祭司一屁股坐回椅子,连连喘息,那模样,好像刚进行过重体力劳动似的。
收回手臂,从一旁拿起条毛巾,走上前,蹲下去,开始给大祭司擦汗。
她体力的消耗量很显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布满皱纹的额头和斑白的两鬓不断有汗水淌下,刚刚擦拭干净,转眼又是一脸新汗。
淌汗持续了十几分钟,老人家面色苍白,躺靠在椅子上,双眼微眯,状若小憩。
“大祭司大人”我轻声呼唤:“您睡了吗?”
“还没......”大祭司的声音弱如蚊鸣,不过依旧清晰。
看着大祭司虚弱的模样,我再不好说出自己的疑惑,于是轻叹口气,道:“我看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祭司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她继续维持着仰倒的姿势,缓慢的呼吸着。
绑好绷带,套上护手,推开房间的门。
两男两女依旧笔挺的守在门口,好像雕塑一般。
“大祭司累了,我猜她可能需要安静休息”注视着之前与我对过话的男人,我道:“你们这里有供人等待休息的地方吗?”
他微微一笑:“请随我来。”
我与他并肩走着,很快便来到宽敞明亮的厅堂之中,寻了处比较舒适的位置,我坐了下来,道:“我有件事挺好奇的。
“请说。”
“我刚刚说大祭司累了在休息,你们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是否真的在休息呢?”
“没有必要”他摇头道。
“万一大祭司不是在休息,而是......”我故意压低声音,目露凶光,道:“被我傻掉了呢?”
“您不会这么做”他微笑道:“而且,就算您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也不会怪您。”
“这又是为什么呢?”我不解道:“你们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护卫大祭司的安全吗?”
“并非如此”他摇头道:“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方便转达大祭司的旨意,而且,大祭司从不需要任何护卫,因为没人想